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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琛点点头,道:“敢问三弟,这件事你是什麽时候知道的?又是怎麽和李修齐联系的?”
这件事并不是由庆王发起,而是庸王,只是庆王也敏感地觉得这是扳倒淳王的好机会,就把自己秘密联系李修齐的事情暴露了出来,他和李修齐的联系开始于淳王李琛得胜回朝,李琛在西北的时候李修齐一直为他在京中打探消息,自认为居功至伟,结果李琛却将男宠齐云若任命为淳王府长史,那时正不断渗透淳王府的沅家人发现了机会,果然和李修齐成为了盟友。李修齐十年寒窗苦读,他是寒门学子,却有一腔傲气,但是在丢了官后,他才明白自己的傲气在权贵面前全无用处,他一心为淳王做事,可是淳王却宁愿拿官职哄自己的男宠也不用他,他李修齐也不想在一个男宠手下做事,于是倒向了沅家,后来王府中淳王与王妃的龌龊,很多也是他传向市井的。
齐云若看着李修齐,良久之后,齐云若道:“李先生,王爷待您不薄。”
“王爷待我不薄?”李修齐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若王爷待我不薄,为何不给我机会?我读了二十多年圣贤书,王爷却叫我听从你做事!凭什麽!生为男子,你却做尽那羞耻之事,你有......”
“够了!”苏远打断他们,冷笑一声道,“齐长史,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齐云若道:“要想进府可以,王府后宅尽是身份尊贵的女眷,不是你们这些杂兵乱勇可以任意沖撞了的!现在我必须把后宅女眷请入正院,正院你们不得进入。”
“做梦!”苏远道,“圣旨上可没有写不能搜查王府正院!”
“那圣旨上是写你可以随意侮辱王府女眷了?苏副将,王府的一正妃二侧妃,品级都在你之上,府内还有两位圣上亲封的公主,若是惊扰了哪一个,你有几条命来赔?”
苏远一时哑然,齐云若道:“有一位老大夫,被你的兵勇拦在了王府外面,这位大夫是我请来给我们王妃看病的,你现在立刻叫人让开!把大夫找进来!”
苏远冷冷道:“放肆,本将军是来搜查王府的!不是来给你当下人的!现在这个时候,寻常人不可以进入王府!”
景王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道:“起初出使新元国的使臣,提出要把在京中的探子撤回去,后来的确是有几个人回去了新元国......出使的官员中,那副使好像和二弟关系匪浅,所以,是那个时候新元国的国主就和使者季桓商议好哪些人可以为二弟所用,就可以留在京城了麽?”
李琛看他一眼,现在的武英殿中尽是重臣和王爷,没有无关之人。季桓曾在淳王府的事情虽是秘密,可也不是无迹可寻,季寒松跪在地上,急忙道:“犬子在出仕前的确和淳王结交过,不过犬子考中时淳王已经离京了!”
李琛笑道:“大皇兄着实太关心弟弟了,我有所交往的人您也都知道,其实我对大皇兄结交的友人也略知一二,像是曾经任河罗县令的何大人,还有......”
景王的瞳孔一缩,李琛却不再说了,他擡头看了皇上一眼,皇上坐在武英殿的榻上,像是在观看一场闹剧,他却想要使这场闹剧愈演愈烈而不是给这场闹剧收场,他没有管李琛对景王的诘问,而是道:“程家那个妾室,还说了什麽?”
“大人......”一个内侍跑过来到齐云若身边,着急道:“王妃娘娘现在什麽药也喝不下去,眼看,眼看就......”
齐云若冷冷地看着苏远,“苏副将,你听到了麽?你如果不去把老太医找到,王妃出了什麽事,可要算在你的头上!”
苏远有些犹豫,请一个老大夫过来,应该对他的差事没有影响,可是自己现在答应,却好像是认了输一样。
齐云若道:“我想问问你,皇上给你的圣旨上是写了什麽?是已经给淳王定罪了麽?如果不是,王妃就还是正一品的敕封王妃,是皇上、皇后的儿媳,你要想清楚后果!”
苏远狠狠道:“去找那个老大夫来!他叫什麽?”
齐云若松了一口气道:“这个大夫年纪已经有七十岁了,坐的是王府的马车,也是由王府的侍卫赶车的,大夫姓吴。”
苏远摆摆手叫人去放行,之后冷笑一声,道:“你现在还有什麽借口拦着我们,现在已经耽误了这麽久,本将军还要进宫面圣,你再不让开,别怪本将军不讲情面了!”
“回禀圣上,那妾室嘴皮子硬得很,并不肯招认其他探子,只说自己是为淳王做事的,淳王和程家父子亏空的银两她也没有吐露出以何等方式流出,程文杰和淳王一向交往过密,景王殿下监管户部后,程文杰拒不配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