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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几次化险为夷。他对她也保留着几分警惕。
正在这时,仿佛一道闪电劈中了他的脑海。
恍然的目光向院子里看去,院子里,不是还有几个昏迷不醒中了毒的人吗?
以那些人的数量,祭品都是管够的。
何必再对醒着的人下手。
刚刚是他慌不择路了。
二号理了理衣襟,恢複了风度翩翩的模样。
他觉得那边的四五六号不慌不忙,肯定是也想对院子里的人下手。
经历过刚刚的事情,一号已经认清了二号的虚僞,见他的主意打到了别处。这才收敛起心神,取出一支药治疗自己流血的伤口。
滴滴答答的血液落到小孩的脚尖前。
小孩睁大懵懂的眼睛,看着一号喝药剂的下颚。血虽然止住了,但是那个因为暴力取下的,残缺的耳朵处生长出一道蜿蜒的疤痕。
在这个副本里,她的耳朵不会再回来了。
无论药剂的功效再强,都无法使残肢再生,只有回到中心世界才可以。
看小孩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不再像副本刚开始那般美丽动人的一号弯下腰。摸摸他的头,手覆盖在他溜圆的脑瓜上,还能够感受到皮肤的温热。
好像他真真切切的存在,是个有呼吸的人类。
小孩突然张大嘴,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声。
正要去前院搬人过来的二号被惊住,定在原地。惊疑不定的眼神望向小孩,在他的身后,腰带紧紧勒着腰,穿着粗布麻衣的农村妇人突然一个猛沖。
将二号推进了炭火盆里。
霎时间,二号爆发出短促却接连不断的尖叫。
显然痛到极致。
应和着小孩的哭声,怎麽听怎麽骇人。
二号毕竟是个身强体健的成年男子,虽然一时间没有防备,皮肉被火烧火燎的痛。可是反应过来后,巨大的力道掼向陷害自己的妇人身上。
拼着自己活不了都不会让她好过的决绝,简直是不要命。
虽然是个Npc,可是妇人的身体素质和力气都与正常人类无异。
根本不是二号的对手。反被压在炭火里。
炭火烫的惊人,点燃了妇女的头发,她粗糙的头发很快引燃到敏感的头皮,几乎不过一瞬间就将她的后脑勺烫穿一个洞。
她挣扎的力气渐渐小了。
二号反倒像是没事人一样,立在炭火里,冒着火苗的后背西服上的火星子也渐渐熄灭了。他的鞋都被烫烂了,一双脚却还没事。
没错,他被人搡进火里,明明先开始痛得要命。可是自从那个自称他妈的老女人也进来之后,自从她逐渐体力不支,呼吸微弱之后。
他的痛楚不仅减轻了,甚至还消失了。
这是怎麽一回事。
二号打量着自己被熏黑的手,施施然的从炭火里走出来。
一号环着小孩,在他过来时,退后了一步。
二号彻底冷静了,他觉得他运气好的没边。明明好端端站着。一号怎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真扫兴。他走到一号面前,拍了小孩的脑门一下,“你哭丧啊,哭什麽。”
说完,听见身后火堆里本来应该是死透了。
说不定连声带都融化了的女人,却发出一声怨毒的呼喊,“你赔我女儿的命。”
我不是你儿子吗?为什麽还有女儿,哪来的女儿。
二号摸着下巴想。
衆人都被这个变故和突然而止的结局搞得哑口无言了。
出来后,背后感觉到凉飕飕的。他从系统背包里取出治疗的药剂。
能从背包里取出来东西就是好事。证明他还是个活得好好的玩家,既没有被异化,也没有死去。
一号见他还有神智,眼神也缓了缓。刚刚二号爆发的样子实在太惊人了。
二号喝完了一瓶药剂,不够,又喝了一瓶。
可是身后的轻微烧伤,竟然没有一点治愈的痕迹。
毕竟,那只是皮外伤,可不是什麽器官的缺失。
失蹤的队友
这个烧伤仿佛是治不好的。烧伤治不好,在这个副本里,二号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麽。
他心里再一次慌了,面上却装出不慌不忙的样子,反而从背包里取出一件替换的外衣,披在身上。遮住了伤口。
弹幕大受震撼:
“等等,刚刚小孩一哭,之后二号的妈就沖向二号,结果二号没事,反倒他的Npc妈被拉进去死掉了,死之前还在喊要他给她女儿偿命??”
“这都什麽跟什麽,二号妈妈哪来的女儿,不应该是儿子吗?”
“???”
“有没有人看到治疗药剂没有治愈二号的伤口,他现在还算是一个人吗?人为什麽进了火里还没事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