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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沉吟几秒,终于应了声“好”。
郝文乐一听陆深要去,实在是担心他陆哥在敌衆我寡的情况下吃亏,当即也申请加入:“那我也去。”
王知宇只是单纯地看天气好随口提议,没想到最后演变成了他们两个宿舍一起打篮球。
下课后,他们两拨人浩浩蕩蕩地往篮球场走。
虽说是同一个目的地,但他们中间犹如隔着一条银河,走在路上跟互相不认识似的。这条银河中间只有一道鹊桥,由走在中间的池昼和陆深搭建而成。
要不是有这道鹊桥在,谁也看不出这两拨人有半毛钱关系。
这绝对是破天荒地头一回,上一次他们两个宿舍互相有所交集,还是宿管强行给他们报名的宿舍心连心活动。
他们今天一起去打篮球这事要是给宿管看见,说不定还会以为她安排的心连心活动多有用。
今天篮球场的人没有周末多,王知宇很快就幸运地找到一个空着的半场,将书包扔到旁边长椅上,将这个球场占领下来。
王知宇一屁股坐下来,对池昼喊了声:“昼儿,你去隔壁借个球啊。”
他们都是从宿舍出来上课的,谁也没带球。篮球场离宿舍有段距离,上完课回宿舍拿了再过来,又要一段时间了。
往往这种时候他们都会派池昼去卖个笑,隔壁场的不认识也没关系,池昼总能借到球。
说来也奇怪,王知宇也试过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别人谁都不好使,只有池昼可以做到屡次成功。
隔壁场是不知道哪个学院的篮球队,这会儿倒也没在训练,就几个人随便打打。他们每个人都带了篮球,空余的几个就散落在旁边的空地上。
池昼走过去,礼貌地叫住其中一个同学,问道:“你们这个多的篮球能借我们吗?我们就在隔壁场。”
池昼找人借篮球其实也没什麽秘诀,就是走过去问一嘴,愿意借就借不愿意就算了,不过他运气好,每次都能遇见愿意的。
“哦,可以啊,你自己随便挑个,”这位同学很爽快地答应了,“走的时候记得还回来就行。”
池昼没仔细挑,弯腰在地上随便捡了一颗抱在怀里就打算回去交差。
他正打算走,场上有个人朝他跑了过来。
“学长,好巧,你也在这啊。”
“咦,你们认识吗?”借球的那同学问道。
原听澜想了想,解释道:“我们上同一节选修课。”
“原来是认识的学长。”
“你怎麽也在这,”池昼想起来这个场好像是哪个学院的篮球队,但他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原听澜是篮球队的一份子,“你是篮球队的?”
“不是,球队现在也没在训练。”那同学见他们熟稔,以为他们关系还不错,就说,“小原最近不是失恋吗,我们在陪他打球呢。”
“这样。”
说来奇怪,池昼好像一直没听说原听澜有对象,但是那天猝不及防就听到原听澜说他失恋了,实在是失恋得有点突然。
他不知道原听澜的前男友姓甚名谁,想要安慰都有点无从下手。
况且他也从来没有尝过失恋的滋味,实在是没有办法跟原听澜共情。
池昼不太知道怎麽安慰失恋的人,只好拿出他惯用的那句:“别难过。”
然后又艰难地加多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原听澜苦涩地笑了笑,“好,谢谢学长。”
“你在隔壁场打球吗?”原听澜岔开话题,一边说着一边往隔壁场上看,“你跟谁——”
话到这里,他就看见了陆深的身影。
原听澜的眼神不禁黯淡了几分。
“嗯,我跟舍友,”池昼无所察觉,自行补全了他的问题,回答道,“还有陆深他们。”
原听澜点了点头,“看见了。”
“那边好像还有几个女孩子。”原听澜忽然又说,“是来看学长比赛的吗?”
池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几个女孩子,她们正在他们站的那个球场附近犹豫徘徊,中间那个女孩手上似乎还拿着什麽东西——矿泉水,粉色信封,看上去似乎是球场表白标配。
“我们不比赛,”池昼收回目光,“随便打打而已。”
那几个女孩子应该是刚来,找了张相对较偏的长椅坐下。今天球场上连一场友谊赛都没有,她们不可能是来看比赛的。
池昼视线一偏,落在不远处的陆深身上。
他突然明白了,这几个女孩子应该是得到了消息,过来看陆深的。
陆深桃花向来很多,池昼早已见怪不怪。陆深本身并不是招蜂引蝶的性子,可惜实在是人太过耀眼,真是走到哪儿都不缺女孩子喜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