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亚瑟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此刻在他的心中谢桑祸国殃民的形象彻底板上钉钉,他一把将身上的华服扯开往地上一扔,喊了一声:“更衣,吾要微服出访!”
“微服出访”的亚瑟在半小时后来到了凡尔赛赛车场,门童满脸笑容说着欢迎词快步迎上来,还未靠近就被剑鞘挡住,看着一身掩饰不住杀气的安塞尔他极有眼力见地退后一步保持距离,他看着目标明确往雅间上沖的亚瑟掏出对讲机联系经理。
这边,亚瑟站在雅间门口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了门,门口就是一张巨大的屏风,将雅间内的景象遮挡的严严实实,他心下一惊快步朝里头走去,看清站在透明弧形观景台前的法兰克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喊了一声:“哥哥!”
察觉有虫进来的法兰克闻言扭头,看见亚瑟和他身后的安塞尔他略微一愣,随后眉头蹙起,很显然,这个时间点亚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亚瑟快步朝法兰克走去,视线同时朝四周看去,房间里很整洁干净,并没有他想象的污糟画面,亚瑟没发现谢桑的身影。
“哥哥,你——”
法兰克看着喘着气拉着他想要说什麽的亚瑟,皱着眉倒了杯水递给他:“喝完再说。”
亚瑟此刻哪有心情喝水,况且他满肚子的火也不是一杯水就能解决的,他将水杯随手一放拉着法兰克,急急开口:“哥哥,你跟我走。”
说着亚瑟拉着法兰克就走,但他没有拉动,他扭过头就看见法兰克不动如山,他听见他说:“去哪里?亚瑟,你不该在这里。”
“那我应该在哪里,宴会厅里头和那群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勾心斗角吗?!”
亚瑟喊道,他脸上的神情显得格外委屈,他紧紧地抓着法兰克的手臂,看起来像是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他比谢桑还要小两岁,是法兰克抱在怀里养大的,他和法兰克之间的关系比起普通兄弟更为紧密。
法兰克下意识皱眉,声音发冷:“他们欺负你了?”
亚瑟抿着唇,他的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好,下意识就维护他生怕他被欺负,可越是这麽想着委屈就越发不可收拾:“哥哥,你为什麽要把我一个虫丢在那里?”
亚瑟这话说的实在夸张,这一场接风宴不算仆从侍卫起码一百多号虫,其中三分之二都是欧亚联邦帝国的官员,都是法兰克带着亚瑟见过的熟面孔,再怎麽说也不至于到孤身一虫的地步。
法兰克沉默片刻,看着面露委屈的亚瑟神情有些无奈:“……亚瑟,外交部出席的官员超过三十位,巴顿也在场,你还有一年半就成年了,也该独自面对了。”
亚瑟捂着耳朵喊道:“我不要,我才不要学会独当一面,哥哥你难道会离开我吗,为什麽要我学会独当一面?!”
法兰克静静看着捂着耳朵拒绝接受的亚瑟,对方的抗拒在他意料之中,但是这并不能动摇他的想法:“亚瑟,你是一国君主,帝国最终还是要交到你的手里。”
欧亚联邦帝国上将专断妄图越俎代庖将亲弟弟当作傀儡之类的谣言已经传到了法兰克这位故事正主的耳朵里,法兰克相信亚瑟不会听信这些话,但是虫心难测,有谁能知道未来的事情呢,况且放权本就是他一直考虑的事。
法兰克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你为什麽不待在宴会上?”
亚瑟撅着嘴,丝毫不见在宴会上把使臣团吓成软脚蟹的威风模样:“他们说哥哥你的坏话,我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
闻言法兰克深深看了亚瑟一眼,张了张嘴。
亚瑟率先开口抢先一步,他始终牢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哥哥,你为什麽要来这里,那只雄虫要求你来的吗?”
亚瑟口吻中对谢桑的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法兰克静静注视着他:“亚瑟,他有名字,他叫谢桑,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喜欢赛车,还有是我要带他出来的。”
“我怎麽不知道哥哥喜欢赛车?”亚瑟想也不想就开口,言语中带着狐疑,很显然他以为法兰克说的话是在为谢桑找借口开脱,如是想着他对谢桑的感官更差:“他在哪里,这麽不见虫影?”
“他叫谢桑。”
法兰克纠正了亚瑟对谢桑的称呼,说完他才回答对方的问题:“他去洗手间了,我在等他。”
法兰克擡了擡手卷起被亚瑟扯松开的袖子,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无形间散发着魅力:“亚瑟,你要有礼貌,学会尊重对方,还有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看着面前从头到脚都透露着涵养,从哪里看都优秀的挑不出一丝毛病的法兰克,再想一想有过一面之缘满嘴粗话的谢桑,亚瑟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不明白为什麽法兰克会喜欢谢桑,他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