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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雄……”
莱茵猛地一颤,他张着嘴似乎要喊什麽,一只手掌忽然从后方出现覆上了他裹着纱布的盲眼。
“嘘……”
陆泽捂着莱茵的眼睛,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像是缓缓流过身体的水,低沉,温柔,将人溺毙。
“嘘,安静,要安静,莱茵,记住,你哭不得,现在深呼吸……”
像是即将溺毙的人,莱茵指尖颤抖地抓上了陆泽的手臂,他抖着唇好不容易艰难地吐出一个破碎的字眼,下一刻就被捂住了唇。
“莱茵,你不能拒绝,这是你求过来的不是吗?”
抱着哭不得喊不出的莱茵,陆泽缓缓勾起唇,他将莱茵抓着他手臂的双手反扣到他身后,按着压低了他的腰,视线漫不经意地滑过莱茵因此剧烈抖动的双腿,陆泽缓缓俯身贴上被他捂着唇的莱茵,一字一句道:“所以说你,为什麽好端端地,要向我扭腰呢?”
捂着唇齿的手掌中有晶莹缓缓溢出,陆泽垂眸,裹着纱布蒙着眼的莱茵剧烈地吸着气,他被迫仰着头,像是想要把即将落下的泪水收回去。
“既然开始了,就不能喊停,莱茵,你得要乖乖受着。”
陆泽微微放松了些手中的力道,他清晰地感受到莱茵脸上的温度很高,因为强烈的呼吸泛起一片潮红,连着脖颈落下,连带着那片繁複的虫纹变得越发鲜豔。
陆泽缓缓勾唇,唇齿贴上了莱茵的脖颈,像是狩猎捕食的猛兽叼住了猎物,略尖的犬齿咬住了莱茵脖颈上发烫的腺体。
这下子莱茵是彻底忍不住了。
泪水瞬间打湿了纱布,陆泽缓缓叹口气,呼吸喷洒在腺体上,像是惩罚一般骤然加重了力道,他的声音在吐字间略微模糊不清:“莱茵,你哭了。”
陆泽的指腹蹭了蹭被莱茵泪水打湿的纱布,煞有介事地好似在苦恼:“该怎麽办呢?说好了不能哭的。”
“唔……”
看着说不出声音只能呜咽出含糊声音的莱茵,陆泽像是大发善心一般终于松开了手。
重获说话自由的莱茵抖着唇,下巴上是控制不住时溢出唇齿的口水,流出的泪水如开了闸的水坝,根本就收不住。
“求,求……”
陆泽看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来不及说就再一次开始痉挛的莱茵,伸手解开了他眼睛上的纱布。
浓郁的信息素像是密不透风的网将发抖痉挛的雌虫彻底包裹,陆泽取出早已準备好的药剂掰开了莱茵死死咬紧的嘴巴。
从血液中被提取出来的信息素,纯度高到可怕,往日床笫之间,莱茵对陆泽信息素灌溉的反应就极为强烈,现下被强行灌入如此高浓度的信息素。
就好似一条活鱼刚从水里被捞出,连开膛破肚都没来得及直接被丢进了烧红的油锅。
莱茵挺着腰,他的腰肢在陆泽手下弯曲到一种不敢相信的地步,像是通了电,震颤的幅度两只手都按不住,那双盲眼因为剧烈的刺|激死死睁着,一根又一根血丝好似蛛丝从惨白的眼周爬上瞳仁。
自古以来,生、死、性,三者从来就分不开。
不破不立,想要除去骨子里的烂疮必须割肉挖骨,想要治疗莱茵的眼睛,自然也没有那麽容易,细胞再生的痛苦不亚于伤口腐烂。
莱茵原先本不用这麽疼,但是他的眼睛因为幼时的电击伤了根本,每一处暗伤留下时造成了多少苦,此刻修複起来,莱茵就得再次体验一次那样的痛苦。
陆泽缓缓别过眼,紧绷的下颚暴露他起伏的心绪。
此刻,他想把费拉德弄死的心达到了巅峰。
快了,就快了……
许久之后,陆泽感受到手下紧绷到几乎撕裂的肌肉猛地脱力,他伸手捞住软倒在他怀中的莱茵,因为太疼,莱茵撑破了眼角,见了血,此刻血混着泪一同流下,看起来像是落了血泪。
陆泽拉开床头柜拿出早就準备好的医药箱,用棉签轻轻擦拭莱茵眼角的红泪,他做得很仔细,消毒,上药,然后重新裹上干净的纱布,做好这一切,陆泽抱着莱茵缓缓地拍着他的背脊:“好了,这次以后就都好了。”
看着怀中脱力昏迷的莱茵,陆泽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辛苦了,莱茵。”
陆泽撩开莱茵因为冷汗黏在额头上的发,没有金丝眼镜的遮挡,此刻他眼中翻滚的情绪几乎止不住。
古有酷刑,将人挖眼拔舌砍断四肢做成人彘,用上好的药材吊着一条命;陆泽是医生,自古医毒不分家,他精通中西,贯通今古,他知道如何能让人活,更知道如何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会让费拉德活得很久,死亡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惩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