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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骤然一僵,大着胆子按住了陆泽从他腰间下滑的手,颤颤巍巍地露出一个笑容:“雄主,能否请您稍微等我一下?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莱茵曾听礼仪老师说过,虽然雄虫拥有能让雌虫发狂的信息素,但是在房事方面,雌虫的体力比起雄虫总是更占优势的,然而,这点在莱茵身上从来没有得到过验证。
莱茵的话听起来像是变相的拒绝。
陆泽没收回手,只是静静注视着莱茵,莱茵刚刚被他从洗手间抱出来不久,他不明白为什麽莱茵又要回去。
是有些怕了吗?
陆泽漫不经心地在心里细数着他们今天亲密的次数,意外地发现今日的次数竟然超出了以往任何一次。陆泽发现他今天似乎有些过于兴奋了,他向来有节制,可在莱茵身上却一次次出现意外。
陆泽虽然意识到今日有些过火,但并不意味着他接受了莱茵对他的拒绝,他声音淡淡:“不是说还好吗?去卫生间做什麽?”
莱茵:“……”
他抿着唇,像是有什麽话极其难以啓齿,攥着被子的手越发的紧了。
对待莱茵,陆泽一向挺有耐心,他并不催促,静静等待着莱茵开口。
莱茵的脸色在陆泽的注视下几经变换,许久的沉默后,他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紧闭双眼,吐出那让他羞耻至极的话语:“雄主,因为那处有点肿了,我怕影响到您的体验,所以才想去卫生间处理。”
闻言陆泽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化,他拉开了莱茵攥着被子的手,掀起了被子。果不其然,那处真的如莱茵所说肿了。
莱茵咬着唇畔,将脸埋进了枕头,他的情绪不单单只是简单的害羞,更多的是愧疚。因为自己身体原因导致不能立刻满足陆泽的愧疚。
陆泽沉默了,此刻的他莫名有一种感觉,仿佛他是什麽大色鬼,把自家雌君蹂|躏地不得不拒绝他。
陆泽的沉默让拒绝他的莱茵感到了些许忐忑,他犹豫一瞬,从被褥上撑起身子缓缓圈住了陆泽的脖颈,像是讨好一般地亲了亲陆泽的脖颈:“您生气了吗?”
雌虫很能忍疼,况且莱茵也并不是没在其中得到好处。他拒绝陆泽不过是因为觉得此刻的自己状态不好,会让雄虫産生不好的体验。
莱茵握着陆泽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的腰上,落在陆泽脖颈上的吻缓缓上移,湿濡温热的唇贴上了陆泽的唇角:“请您别生气,加点润滑剂就好了。”
加点润滑剂,就能进来了。
莱茵用细腻的脸颊蹭过陆泽的脸庞,脸上的神情迷恋又缱绻,雌虫是不该拒绝他的雄主的,雌虫应该宠着自家的雄主。
手掌被牵着沿着细腻的肌肤下滑,可陆泽脑中此刻却没有刚刚的风花雪月了,他制止了莱茵的动作,收回了手。
“雄主?”
身侧温度的抽离让莱茵有些慌张,他撑着身体,朝着陆泽离开的方向探去。
“待着别动。”
陆泽的声音隔着距离传来,莱茵身形僵硬,指尖深深扣进床单之中,他开始懊悔自己刚刚为什麽要让陆泽等他一会儿。
陆泽并没有让莱茵等久,他很快就返回了床榻,比起离开前他的手中多了一支药膏。
陆泽在船边坐下,低低出声:“趴着躺好。”
感受到陆泽回来的莱茵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陆泽的衣袖,他害怕他再次离开,他慌乱开口:“雄主,您别生气,我……”
陆泽的指腹揉上莱茵的脸颊,摩挲的动作像是安抚:“我没生你的气。”
和从前一样轻柔的动作让莱茵意识到陆泽似乎真的没有生气,他抿着唇勉强压下忐忑不安的心,顺从陆泽的话,乖乖趴在了床上。
修长笔直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浮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陆泽将药膏挤在手指上,用剩余空閑的手拍了拍莱茵的腰:“张开腿。”
莱茵听话照做,随后,他感到一股清凉贴上了他的身体。
陆泽是医生,手法自然专业,沾染着药膏的手指缓缓挤进红肿之处,感受着指尖上传来的力道,他微微皱起眉。
不怪莱茵拒绝他,他确实有些过分了。
冰凉的固状膏体因为热度化开,变成流动性颇强的液体,将陆泽的手指弄得油亮亮的,陆泽闭了闭眼,压下再度浮上来的火气。
莱茵对陆泽的情绪感知一向敏锐,陆泽确实生气了,但是这气并不是沖着莱茵,更像是沖他自己。
他想起莱茵刚刚请求去卫生间的模样,若非他问上一句,怕是这只雌虫真的会傻乎乎地为了他的高兴,跑进卫生间对自己下手。
还说什麽“加点润滑剂就好了”这种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