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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勤政殿沈英就看见了站在殿外的神息:“皇姐的事情处理完了?”
“你去了东宫?”
两人几乎是同时把话问出了口,神息没有回答,就是站在殿外定定的看着沈英。
两人沉默了一瞬,沈英还是说了实话:“是,皇姐,朕去看姜远了。”
“想要给他求情?”
沈英面上一惊,他还什麽都没说,神息就已经全猜到了,沈英甚至觉得神息会读心术,不然怎麽能一语中的。
沈英点了点头继续道:“皇姐,姜远还是个孩子……”
“你跟本宫进来。”神息眉头一皱,将沈英拉进了殿里,关上了身后的门对沈英说道:“阿英,你可还记得你两年前的那场遇刺?”
神息忽然提了一句两年前的事儿,姜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想来应该是他第一次穿来时的那场遇刺,只是没想到这次来竟然是两年后了:“记得,怎麽了皇姐?”
“那是祁王府的手笔,本宫同你说过,在皇宫你想跟姜远怎麽独处,怎麽说话都行,但是出了皇宫,你的身边必须得跟着人,尤其是跟姜远在一起的时候。”
“阿英,虽然姜远当年还小没有参与这件事,但不代表他不知情,祁王府有谋反的心思,本宫和舅舅可以看在姜远的面上小惩一番。”
“姜远总是要登基的,也不好做的太绝,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眼巴巴的送上去给人当靶子吧?”
神息说的后续,沈英并不知情,再者,刺杀文帝的这件事情沈英并不清楚历史上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沈英主要研究的也不是神恩国的历史,他可能也就比普通人多知道一些历史节点,仅此而已。
“皇姐,朕知道了,朕以后会多长个心眼的。”
沈英对这件事的看法保持中立,他也不是文帝,不好直接定下姜远是对是错。
再者,这件事情他也不知根底,想要知道细节,还是要等到沈英回到现代再去查证。
现在的沈英只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假神英,对长公主说的话也只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每回都这样跟本宫保证,哪回做到了?”
神息的脸上满是不信任,同样的话,神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皇姐,你看朕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
“等你出事就晚了!”神息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阿英,皇姐这麽同你说,你自小身体弱,父皇母后让太医精心照料,你都还是动不动的生病。”
“祁王府的那场刺杀,足足能要了你的命,好在医治的及时,不然,你也不能站在这里同皇姐说话了。”
“他们抱着什麽心思,你不知道吗?他们巴不得你早早的没了好让姜远登基!”
沈英怎麽可能不知道?历史上文帝遭遇的刺杀不止这一次,登基为帝后,文帝被刺杀了两次,每一次都是祁王府的手笔。
第二次之后,祁王府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整个祁王府都被当时还是太子的武帝下令全府赐死。
史书上没有说祁王府第一次刺杀成功之后没被灭门是什麽原因,但沈英隐隐察觉到,这似乎跟姜远的太子之位有关。
“皇姐,刺杀这等大事,你当初为什麽不和舅舅联名让朕废了姜远的太子之位?”
神息愣住了,她没料到沈英会问出这样的话,“你真不知道还是在同本宫装傻?那是高祖定下的规矩,凡立下储君,非犯叛国罪行不得废黜。”
“不然本宫和舅舅为什麽会给姜远这样大的脸面?仅仅只是处死了祁王府推出来顶罪的一脉庶出便息事宁人了?”
凡立下储君,非叛国罪行不得废黜。
不怪祁王府兵行险招,这若是成功了,彼时姜远尚是孩童,祁王府便会成为神恩国幕后的主人。
也不怪长公主要对姜远那般严厉,这立下的储君,等于是定了国本,也是昭告天下,下一任国君是谁。
若如不是文帝身子太弱不能有所出,恐怕这个好处也落不到姜远的身上了。
沈英明白其中的厉害,但他不是文帝不能摆明自己的立场,沉默了许久还是选择岔开话题:“皇姐,舅舅今日来找朕,说他要做护送粮草的压运官,朕同意了。”
神息听出来沈英是不想再继续下去那个话题,也没有再多说什麽,顺着沈英的心问起了别的:“舅舅办事你放心,更何况边关还有叶眠顶着,吴国攻来只会以失败告终。”
“皇姐,朕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了,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今日朕就不用……”
“午膳不用,药得喝,本宫亲自盯着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