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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回来,濮喻正在打电话,他听了一会才听出是濮太太,就坐在床沿上脱衣服。
他大伯家的房子是两层的,他们住二楼,但一楼搭了车棚,一下雨啪啪嗒嗒特别响。他就从濮喻身上跨过去,将窗户关严实。
啪啪嗒嗒的雨声就变得沉闷了起来,濮喻的声音低沉:“嗯,挂了,要睡了。”
他回头看濮喻,躺到被窝里问:“你来这里,她们都知道麽?”
濮喻说:“我妈知道。”
“跟我视频的时候,她一点风声都没透漏。”
濮喻说:“你当初给我搞生日惊喜,她不也帮你打掩护。”
“也是。”
濮喻这一路上来的很不容易,他从前天知道他应该回不去就开始动身,先坐车去了夏东州,然后从夏东州坐飞机到西部州,再打车到他们这里,路上林林总总花了将近一天半的时间。
“雨声怎麽这麽响?”濮喻问。
“外头有个铁皮车棚。”宁颂说,“习惯了就好了,听着雨声睡的更香。”
城市里的雨声就太小了。
濮喻伸出胳膊来,宁颂就笑嘻嘻地躺上去了。
“我爸妈就睡隔壁哦。”他说。
濮喻笑了一下,目光却有些粘稠,一直看他。
宁颂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拿过手机来看粉丝们给他发的生日祝福。
外头雨好像突然就变得更大了。这种响声在这时候给人一种吵闹的躁动,因为好像可以盖住很多声音。但濮喻只是静静地在他旁边靠着床头半坐着,看他和粉丝们互动。
心理暗示真的非常可怕。以前他们也没少一起睡,尤其是最近半年,但今晚却很不一样。
他们这麽久没见,加上今天过生日,见到面之前,又有几个小时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情绪铺垫,到现在那个澎湃的爱意还在很高的地方没有落下来。
宁颂很快就被濮喻看的耳朵都红透了,丢了手机就翻身关了灯,然后扑到濮喻身上来。
两人在黑暗里相拥,啪啪嗒嗒的雨点很急,宁颂用被子盖住他们俩。
濮喻含糊不清地还不忘表清白,说:“宝贝,我千里迢迢跑过来,不是为了要跟你做这个。”
“我知道。”宁颂往前移,骑着濮喻的脖子,扯掉裤子,去戳濮喻的嘴。
他觉得今天的濮喻实在太会卖乖了。
千里迢迢送上门的鱼,到了也只会安静地在他身边坐着,又长了这麽个乖样子,真是想叫人欺负。
外头雨声似乎更大了,宁颂披着被子仰起头来,被子就从他身上掉下去了。他转而翻过身来,去吃濮喻的。
他们就在这大雨的夜晚做两个男孩子会做的事,互相取悦对方,做完了抱在一起亲,腻腻乎乎熬过了十二点。
“生日快乐,宝贝。”
宁颂在雨声里抱紧了濮喻。
他依旧是不喜欢吃腥的猫,但如果对方是濮喻,他很愿意去适应。
他想这大概就是爱的力量。
因为是在大伯家,隔壁就是刘芬夫妇,他们俩也没敢太过分。第二天醒来,雨过天晴,宁颂这些天去了好多地方,濮喻都还没去过,于是他就骑着电动车载着濮喻出去玩。
宁颂活泼,穿的鲜豔,还戴了个很酷的墨镜,濮喻跟他比倒是看起来更乖,话少静默,刘芬反複嘱咐他不要瞎跑,嘱咐完了还是不放心,又对濮喻说:“你看着他点,这孩子这些天跟着他兄弟都野惯了。”
宁颂心想,濮喻不要太喜欢他野一点。
他们去了附近的娘娘庙,爬了海拔不算高的四公山,下午要回去的时候宁颂忽然回头问:“我们要不要去住酒店?”
太阳将宁颂的脸都晒红了,他开着电动车慢慢在乡间公路上走,下午气温就上来了,热热的风吹着他们年轻的脸。
濮喻用手机订了一家酒店,他们按着导航走,濮喻忽然说:“停车。”
宁颂朝周围看了看:“还没到呢。”
濮喻说:“去超市买点东西。”
结果到了超市,宁颂就知道濮喻要买什麽了。
他突然难为情的很,和濮喻都拉开了一点距离。这一下有了实感,明明去酒店是他提出来的,但此刻居然紧张了。
濮喻倒是很淡定,淡定到不像是第一次,还在那儿挑口味。
等他挑好了,宁颂凑过来看一眼,默默地把他买的套又放回去了。
只留了一瓶油。
“……乔侨跟我说,不用更好进。”宁颂抿着嘴唇说,脸比那天上的晚霞还要红。
濮喻顿了好一会。
从超市出来,他们骑着电动车继续往前走,后半段路濮喻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直贴着他的脖颈,都贴出了细微的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