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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起身的动作微顿,他没有回头看床榻上的谢桑,单单听谢桑讲话,他就已经能够想象出他脸上的神情是何模样,他静默片刻后,开了口:“我没有随身携带春|药的习惯。”
谢桑一愣。
气血上头,口不择言时,谢桑说过很多没过脑子的话,而其中有一句就是骂法兰克蓄谋已久下药害他。
谢桑说了很多话,他自己都不记得,法兰克却都记着,但这麽多话中,法兰克只反驳了谢桑这一句。
仿佛被淩|虐过的健美躯体带着一股残损的美感,法兰克捡起被谢桑随手丢在地上的军裤套上,又拿过放在一侧得的整齐的外套穿好。谢桑回过神从床上坐起来,他脸上的讥诮更深:“法兰克,你|他|妈的这是敢做不敢当?”
闻言法兰克身形紧绷,正在系纽扣的手指猛然用力,两颗金色的纽扣断了线掉在地上,他像是没忍住一般猛地扭头看了谢桑一眼,那眼神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你不是想走吗?赶紧滚,被他妈的在这里碍眼!”
法兰克眼底映出谢桑嘲讽的目光,那眼神和从前那种漫不经心的调笑绝然不同,他像是再难维持稳重,连掉在地上的纽扣都没来得及捡起来,抓着松散的领口快步推门而出。
第089章 当他是棒子?
波兰图大酒店。
“刺啦刺啦——”
紧闭的房门前执勤的士兵听到屋内传来的劈里啪啦的声音, 面上露出烦恼又无奈的神色。
砸东西的声响已经持续半个多小时了。自从三天前法兰克上将离开后,这个房间内就没有安生的时候, 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被砸了个精光,桌椅茶杯什麽的换了好几轮。饶是知道雄虫向来脾气不小,两名士兵也不禁对房间内的这位雄虫阁下的臭脾气感到咂舌。
一直折磨神经的刺耳碎裂声忽然戛然而止,两名士兵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位面露担忧:“要不要进去看看?”
另一名尚未回答,就听见身后紧闭的房门被唰地一声拉开, 他们心里一紧赶紧回头,下意识地擡手阻拦:“谢桑阁下,您不能出去。”
谢桑看着挡在身前的雌虫士兵,视线落在两名士兵条不自觉按在腰间手|枪上的白手套上,满脸阴郁的眼神中阴影憧憧,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滚开!”
面对谢桑几乎暴怒的低吼, 执勤士兵没有退缩, 他们奉命在这里看守谢桑, 无论他要求什麽、摔了多少东西,发了多大的脾气, 他们不得干涉插手,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允许谢桑离开这个房间。
士兵:“谢桑阁下, 如果您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吩咐我们, 我们会……”
谢桑直接打断了他的废话:“我要出去。”
士兵摇头, 面露为难:“这个要求恕我们无法满足。”
谢桑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他双眸阴郁径直朝外走。
士兵再次上前挡在他的身前,一而再再而三被拦住了去路, 谢桑猛地踢了一脚身侧的大门,金属大门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他睨着士兵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聋了吗?我他妈说让你们滚开!”
士兵寸步不让地挡在谢桑面前,眼中闪过数种情绪,他想起了巴顿副将对他们的命令——如果对方执意要离开,某些情况下他们甚至可以使用非常手段。
如是想着,士兵紧扣着枪支的手越发收紧,看着不管不顾就要闯出去的谢桑,唰地一下从枪套中掏出了手枪,他目光凛然,声音响亮:“请您回到房间中。”
黑洞洞的枪支带着无形的压力,谢桑眼中阴郁更沉,他嗤笑一声:“怎麽了,法兰克他妈的难道还想要囚禁我?”
联邦上将,虫帝陛下的胞兄的大名就这样被毫无尊重的从谢桑口中脱口而出,握着枪的士兵攥紧了手指,他死死地盯着谢桑的眼睛,再次重複:“谢桑阁下,请您回去。”
谢桑冷眼看着面前咬紧牙关挡在他身前的士兵,根本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到,他冷不丁地出声:“你的枪没解保险,也没上膛,就凭这也想要威胁我?”
士兵本以为自己掏出枪谢桑就会被吓得乖乖回去,没想到谢桑不仅没露出丝毫惧怕的神情,甚至还看出了他是装腔作势,士兵咬着牙当这谢桑的面解开了保险将枪上膛,清脆的声音宛如火星,紧张的氛围好似一触即发。
“请您回去。”
谢桑面无表情地看着咬牙出声的士兵,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一步,黑洞洞的枪口距离他胸口不到十厘米,可是他却好似没看见一般,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让法兰克来见我。”
士兵咬紧牙,忍住后退的沖动:“请您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