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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桑垂在身侧的右手发狠地往墙上锤了一拳,白墙上立刻留下了斑驳的血痕,他手背上的尺骨破了皮,手掌上破了个豁口,正滴着血,这毫无保留的一拳扯到了他手臂的老伤,他脸色一变捂住了胳膊,低声咒骂:“妈的,他妈的!”

一地狼藉中谢桑捂着胳膊咬牙挺过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三日未曾好好进食的身体撑不住他如此糟蹋,踉跄地歪倒,他下意识伸手一撑,手掌不偏不倚地按上碎瓷片,当下见了血。

谢桑坐在地板上擡起手,面无表情地将嵌入手心的瓷片扯出,鲜血从血肉模糊的伤口快速涌出,滴滴答答顺着指缝落下,在打翻一地的水中一圈圈晕开。

晃动的血水中映出谢桑的脸,狼狈可怜,一个随时能被抛之脑后、什麽都做不了的可怜虫。谢桑要紧了牙一掌打花了血水,溅起的血水在他苍白的侧脸留在一道斑驳,显得他漆黑的眼越发阴鸷恐怖,半红的清水彻底变成了一滩红水。

谢桑咬着牙捂着胳膊,被精心治疗的伤口再一次崩裂,豆大的汗水挂在他的额头上,他扯了扯嘴角:“真|他|妈的贱,他不过是随手捡了条狗,你|他|妈的还真伸着舌头上去舔了?他没来你还做了梦,你|他|妈的缺爱吗?指头缝里洒下点小恩小惠还让你惦记上了?”

“谢桑啊,你不是最会玩了吗?你不是只是想玩玩吗?”

偌大的房间将他的话显得越发空洞,随后是一阵死寂,被搅浑的血水重新恢複平静清楚地将谢桑此刻的模样投入他的眼底,谢桑扯起的嘴角陡然一垮。

他不是本来就很讨厌法兰克的吗?也没有想着真心和他做朋友,他不过是觉得新奇,觉得好玩,想着反正他一时半会也没想到要去哪才留在这里的吗?

如果最初就是玩笑的心思,为什麽他现在会如此的愤怒,除了被欺骗的愤怒外竟然还有一丝不甘?他在不甘什麽?

他讨厌法兰克,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讨厌,尤其讨厌他的一双眼睛。

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眼神,居高临下仿佛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的模样,就好像他是一个废物垃圾,路边看一眼都嫌髒的臭狗屎,那眼神和他爸,还有他爸安排在他身边当了八年助理的私生子一摸一样!

他怎麽就又栽了?他是什麽很贱的人吗?摔了一次跟头学不乖,摔了两次头破血流了也没长教训,现在竟然又摔了。

“哈——”

谢桑笑着,却眼眶通红地落了眼泪:“谢桑啊谢桑,你真的打得一手烂牌,王炸开局,却走到山穷水尽,什麽都没有了。”

从前他至少还有钱,现在他真的一无所有,在这里他是个没有身份的幽灵,他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法兰克给的,从前京都圈内人人羡慕的二世祖成了寄人篱下的落水狗。

没了钱,还丢了命。

他,谢桑,京都圈内出了名的二世祖,家里钱多到烧的慌,吃喝玩乐的公子哥里头哪一个都认识他,都说他命好。有句话说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那对于二世祖而言,就得改为升官发财死爸爸,而最后一个最重要。谢桑惹人羡慕不单单是因为他家钱多,更是因为他家没有污糟的一大家子人,也不用为了继承家産兄弟姐妹反目成仇。

他爹妈就他一个独苗苗,家産的继承权非他莫属,谁来都抢不走。那麽多的家産,只要不赌不犯法,买车买房买马场都是洒洒水的小事,就算是烧钱的二世祖也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他妈是名门小姐,外公一辈子就这麽一个闺女,打下大片江山都为她做了嫁妆,早早地做了打算招了个上门女婿。他爸虽然是穷小子出身,但也不是吃素的,做的生意有模有样的,老人家年纪大了,看着他爸有手段放心地收了手,打算趁驾鹤西去之前多陪闺女。

可是谁知天意弄人,闺女生産这天路上出了车祸,医院急救室抢救着老的,另一头接生着小的,于是乎,谢桑出生那天就成了他外公的忌日。

谢桑从未吹过生日蜡烛。他生日的那天他会受到礼物,但是家里却冷冷清清的,气氛沉重。

在他满脸羡慕地问出这个问题时,温婉了一辈子的名门小姐生平第一次当衆哭得失了态。那年他六岁,自那以后他就知道了他的生日在家里是个禁忌。

他妈生他的时候伤了身体,又因为思念他外公常常是以泪洗面,哭哭啼啼的女人只会惹得男人厌烦,娇弱名贵的花朵没了保护罩只会快速枯萎,他妈在他十岁那年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再看一眼他在外应酬的爹,那天是他爹的生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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