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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晤怒目圆瞪,毫不犹豫将一耳光扇了过去。

他的速度极快,甚至以凤曲的目力都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只看见商吹玉的脸向左一偏,一丝血腥味在静谧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阿珉、阿珉你看到了吗?”凤曲浑身僵硬,在心里呼唤阿珉,“阿珉,我们帮帮他吧?”

这不是普通的父子争吵。

这绝不可能是普通的父子争吵。

尽管背对着商吹玉,可他能看清商晤的表情。

他看见了,商晤的眼睛里根本没有为人父亲的慈爱,与之相反,商晤瞪着商吹玉的双眸,更像在注视不共戴天的仇人。

“凤仪山庄就是你的家。”商晤一字一顿说罢,目光落在商吹玉怀抱的宴行琴上,“我看你就是玩物丧志,若非别意总帮你说话,我早就把你这破琴砸个粉碎。”

商吹玉不言不语,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商晤又道:“对着长辈还堂而皇之坐着,你的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

商吹玉只得徐徐起身。

室中又是寂静。

片刻,商晤似乎平複了心情,变回刚进房间时那副苦口婆心的表情:“总之,别意很想见你。就算天香楼的事务再忙,天亮之后也抽点时间回家看看你哥哥吧。”

“……今天不行。”

商晤的脸色骤然狠厉起来:“你说什麽?”

“今天不行。”商吹玉答,“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哪也不去。”

商晤的巴掌又一次扬了起来。

不过这次没有落在商吹玉的脸上,而是狠狠抢过了商吹玉怀里的宴行。

没等商吹玉反抗,连阿珉都未能击穿的宴行琴,竟然被商晤高高举起,往地上重重一砸。

琴弦被他杂乱无章地一抓,错乱的响声织作一片。

天籁一般的琴音变作喑哑的呻吟,在商晤手中发出错落的崩响。

一根又一根琴弦彻底崩断,宛如鞭子一般抽打在商吹玉的面庞。

商晤的脸色阴沉一片,将宴行抛掷一边:“你只有一个母亲,她就在家里好好的。”

少年的背影沉默决绝,凤曲瞳孔骤缩,只看见商吹玉如同失控的猛兽,甚至没等商晤说完,即刻扑了上去。

他的动作比商晤还要迅速,清瘦的少年身形不由分说缠住商晤,双手更是压上了商晤的脖颈。

但他怎麽可能是商晤的对手,商晤一翻身,立刻将商吹玉反压在地。

磅礴的内力犹如巨潮,近乎窒息的痛苦顷刻间压制住两个少年。

凤曲按住胸腔,浑身都跟着难受起来:“阿珉,救救他……”

「退。」

-

危及凤曲的安全,始终不发一言的阿珉再也不能坐视。

在他掌握身体的一瞬间,阿珉擡腿踢翻屏风,形如鬼魅贴近了商家父子。

紧接着,他将一根琴弦撕下琴身,在商晤翻身之前,紧紧用弦勒住了商晤的脖颈。

室中只剩三人的呼吸。

商晤背对着问:“你是谁?”

他没有收回内力,阿珉的双臂隆起青筋。

冷汗如雨,这场与商晤之间的拉锯注定你死我活。

商吹玉被商晤压制着,脸色由于缺氧而泛青。

这人连亲生儿子也能痛下杀手,如果让他知道凤曲的身份……

阿珉心中一横,手上再次用力。

——不能再留商晤在世。

然而就在他杀念生出的一瞬,双臂的力气却都烟消云散。

凤曲茫然看着自己被琴弦勒出血痕的双手,一阵酸软爬上四肢,他又一次莫名其妙地顶替了阿珉。

“阿珉……”凤曲在心中呼喊,“阿珉?阿珉你怎麽了?”

无人回应。

片刻之间,商晤再度翻身。

这次他成功掀落了身上疲软的凤曲,同一时间,商吹玉痛苦的呼声从身下传来:“我回去!”

商晤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他微微挪开身体。

商吹玉喘几口粗气,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摸到一张手帕,立刻抛向了凤曲。

凤曲手忙脚乱捡起,把脸一遮,故意压低嗓子:“我、我是路过……”

商晤眯眼将二人打量一番,许是为了奖赏商吹玉的识时务,他没有逼迫凤曲表明身份。

“今天就回去?”

“今天就回去。”

商晤欣慰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被他摔得颇为凄惨的宴行琴。

不知想起什麽,他的脸上又泛起一丝柔情:“你早该听话的,大家团团圆圆地聚一聚,多好。”

商吹玉没有附和,但也没有反驳。

“别意知道你这麽懂事,一定会很开心。”

商吹玉的嘴唇动了动,笑得很假:“让哥哥为我担心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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