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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确实反常,一会儿朕喊他来问问。”沈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先不说叶将军了,哥哥,春闱将过,是不是得準备殿试了?”姜远说明了来意,季长青离开京城前把手上的事情都交接给了姜远,其中便有先前的科举一案。
现今主考官病也好了,春闱也正好要提上日程了,春闱过后就是殿试,姜远今日来也是想问问沈英殿试的时间和安排。
“朕準备这次殿试交由你来。”这话沈英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说出来的,沈英在学习神恩的历史时不曾记得神恩哪年记载了殿试是由太子来主持的,但是记得,文帝在太子及冠这年忽发重病,昏睡了好些日子。
主要是不知道这次忽发重病的病因是什麽,沈英也不确定时间,唯一能确定的是,五月二十一日是姜远的及冠礼,那在这之前,沈英一定会出什麽事情。
所以沈英很担心自己不能进行殿试,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直接把这件事情交给姜远,以姜远的能力,殿试应该也是不会难倒他的。
“哥哥,这怎麽能行,自古一来殿试就是由天子操持,怎能让我代行?”姜远满脸的不同意。
“你既不愿意,那且放着吧,等春闱结束朕再决定殿试的时间。”沈英知道姜远脾气扭,总归到了他忽发大病的那一日姜远还是要被迫进行殿试,毕竟神英的寿数也不多了。
“哥哥......”姜远还想再说些什麽,但是对上了沈英那双略带威视的眼睛,姜远就很有自知之明的闭上了嘴。
姜远走了之后,沈英便吩咐了王昱去请户部和礼部的尚书,现在已经是三月了,沈英觉得得快些準备姜远的及冠事宜,不然真等他哪日发了大病,怕是都来不及準备。
因为储君的及冠礼準备起来相当繁琐,虽然时间紧凑但是沈英也未把仪式简化,将礼部递上来的条条框框规制看完之后,沈英也没多改就让礼部先将典礼的东西準备起来。
最近的事情繁多,季长青一走沈英肩上的担子就又多了些,沈英又回到了前几次来时那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在南夏刚养好些的身体又开始变得虚弱了起来。
也是因为忙,沈英才没有记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文帝了,久到他甚至都快了忘了曾经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人。
某天晚上,沈英正在看折子,看的正入神的时候吴琛忽然溜了进来,也不出声,就静静的站在台阶下看着沈英。
沈英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正在盯着他,擡眼看去发现是吴琛,随后又垂眸继续看起了折子,吴琛拧着眉,走到了沈英桌案对面将他手上的折子抽了出来倒放在桌子上。
沈英这才重新看向他眼睛里满是错愕:“你做什麽?”
“这些日子你可曾好好休息过?不是批折子就是在準备姜远的及冠大典,你看看你的脸,当初好不容易在南夏养的红润了,现下又变回了那副弱风扶柳的病秧子摸样了。”
沈英见吴琛满目怒火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受了气来他这里发了一通火,嘴唇一抿就要说话,忽然鼻间传来的一股清冽的香气让沈英觉的有些好闻:“你身上带的什麽?怎麽这般好闻?”
吴琛被沈英这忽然来的一句没头脑的话给问的噎住了,本要再开口的话也生生被憋了回去:“你说什麽?我身上什麽也没带啊。”
沈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吴琛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鼻尖还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真的很香,比朕屋子里的龙涎香还要好闻。”
“哪里来的什麽香?我平日里也不带香囊怎麽会有香味?”吴琛满脸的问号,沈英这在他面前闻来闻去,让吴琛感觉有些不自在。
沈英听吴琛这麽一说忽然擡起头盯着他问道:“好奇怪,你以往身上不曾有这味道的,你今日从何处来?你是不是去见你母后派来的人了?”
吴琛大方的承认了,他道:“是去了,但是母后派来的人向来是没问题的,你不是都知道吗?这段时间虽然我都没来过你这勤政殿,但是往日来的时候身上也未曾熏香啊。”
沈英见他这幅没头脑的样子也知道他闻不见自己身上那股香味,索性就不深究了,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揶揄道:“真是奇怪,你还是去找御医看看吧,别在外面沾上什麽不干净的东西了。”
“你!我好心来劝你休息,你这般对我?”吴琛指着沈英眼睛里直冒火,要知道,这些日子他虽然没来过沈英的勤政殿,但是心里可是记挂这他的,今天回来的时候本準备跟往日一样早早歇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