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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咬着牙,一张脸都快要扭曲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是多麽不情愿:“北城那块地快建好了,哥哥你拿去用,你让他住进去,那边还有些土地没有利用,随他建个马场赛车场什麽的都行。”
法兰克摇了摇头:“亚瑟,那块地本来是做什麽用的之后依旧不变,合格的君王并不应该以权谋私,况且我从来都没有打算关着他。”
亚瑟着实觉得谢桑不识好歹,要知道就法兰克这个条件什麽雄虫得不到,可偏偏就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他右边眉毛高高擡起,看上去显得有些盛气淩人:“这怎麽能算是关?谁家犯虫有这麽好的待遇?住附赠赛车场跑马场的大别墅要是算关押,怕是有一堆虫巴不得被关一辈子!”
法兰克:“亚瑟,违背意愿就算住在别墅之中也和牢笼无甚区别,我从来没想要关着他,这样做全是不得已,我怕……”
“怕他去死是吧?”亚瑟截住了法兰克的话,语速极快:“哥哥,我真是不明白为什麽会有虫不好好活着整天想着去死,他不会是有病吧?”
“亚瑟!”
法兰克眉头蹙起,语气加重带着告诫的意味,亚瑟梗着脖子一副死活不退的模样,僵持不下间屏风后忽然传来一声应答。
“你是医生吗,怎麽知道我有病?”
法兰克一愣,他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谢桑,他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就被亚瑟抢了先:“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我不瞎,就凭你做的事情,你脑子没病?”
“亚瑟!”
法兰克眉头紧锁加重了声音,眼底警告分明,说完后他朝着谢桑,眉宇间带着微不可察地慌乱:“谢桑,你听我解释,刚刚并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哥哥,你向他解释什麽,有什麽好解释的?!”
亚瑟瞪着谢桑,他才看不得法兰克在他面前低头,他们的身份地位什麽时候需要他们低头?
法兰克这一次真的生气了,他低吼出声:“亚瑟!”
亚瑟假装听不见,漂亮的蓝眼睛死死瞪着谢桑,时刻準备迎接他的反击。然而出乎意料地,谢桑没有反驳他,也没有回怼他,他擡头看向一侧阻拦亚瑟的法兰克,言语间的戾气不再,表情冷静,食指指节在观战台的透明玻璃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开口道:“我们再比一次。”
法兰克一愣,转瞬就明白了谢桑的意思——中场休息还有十分钟结束,现在还有机会临时插车。法兰克没有立即回答,上一次谢桑赛车时的模样至今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敢冒险。
但是谢桑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挑眉朝法兰克擡了擡下巴:“一句话,比还是不比?”
在场的亚瑟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谢桑要做什麽,心中顿时气坏了,赛车这种事情多麽危险,四轮的起码还有外壳保护,摩托车那就是肉包铁,出了什麽事情谁负责?谢桑想死难道还想要拉上他哥哥?!
“不行,绝对不行,我哥哥才不会和你一起……”
亚瑟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身侧,法兰克答应的声音言简意赅地响起:“比。”
亚瑟瞪大了眼睛,失态地大喊了一声:“哥哥!这太危险了,谁知道他安的什麽心思,哥哥你都没有骑过摩托车!”
闻言谢桑朝亚瑟投去一眼,他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像极了嘲讽。
“你这是什麽眼神!”
亚瑟胸口起伏,大吼一声,想要抓住谢桑问个清楚时,法兰克拉开了他紧握他衣袖的手,他的力道不大,但是却不容拒绝,亚瑟眼睁睁地看着法兰克朝谢桑走去,他咬紧唇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大喊一声:“安塞尔,拦住他们!”
无声无息藏匿于阴影中的影子随机而动,雪白的剑光从剑鞘中跃然而出,法兰克余光一瞥,抽出腰间的剑反手一挥,刀鞘和长剑撞击发出锒铛声响,亚瑟赶紧大喊:“安塞尔,别伤我哥哥!”
剑光一顿,然而就是这不到半秒的停顿,法兰克的刀鞘已然抵在了安塞尔的胸口,镶嵌着金属底的刀鞘坚硬,若是法兰克用的不是刀鞘而是真刀,此刻安塞尔已然是生死难料。法兰克手中微微发力,视线透过安塞尔望向他身后的亚瑟,他的声音很冷:“亚瑟,若是我用的是真刀,你刚刚那一声他就已经死了。”
亚瑟僵硬地立在原地,他看清了法兰克眼底的流露出的情绪,那是失望。他张了张嘴巴,他的神情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法兰克无心伤虫,打算收起刀鞘离开,奈何安塞尔唯亚瑟的命令是从,他心中只记得了亚瑟让他留住法兰克的命令,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满脑子只剩下完成任务,没了剑还有手脚可以搏击。法兰克看着安塞尔一拳直接朝他面门而来,双眸微眯,手中刀鞘陡然翻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