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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允谨静静地看着戈登朝自己伸出手,他在等待,等待对方的反应。
湿漉漉被包裹的手指感受到挤压和推拒,抠喉咙催吐的感觉绝对算不上舒服,大狗狗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出乎了明允谨的意料。
明允谨的目光落在戈登泛红的眼尾,那里已经晕开了水光,他垂眸掩住了眸中氤氲的深色。
好不容易碰到喜欢的大狗,把他吓坏了可怎麽办?
指尖微动,明允谨看着那双宽厚有力能随时捏碎头骨的手指颤抖着朝他伸来。
“不……”
果然,拒绝了啊。
明允谨了然地松开了手,压下眼底抹微不可察的失落,他抽出被唾液弄得湿漉漉的手指,扯了几张床头柜上的纸巾。
“好了乖乖,没事了我不会……”
“不、不怕……,喜欢您……”
明允谨未说完的话骤然停顿,他看着雌虫渴望又拘谨地朝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又不敢靠近,几番试探终于握住了明允谨按在他喉结上的手,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喜欢……很喜欢,想要靠近您,想要再多一些。”
手指被握着加大了力道,几乎称得上兇狠地按在了脆弱的喉结上,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角,明允谨听见了粗重的呼吸声,涨红的脸染上钦慕的红,他看起来像是要被憋坏了。
“不害怕吗?”
“奴,不,主人……我不怕疼……您可以重些……只要您喜欢,什麽都行……”
明允谨没说话,他望着跪在自己脚边连呼吸都困难却还是固执地凑上前的雌虫,布满红晕的脸蛋蹭上了他的小腿,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小腿内侧。明允谨终于伸出了手,指尖插入扎手的短发,温柔地按压着头皮,一点点揉到了脖颈。
“乖乖,真的什麽都可以?”
这句话带着极重的暗示意味,仿佛带着血淋淋的疼痛,明允谨感受到了小腿上湿漉的触感有一瞬间的停滞。
“……嗯。”低低的回答,停顿了不到一秒。
在虫族世界,雄虫能对雌虫做的事情有很多,什麽都可以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鞭打、捆绑、穿刺、烙印、窒息……这些都可以。
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可是这些是主人给予他的,疼痛不仅仅只是痛苦和屈辱。
他很能忍,只要是主人给他的,都是恩赐。
掌心的肌肤没有先前那样放松自然,带着时刻面对位置危险的紧绷,但是手感奇异的好,温热紧致的触感最适合人体彩绘。
明允谨已经买好了材料,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大狗狗实在太乖,乖的让明允谨忍不住欺负他,甚至过了火。
明允谨捂着头叹了口气,内心唾弃自己道德败坏,眼睛缺黏在戈登美好的胴|体上撕都撕不下来。
“戈登,你去拉开左上第一格抽屉,里面有一个木头盒子。”
“是。”
厚重的木头盒子被放在明允谨眼前,完全封闭的包装让虫猜不出里头到底装了什麽,应该是用在雌虫身上的器具吧?
戈登乖顺地将木头盒子放到明允谨的手边,他安静地跪回原处,就这样望着明允谨踩在毛毯上的脚趾。脚趾圆润饱满,脚背瘦削,青筋和浅淡的血线微微凸起,主人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干净圣洁,让虫迷恋。
“主人……”
明允谨的手再次被握住,在他略微疑惑的神情中,戈登恭敬地朝他俯身将脸蹭上了明允谨的脚背。神情专注仿佛只能装下明允谨的身影,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请您使用我。”
无论有多麽疼痛,他都会一一接受。
“在我身上留下您的印记吧。”
他是心甘情愿,无论付出什麽代价。
正在拆彩绘油墨的明允谨歪头,视线落在戈登紧绷的背脊上,雌虫的背部肌肉无意识地僵硬,那是恐惧和害怕的具象。
恐惧的源头是他手中的木头盒子?
想到戈登先前说的疼也没关系,他不怕疼这样惹人遐想的话,明允谨眼中浮现一抹无奈。他这是……又被误会了?大狗狗以为这是什麽,惩罚他的刑具吗?
不过他以为这是刑具却还乖乖跪着,害怕疼还要凑上来。
明允谨笑着歪了歪头,脚背勾了勾踩上了戈登紧绷的背脊,像是跳舞的足尖落在戈登的脸颊上,足背一翘,他勾起了戈登的下巴。
大狗狗这是什麽表情,隐忍又渴|望?
明允谨没忍住笑出了声:“乖乖,你怎麽会这麽可爱呢?”
明允谨揉了揉戈登的脸颊,在他眼前打开了木头盒子,里头摆着各式各样的画笔,从粗到细,长毛短毛,浅色深色一应俱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