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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不吃芹菜,不準用我身体吃芹菜。”

「叫哥。」

“第三,不準趁我不在欺负我的师弟师妹,尤其是二师弟,你上次把他揍得躺了半个月都不见好!”

「叫哥。」

铜镜里的阿珉神色疲倦,他的精力比凤曲要缺,因此很容易陷入沉睡。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坚定地重申:「叫哥。」

凤曲也坚定地把铜镜按倒:“滚蛋。”

自此,其乐融融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

——个屁啊!!!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答应这麽危险的事啊!!!

眼见着江容忙前忙后帮他收拾行李的背影,凤曲整个人瘫倒在床,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还是江容一如往常地聒噪:“师兄,你準备从哪里登陆啊?我听说这次武林大比可隆重了,好多高人都要出山,当然,他们肯定都不是你的对手,师兄才是最厉害的……”

“嗯?”凤曲迷迷糊糊问,“登陆有什麽区别?要出山的又是哪些人?”

江容一脸见鬼:“你都没有打听?”

凤曲盘腿坐好:“洗耳恭听。”

“……师兄。”江容无奈地叠好衣物,没有急着给他介绍海内地理,而是低头唠叨,“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这些衣裳我帮你分了冬夏两季和春秋季的,但你才十七岁,还会长高,衣食住行千万别省,该置办的都别小气。”

凤曲看了看他叠好的衣服:“这是我的吗?好几件我都没见过。”

“到了海内,就要少穿且去岛的校服,省得惹人注目。有些常服是我娘留给我今后穿的,也都是新的。若是不合身,或者师兄嫌弃的话,直接丢了就好。”

凤曲赶紧摇头:“这麽漂亮,我会爱惜的。”

江容幼年丧父,八岁来到且去岛。而他母亲撑着病躯为江容制了此后十年的衣装,很快也撒手人寰。

这些旧事距今已有六七年,凤曲一手把江容带大,自然知道这些衣服对江容意义非凡。

江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有话要说,但刚刚擡眼和他对视,又猛地低下了头。

凤曲不明所以,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很快就会输了比赛回家的。”

“……不準输!”江容破涕为笑,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笨蛋师兄,我们难得可以靠你一次,你不争气可不行!”

凤曲疼得龇牙咧嘴,但见师弟总算笑了,心情也随之舒畅:“我尽力吧。”

虽然他本意真的万分不愿卷进那样风波诡谲的江湖。

但为了师父的蛊、为了且去岛的前途,为了相信着他的所有人——

凤曲在心里小声叫:“阿珉?你醒了吗?”

「什麽事?」

“你的剑法,在海内能排第几?”

「……」

阿珉慢悠悠道:「在我那个时代,我是剑客中的第一。」

-

且去岛首徒,倾凤曲,是个废物。

但他的舍友是个天才。

凤曲挺起胸脯,气沉丹田,一声“爷是天才”的欢呼含而未出,化作脉脉情深的视线,逡巡在铜镜里那张冷漠的俊脸上。

凤曲:“我快爱上自己了。”

阿珉:「早该如此。」

哼哼,自恋的家伙。

当然,他说的是阿珉,和自己无关。

-

翌日清晨,凤曲怀抱铜镜,身后拥着两百余名踏歌送行的同门。

这一路,直送到了泊船岸边。

据说倾五岳也想亲自来送,但被常神医一巴掌摁倒在床,背上的银针又多了一片。

不来也好,省得丢人。

江容昨晚哭肿了眼,今早一直低着脑袋。

和他一样眼圈通红的师弟师妹也不在少数,一个个看着凤曲,又是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虽说凤曲早几年实在没有身为大师兄的气派,但终归是朝夕相处的家人。

对一衆师弟师妹而言,凤曲一直都是不可或缺的至亲长兄。

“快别哭了。”凤曲擦着衆人眼泪,最后拉过江容,将他脸上的软肉一顿揉搓,“我不在家,你们好好照顾师父。”

江容说:“本来就是我们照顾。”

凤曲:“我都快走了你还顶嘴。”

他搜肠刮肚还想说点什麽,但话音未出,后背突然一凉。

一时只听见阿珉急速的一个「退」字,凤曲眼前剎黑,顿时失去了意识。

江容腰上的佩剑被他拔了出来,衆人眼见着方才还带笑意的凤曲顷刻冷下脸色,剑锋掠起岸边水浪。

数尺高的波涛在他的剑下游如蛟龙,疾如快风,竖起一层薄而坚固的屏障。

阿珉拂袖拦下正欲上前的江容,纵身横劈,水花四溅,伴随着几声当啷落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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