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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你好像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你现在骑上你的摩托车,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什麽时候停车,你就停在附近,然后在附近等着。”
她问道:“然后呢?”
我想了想,说:“这个人的同伙,肯定没有多少人,甚至可能就只有他们两个,而且我们现在过去,肯定没有危险。然后他的同伙会跑,然后我们肯定追不上他,但是你有摩托车,然后只有你能抓住他的同伙,就是这样。”
安宁咧嘴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屁颠屁颠地跑向她的摩托车,骑了上去。
上车后,被我们抓住的这个人,也说了地址,在城西的一个废弃歌剧院。
这个歌剧院是个老歌剧院,于半年前搬迁了,暂时还没拆,但那个地方没什麽人。
杜云庭现在就被绑在那个地方。
去的路上,这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又问了一遍杜云庭是死是活。
他还是沖我笑,笑里充满了戏谑。
他这种人,跟我妈一样,已经被洗脑了,他甚至不怕死。
“如果我老板死了,你就让我失去了一份工作。”
王俊威胁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跟你的同伙会死得很难看。”
这人笑道:“我刚才就叫你们弄死我,你现在又用死来威胁我,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王俊被他激怒了,擡手就想扇他。
我拦住了王俊,把这个人搂到怀里,温柔地问他:“你为什麽不怕死?”
他不说话,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们所有人在他眼里,都跟低等生物似的。
“是因为七死换命吧?”
我说道:“你的上级,或者其他人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组织会用七死换命複活你们。只要你们平时谁完成的任务多,完成得好,你们複活而成的那个对象就越有钱,所以你们才会对组织这麽忠心耿耿,是这样吗?”
他还是没说话,但眼皮跳动了一下。
我觉得有点好笑,便又问他:“这种资本家画大饼的惯用手段,你们是怎麽当真的?就没点脑子吗?他们会为了你们这些小喽啰,去大费周章地给你们杀七个人,然后複活你们,你们就这麽天真吗?”
这人有些不爽起来,哼道:“我懒得跟你们说这些,你们都是一群没有信仰的人,你们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平等。”
“我们都是家人,不像你们,狗眼看人低。”
他都快给我说得笑了。
“哦?家人?”
“那为什麽你们上级不出来执行任务,要叫你们执行任务?那为什麽你们不能指挥你们的上级?还有你们上级的上级?”
“退一万步讲,你之所以这麽信他们会複活你,是因为之前有跟你平级的人被複活过吧,那你有亲眼见过跟你平级的人被複活吗?”
这人还是一脸不屑,说:“我们内部有不少被複活的人。”
我看他这自欺欺人的样子,就觉得可笑。
我问他有没有亲眼见过,他如果真的亲眼见过,他肯定会说他亲眼见过,然后来讽刺我,嘲笑我自以为是。
但他没有,所以他没有亲眼见过。
我笑了起来:“难怪杜云庭说你们这些被洗脑的人,跟傻逼似的,之前同样的伎俩,我和杜云庭耍了两次,你们上了两次一模一样的当,我开始还想不通你们为什麽会这麽蠢,现在我明白了。”
他生气地瞪着我:“你什麽意思?”
我戏谑道:“很简单啊,你根本就没亲眼见过那些被複活的人,但肯定有人在你们耳边说,谁谁谁被複活了,现在在哪里过好日子,这种低级的骗人伎俩,连没有社会经验的大学生都不会信,偏骗你们就信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你都没亲眼见过,却信以为真。”
“让人当傻子一样玩弄和利用,蠢不蠢?”
“你父母把你养这麽大不容易吧,到时候你死了,哭的是你的父母,然后你在阎王爷那儿受罚,你的那些所谓家人,你的上级,他们根本不会记得你,他们只知道今天又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
这个人被我说破防了,从开始的无所畏惧,到此时的恐惧不安。
他沉默了两分钟,主动开口说道:“杜云庭已经死了。”
这话一出,王俊就跟亲爹死了似的,双眼发红地掐着这人脖子:“你说什麽。”
这人忙说:“我们把杜云庭杀了,然后又用七死换命複活他,準备当着陈墨的面,再把複活后的杜云庭处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