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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陛下让老奴来传口谕,让您速回皇宫见他,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就别为难老奴了。”
王昱出了宫之后就直奔祁王府,到地方之后没看见姜远,倒是看到了密密麻麻围着的人群,好不容易王昱把人群清理了到姜远身边传话,姜远又对他一副不理睬的模样,王昱觉得,自己这个传话人做的真是为难极了。
“公公回去吧,劳烦公公跑一趟了,祁王府犯下滔天祸事我身为储君失察在先,身为祁王之子不孝在后,该在这儿罚跪的。”
“殿下,您这话的意思是您要抗旨啊,陛下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殿下还是先跟老奴回宫一趟吧。”
姜远不为所动,他机械的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对王昱说道:“公公,我的父王母妃还有弟弟都葬于大火之中,我知道他们做的事情不能被原谅,更不配有一个葬礼,但我终究是生在祁王府,至少让我把生育之恩……还了吧?”
姜远说着眼里又续期了泪水,两眼红肿的模样让王昱看了也十分心疼,况且姜远说的不无道理,祁王府上下无一人生还,若是姜远半点不为所动那才是有问题。
“太子殿下,老奴的话已经传到了,您的话老奴也会带回去,原封不动的传达给陛下,还请殿下珍重。”
“有劳公公,姜远在此谢过了。”
姜远微微俯身对着王昱低了低头,王昱回了姜远一礼,让随他来的侍卫收好祁王府之后,自己就回宫给沈英传话去了。
“太子当真这麽说?祁王府对他有生育之恩,那朕对他还有养育之恩呢怎麽不见他听朕的话回来?”
“他这是忘了自己的储君之位怎麽来的了?!他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沈英听完了王昱的描述之后发了一通火,将勤政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他要跪着就让他跪!去通知太医院,若是有人敢去给太子看诊一律逐出太医院永不录用!”
沈英这火气发的比较大也没隔着人,没多久朝里朝外都知晓了沈英在勤政殿因为姜远发怒的事情。
但是来勤政殿最快的还是赵文轩:“陛下,昨夜到底发生了什麽?怎麽今儿一早大街小巷都在传您赐死了祁王府的所有人?”
沈英被赵文轩问的脑子一蒙,是啊,他到底为什麽要赐死祁王府的人?他压根也没做过这件事啊,那是姜远从他这儿偷盖的玉玺。
“许是昨日朕喝的多了,不小心下的旨?只是朕也不知道太子会领旨啊,这样的旨意,朕怎麽也不可能让太子去做啊!”
赵文轩蹙眉摇了摇头接着询问道:“陛下,那眼下您怎麽看?当真就让太子这麽一直跪着?百姓可都看着呢,眼下祁王府的罪行还未公布,可不能让太子一直这麽在祁王府外面跪着啊。”
“朕已经让王昱亲自去请他了,他还不乐意上了,说什麽祁王府对他有生育之恩他得跪,那朕能怎麽办?朕又不是他的生身父母,朕对他也没有生育之恩,他这样倔强,朕还能衆目睽睽之下绑他回来?”
“可是陛下,太子殿下名义上是从您这儿拿了盖有玉玺的诏书啊,那诏书上的玉玺印做不得假,陛下,不论如何,太子已经掺和进去了。”
沈英怎麽可能不知道那盖着的玉玺印是真的?那都是沈英送到姜远眼前给他盖的,可不就是推波助澜遂了姜远的心愿。
怕是这会儿姜远心里正沾沾自喜,想着祁王府的事情有惊无险呢,沈英在勤政殿里脑子都快想破了给他想办法脱身,他倒好,还整上深情这套了,沈英也不知道姜远在季长青身边是怎麽学的,怎麽半点季长青的聪明劲儿都没学上。
“长公主这两日便要到京城了吧?先让他跪着,等长公主回来彻查此事,这件事朕已经是不方便出面了,朕总不能这个时候说太子的玉玺印是偷盖的吧?那样,他便是走上绝路了。”
“眼下,眼下也只能盼着长公主早些回来了。”赵文轩也叹了一口气。
姜远跪在祁王府外的第三日,神息回来了,她一回京城二话不说便让人把姜远带回了东宫,又请了御医给姜远整治,祁王府里的那些尸体也命人全部擡了出来放到了大理寺。
等手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神息才回到皇宫去见了沈英:“你也是,你哪怕是让刑部去查也是好的,非要等到本宫回来,本宫现在人是回来了,这谣言却也是止不住了。”
“皇姐,眼下最要紧的事快些把祁王府的事情给解决了,祁王府的罪名迟迟未定,阖府上下却被赐死,此事不查清楚怕是不好交代。”
“你也知道不好交代?那怎麽不长个心眼?本宫回来的路上听闻此事觉得简直是荒谬!姜远再怎麽说也是祁王府里出来的,让他拿着诏书去祁王府赐死所有人,这得多狠毒才能做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