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神息在南夏的那段时间给沈英养回来了,也正是因为那段时间,沈英把南夏好吃好玩的街巷楼阁和神息都跑了个遍。
“哥哥,您往年来南夏的时候也会来此处泛舟吗?”姜远跟在沈英身后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和他一起走上了停在湖边的画舫。
沈英轻快的回道:“不怎麽来,这不是累久了,突发奇想想要来这儿玩一玩看一看,放松放松。”
“原来是这样,那哥哥,今日咱们一整天都在画舫上吗?这湖面现下波光粼粼的很是好看,但是到了晌午或许会有些热的。”
沈英扶着画舫的船边一路走到了画舫的船头,那里已经摆上了两张躺椅和一张放着糕点茶水的小桌。
这个场景沈英又想起了当年季长青送他来南夏的时候,就是在来南夏的路上,沈英暴露了自己,被季长青看出来了自己不是那个‘文帝’。
不过先在看来,那个时间点的自己也确实不知道其实他就是‘文帝’只是来自不同的时空而已,那时的自己一直都不相信‘文帝’那虚无缥缈的话,现在不相信的人变成了从未来一样的时间点穿越过来的自己,只是说虚无缥缈的话的人,变成了如今的自己。
“我们不会在画舫上待一整天的,到了午膳的时候咱们就下船去永和楼吃午膳。”沈英走到了躺椅边上身体如同没有骨头似的直接倒了下去,手上也拿起了糕点吃了起来,给站在边上的姜远看的一愣一愣的。
沈英指了指身边躺椅对姜远道:“快躺下,这会儿有风,吹着很是舒服,你早膳可用了?没用就去后面的大厅里吃些早膳吧。”
“哥哥,来时吃过了,咱们就在这儿躺着什麽都不做吗?就看着这平静的湖面?”姜远摸着躺椅的边坐了上去,见沈英躺的舒适他也往后一靠躺了上去。
“对啊,今日出来就是放松心情来的,瞧着湖面多让人放松心神呢,你再吃些点心喝些茶水,躺着躺着一上午就过去了。”
姜远没沈英那样放松,他躺在椅子上远远的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虽说心里确实是静下来,但是一直躺着他还是躺不住的。
“对了,你身边那个叫张泽的护卫怎麽我一直都没见到他?他被你派到哪里去了?”
“他在东宫呢,我没让他跟来南夏,领着咱们的护卫长是齐思明,陛下还记得吗?就是现在羽林卫的统领。”
沈英心道,他当然记得齐思明这威名,沈英还知道,姜远和齐思明的关系远没有看上去那麽简单,实际上齐思明早就是姜远的人了。
如若不然,当年祁王府那件事,姜远也不能轻易摆平了,还是有齐思明帮他,才能那麽快速的解决了,现在想来,是什麽时候两人的关系开始发生变化的?难道是请兵运送粮草的时候?
“知道,他怎麽了?”沈英问道。
“他现在和我走的挺近,这次还是我跟他说让他来送我们到南夏的呢。”姜远颇有些自豪的说道。
沈英听着听着,脸都黑了,这种事情怎麽能当着他的面来说?这不是营私结党吗?这都结到沈英眼皮子底下来了,姜远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就不怕自己给他个处罚吗?
沈英咬了咬牙决定装一回傻,他道:“朕没问齐思明,朕问的是张泽,你跟齐思明关系好便好了,同朕说这些做什麽?”
姜远听了在沈英没看到时弯了弯嘴角,他就是故意这麽说的,他想看看沈英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和他生气,相处了这麽久,姜远也算是摸出了一些沈英的脾气了,感觉自己只要没做什麽伤天害理,贪赃枉法的事情,沈英都能不跟他计较。
“是我多嘴了,还望哥哥莫要怪罪,哥哥是不是很喜欢张泽这个侍卫?他为人也老实忠诚,就是性子太轴了,我怕把他带来南夏会生事儿,就让他留在东宫帮着治理东宫了。”
沈英没再接话而是闭上眼睛享受了起来,姜远见沈英没再挑起话头便也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睡在长塌上,美好的如同一副画一样,快到晌午时沈英先醒了过来,他轻手轻脚的起身,伸了个懒腰,侧头看向还在熟睡的姜远,不禁有些失笑。
现在的姜远对自己毫无防备,这幅熟睡的摸样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沈英忽然起了一股恶趣味,问人要了笔墨打算在姜远的脸上画点什麽。
蹑手蹑脚的趴到了姜远的身边,拿起沾了墨汁的毛笔準备下手时,姜远就这样把眼睛睁开了,沈英拿着笔墨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接着,那毛笔上的墨水滴下来一滴到了姜远的鼻间,沈英猛地收回手,将毛笔甩在了一旁的小桌上:“你,你醒了,方才朕,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