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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白吃痛,轻呼了声,鼓足了力气,握着十字架匕首的手颤巍巍戳上了镜泽的小臂。
他的肌肤像铁柱的一般,连表皮都无法划破。
只带给镜泽一点点的痛感。
却将匕首震到脱手,掉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镜泽的神智突然从异化的过度状态中找回些许。他癡迷又不自知的嗅闻,只觉得苏念白“香”的要命。
想要将人拆解开,然后一口口吃下去。
怎麽会有人这麽*。
在镜子里时他就嗅到了这样的气息时,本来以为是错觉,却没想到在异化值跌破零之后,情况没有减轻,苏念白更香了。
这难道是他用的什麽手段不成?
“**,你穿丝袜了没?”
这话一出。
苏念白顾不上因为这个姿势难受, 赫然瞪大眼睛。他想要捂住他的嘴巴,却只是懦懦的动了动唇,吐不出完整的话,“你,你不要说了......”
镜泽来劲了,神经质的笑,“这次怎麽不穿丝袜勾引我了。”
“上次来找我的时候,也是穿着的吧。”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勾引,可手脚并用,主动与人贴的紧紧的,却是镜泽。
一副难以与主人分离,发狂大狗的模样。
苏念白眼睛周围的皮肤变得殷红,无助不已。
明明没有,他明明没有。
上一次他找他是为了寻求盟友,哪来的什麽勾引。好恶心,为什麽这麽说他。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他告诉了多少人。大家看他的眼光会不会都很奇怪,都知道他作为一个男生,却有那麽变态的爱好。
他没有想过用这件事影响镜泽,镜泽为什麽要来招惹他!
泪水坠在眼眶里要落不落。却怎麽也推拒不开。
伯爵一直关注着这边,见苏念白好不可怜,滔天的杀意向镜泽而去。对蓝冰河的守卫弱了,被趁机一刀击入肩头,与胸口的伤连在一起,伤上加伤。
他不要命的挣扎,想要将惹了自己新娘哭的人千刀万剐。鲜血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明明,明明他的新娘只有自己能欺负。
可伯爵心底已明白,自己大势已去,挣扎只是徒劳。
于是,他绝望地看到,蓝冰河捡起苏念白掉在地上的匕首,抹了一把沾着伯爵血迹,锋利至极的刃部,说:
“刚刚是它刺伤的你。”
明明没有看到现场,说的却是陈述句。
苏念白在朦胧的泪眼里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快意,紧接着便与伯爵的眼神对上了。伯爵的眼珠一错不错的锁定着他,里面的执着让人心惊又胆寒。
仿佛在说: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伯爵睁着眼睛死去了。死时面对着以往最讨厌的太阳
系统给苏念白接上声带,以及恢複行动的效果便取消了,系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异化的状态早就随着伯爵的死去消除,苏念白仅仅无法开口说话。
出了副本后,他才能兑换到修複声带的药物。
温热的舌头却在毛骨悚然中,舔了一下苏念白的颈部。
背后乱拱的镜泽像被控制了般,整齐又规範的,肌肉吱吱作响的向后退了一步,留给了苏念白喘息的空间。
随后利落的双手抱头,指骨用力到按进了皮肤里,力气大的好像要摘掉自己的脑袋。他狠狠一扭,足足将脑袋扭过了180多度,气息一瞬间断绝。
像是疯魔的献祭。
苏念白畏惧得后退了好几步,踩到了髒污的裙裾,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细白的指头揪住白纱,俯下身无声干呕。
他本来就胆子不大,之前一直被想活着的心情刺激,才强行忽视了感官反应,现在最大的危机解除,对于死人和血腥的排斥一起涌了上来,身体脆弱的战栗。
像他这种人,蓝冰河见过太多。最多不过第二个副本,他们可能就会因为心理压力太大,无法适应。异化值归零,从而变成怪物。
这种人,还是早早解决了的好。
蓝冰河俯视着他。
折颈的天鹅在狼狈的环境里依然雪白。他的指尖太用力,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蓝冰河想起了镜中世界里他手心的触感,喉结忍不住一动,绮思忍不住从心底冒出,既然boss和镜泽都可以,那他是不是也能……
只有自己能够看到的,被隐藏起来的面板上面,异化值已经跌到二十以下。以每分钟减去一个的速度,继续下跌。在副本boss死去后仍然无法离开的玩家,会不停的遭受到感染。
正在这时,苏念白突然扬起了哭得通红的小脸,他张张嘴巴,然后指了指镜泽倒地的身体。
蓝冰河止住悸动,兜帽下的脸不禁挑眉,“他已经死了。害怕了?之前不是还指使伯爵杀了他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