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擡起头面面相觑,都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最后还是沈英眉头一皱作势要骂人三人才去将桌上的茶盏端起来一人一盏喝了几口。
“朕问你们,这茶如何?你们一个一个说。”沈英伸手指向了三人中最高的那个说道:“你先说。”
那最高的太监将茶盏放回了托盘里跪在地上回道:“回陛下,奴才觉得这茶味道好极了,奴才不懂茶,只知道闻着很香。”
“你说,这茶如何?”沈英又看向了三人中稍胖的那个。
他颤颤巍巍的回道:“回陛下,奴才只觉得茶苦,喝不出来什麽别的味道啊。”
他说完之后,沈英又将视线转向最后一个看起来很是文弱的太监问道:“你觉得这茶如何?”
那人重新喝了一口,细细品味之后回道:“陛下,奴才觉得这茶不似您殿里的雨前龙井,这茶像是陈茶,闻着也没有之前的香。”
沈英听完露出了笑容,人找到了。
他将另外两人喊了出去,只留了这名太监下来。
“朕对你没什麽映像,你是管什麽的?叫什麽?”
“回陛下,奴才是管勤政殿中的饮食的名叫安阳。”安阳跪在地上如实回道。
沈英点了点头,他记得,王昱方才说了,他是高太妃送来的人,这摸样看着还挺秀气。
沈英弯腰将跪在地上的季长青给扶了起来,“国公,接下来交给你了,朕坐会儿。”
季长青被沈英拉起来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到了安阳面前蹲下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啧,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皮囊,竟是个太监。”
“不过高太妃也有心了,将这样的送到陛下身边来,这是生怕陛下没有些别的爱好。”
任是傻子这时候也能看出来不对劲了,安阳意识到自己这是掉进了沈英和季长青提前设好的陷阱里了。
“国公这说的是什麽话,奴才虽是高太妃送来的人,但那也是八年前的事了,奴才现在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安阳一开口就是与高台费撇清关系,说着自己对沈英多麽的忠心。
“你倒是顾着高妍汐,看样子跟她关系不浅,陛下,臣觉得还是要把高太妃喊过来问问才好。”
季长青站了起来对着沈英弯腰请示。
沈英知道高妍汐这个人,他是文帝父亲景帝生前的妃子,也是唯一一个妃子。
景帝一生只有文帝母后这一位皇后,这高太妃是景帝未登基前被文帝皇祖父赐下的侧妃。
历史上对她的描述不多,只有只言片语,告诉了后人历史上有她这麽一个人。
沈英配合的说道:“朕觉得也好,毕竟不能闹了误会,误了你的清白不是?”
跪在地上的安阳面色有些难看,他对着沈英重重的叩拜了一下说道:“陛下,您想知道什麽奴才都会告诉您,一切都是奴才做的,奴才都招了。”
沈英明明还没怎麽吓,人就已经要招了,该说他是胆小还是心里装着放不下的人将罪责全承担了。
沈英身子往后一靠懒散的说道:“哦?那便说说吧,这雨前龙井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的来历又是怎麽回事?”
安阳擡起头目光清澈一字一句的说道:“回陛下,奴才被送来之前确实是高太妃的人,但是在高太妃之前,奴才还是祁王府的人。”
祁王府,又是祁王府,整个王府的人都已经在六年前被姜远给赐死了,这人虽说是八年前送来了,但是跟祁王府应该没有关系了才对。
“你接着说。”沈英看向季长青,指了指他胸前的衣服说道:“国公可要去先去换身衣服?”
“那臣就先退下了。” 季长青眼中情绪不明,但是还是听了沈英的话先离开了。
等到季长青离开大殿关上了门安阳才继续说起来:“陛下,奴才与祁王府里的人还有联系,此事事关太子殿下还望陛下能对奴才从轻处理。”
祁王府里还有人活着?这件事还与姜远有关?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六年前祁王府全府的人都死绝了,这是神息亲自结的案。
这会儿安阳忽然说和祁王府有联系,这不是证明当年姜远犯了欺君之罪?
“你说,朕自有考量。”
“陛下,奴才是被祁王府安排进宫里谋害您的,从奴才掌管您的膳食开始,王府里的人就传信来让奴才在您的饮食里下慢性毒药。”
沈英被安阳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安阳八年前进宫,这是在神息和季长青共同筛选下选进来的。
但是他是祁王府的人这层身份恐怕神息和季长青都不知道,再往前想想,安阳可能是姜远封太子前后进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