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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姜远的描述里他将季长青救出来的过程没有提到困难与艰险,但是沈英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说说就能做到的,沈英只能说不愧是未来统一了已知版图的武帝。
沈英撑着脑袋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嘴边挂着笑意看着姜远,不知姜远说了多久,他渐渐的觉得有些困,眼睛虽然闭上了,可是嘴角的笑意却一直都在。
“离你二十八岁还有十三年,我还有时间……”
睡梦中,沈英恍惚间听见了有人在他耳边喃喃细语,那句话是什麽沈英没来的及听清就陷入了沉睡。
这次,沈英做了梦,梦里又看见了上次那个身着龙袍与他长相一般无二的少年。
少年虽面无表情但是身上的散发的气息却是十分温柔:“这几日辛苦你了,处理了这麽多麻烦事,肯定很累吧?不过你很快就能回去了。”
沈英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回去?是回现代吗?我还以为回不去了。”
少年走近沈英,一模一样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笑意:“回去,还会再回来,下次回来注意些,某人可能对你要“动手”了。”
少年的笑里掺杂着不一样的意味,沈英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袋一般迷惑:“什麽意思?你是说祁王要杀我?你怎麽会知道我能再来?你是不是跟那笛子有什麽关系?”
“朕,我之前不是说了,我们是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是,你来是应该的,这也是你的身份,至于后面的话,你自己细细揣摩吧。”
少年说完这句话又像上次那样消散在了沈英眼前。
沈英活了二十六年一直都是坚持相信科学,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这两次穿越把他弄的有些开始动摇念头了。
心里对神学的信仰加深的那不是一点半点。
随着少年的消失,沈英也星了过来,他的身上披了一件外袍,虽然正值夏日但是盖着外袍他也没有觉得热。
这外袍沈英一看就知道是姜远来时穿的那件,只是他人眼下却不在殿里。
沈英将身上的外袍拿着放在了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刚活动完殿门便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姜远的脑袋伸进来看见沈英已经醒来时眼里泛起了光,“英哥哥醒了?该吃午膳了,英哥哥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嗯,这就来了。”沈英理了理身上略有些淩乱的衣服问姜远道:“对了,这几日渐渐热起来了,东宫可有备上冰块?”
姜远进了殿沈英才看清姜远只穿了一件单衣,外袍脱下给沈英后他没再添。
“有的,王公公早早就吩咐人準备了,只是这几日不怎麽热,我便没让宫人去拿。”
姜远往殿里走了几步,外面的内侍端着膳食进殿开始张罗起来,趁着这个空隙姜远走近了些忽然将手伸向了沈英。
“陛下,您这里的头发乱了,臣给您重新束一下?”
沈英没有动,姜远虽然比他小五岁但是个头蹭的快,现在已经到了他嘴唇的位置。
他不动姜远也就那样昂头看着他,殿内安静的只能听见内侍摆放碗筷盘子的声音,等殿里的人都退出去了沈英终于拗不过他同意了:“那你快些,朕有些饿。”
“好,英哥哥坐。”
沈英被姜远半推着坐上了椅子,他侧着身子,姜远就站在他身后为他束发,沈英发现,姜远只会在没人的时候喊他英哥哥,有人时都很恭敬的喊他陛下。
沈英因为常年喝药,身上总带着一股药味,但着药并不泛着苦,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新。
“英哥哥的药每日都要喝三次吗?”
“嗯。”
按照御医每日给沈英安排的分量来看确实是一日三次,但是有的时候他一日只需喝一次。
“英哥哥的病,是生来就这样吗?”
殿里没有梳子,姜远五指为梳给沈英梳理头发,沈英觉得姜远为他梳头更像是给他按摩。
五指均匀的按压着沈英的头皮,沈英舒服的眯上了眼睛,连带着回姜远的语气都有些飘飘然:“差不多,不过本来要养的见起色了,两年前那场刺杀又……”
话说了一半沈英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睁开眼转过头对上了姜远那双深不见底的星眸,“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祁王府的谋划与你无关,我都知道。”
沈英下意识的将称呼换回了我,说完这句话都没有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行为了。
姜远睁着那双桃花眼没有说话,殿中的气氛有些凝固,忽然姜远笑了一声,这一笑让沈英有些不知所措:“英哥哥,我还未簪发呢,你这一回头我前面功夫全白费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