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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
看着眼神中露出些许迷茫的法兰克,伊莱尔叹了口气,其实法兰克一身雌父做派他是能理解的,毕竟小皇帝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双亲早逝,这些年他拉扯着一个襁褓里头的小崽子长大,又一身责任,没有享过几天福被催着长大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和年轻虫相处。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看上个雄虫,还是个硬茬子,简直是老房子着火,想着伊莱尔看着法兰克的眼神都带上了疼惜。
伊莱尔的眼神有些奇怪,法兰克微微皱了皱眉,问道:“那我该怎麽做?”
伊莱尔心想终于是问到点子上了,他二郎腿一翘,开始经验分享会模式:“你当然是应该顺着他了,小年轻脾气燥性子野,你越不让他做什麽他越要做什麽,什麽管饭管药忌烟忌酒的那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应该……”
“他身体不好。”
一句身体不好,直接让伊莱尔尚未开始的长篇大论中道崩卒,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头不上不下:“你、你,又不是你的身体,你管的那麽宽?”
法兰克:“我会担心。”
伊莱尔一口气还没咽下去,差点个自己憋出病来,还没说话就听到法兰克又补了一句。
“他难受,我这里不舒服。”
莫名开啓了告白模式,明明没有任何爱的字眼,可是却一句比一句肉麻,伊莱尔瞥了眼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法兰克是不是幻觉。
“如果要以他的身体健康为代价,我宁愿他厌恶我。”
冷静自持的雌虫上将摸着胸口微敛眉头神伤的模样宛如一幅画,原本扶额心道没救了的伊莱尔变了神色,玩世不恭的面具被摘下,他的神情格外严肃,他看着法兰克静默几秒后开了口:“就这麽喜欢?”
棱角分明的下巴绷紧,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喜欢。”
伊莱尔看清了此刻法兰克的神情,他说着喜欢时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极其浅淡但是却毫无遮掩,明明情绪的起伏不大,但是伊莱尔却觉得他看见了一颗跳动着的滚烫的心。
伊莱尔往沙发上一倒,双手抱胸:“那我给你出个主意。”
法兰克看了他一眼,他今天叫伊莱尔过来的目的就是出谋划策:“你说。”
伊莱尔摸了摸下巴,弹了弹指尖:“你搞个宴会,多请些漂亮雄虫来,到时候带着他来就行。”
法兰克皱眉:“伊莱尔,别把你的个虫喜好扯进来,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宴会,况且我在追谢桑,怎麽还能和其他雄虫牵扯不清?”
正直的过了头并不是什麽好事,换个形容词那就是轴,伊莱尔没好气地睨了法兰克一眼:“上将,我知道你守身如玉忠贞不二了好吧,你以为我找漂亮雄虫是为我自己啊,你这可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你没谈过恋爱,懂不懂什麽叫做竞争焦虑啊?不找几个雄虫来证明证明你有多受欢迎,他怎麽会吃醋珍惜?”
伊莱尔只见过谢桑一面,关于他和法兰克之间的故事也是从法兰克当方面的视角出发,他不好妄下定论,以免有失偏颇,虽然之间了一面,但是据伊莱尔的经验,他觉得谢桑和法兰克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法兰克认为的那样只是单方面的死缠烂打。他觉得谢桑对法兰克也有点感情,若是真的讨厌,怎麽会变化反複无常?真正的不喜欢,是彻头彻尾的不在意。
伊莱尔还记得谢桑闯进法兰克办公室时看他的眼神,跟捉奸来的一样,那感觉可不像是法兰克口中说的不在意和厌恶。
伊莱尔瞥了眼没什麽表示的法兰克,幽幽开口:“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他为什麽反複无常,倒地在不在意你吗?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搞个宴会邀请些雄虫,你也不用做什麽,只要站在那里和他们说几句话,如果他生气了就说明他在意,如果不生气……”
法兰克下意识皱眉,他潜意识避免谢桑不在意他的情况,他仍旧有些顾忌:“为了这种事情大张旗鼓不太好。”
伊莱尔勾了勾唇,他早就聊到法兰克这个死脑经会说这样的话,他摊了摊手:“你不是想抓普兰西和他的同伙吗?趁机把他们一起叫来如何,接着宴会玩乐的理由刚好一窝端了,一举两得,怎麽样?”
没听见法兰克再提出什麽不好的顾虑,伊莱尔知道法兰克同意了,他站起身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闪亮亮的碎钻在地板上折射出粼粼波光,他至上而下地扫了法兰克一眼,胸有成足:“时间定在什麽时候?”
法兰克瞥了眼桌子上的日历又看了眼自己的日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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