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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说回到正事:“那个被吓疯的老沈,也就是晚上去才被吓疯的,所以我要晚上去,晚上肯定能有收获,但风险也大,所以我们要小心点。”
“要是见势不对,我叫你跑你就跑。”
安宁:“放心,不用你叫,我心里有数。”
大概半小时后。
我和安宁到了塘村。
这个塘村果然荒得不成样子,尤其是在夜晚,一想到偌大的村子没有一个活人,怎麽看都像个鬼村。
而且大部分的房子由于长期没人居住,已经破烂得快成危房了。
我和安宁拿着手电筒,朝着这些房子里面照,没有轻易进去。
其实我今天晚上来,是想找那个放着灵牌的祠堂,可是逛了大半个塘村,没有发现那个祠堂。
此时路过一间房屋,里面忽然有动静传出来。
安宁吓得往我怀里钻,我连忙擡起手电,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照了一下。
只见房屋的一个角落里,一张躺椅正在凭空晃动,就像有个人坐在上面一样。
我掐起道指,躺椅上很快出现了一个老人,这老人穿着黑衣黑裤,皮肤煞白,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在镇子上的时候,孙师傅给我看过张乘风年老的照片,那是监控给他拍下来的。
这个老人显然不是张乘风。
我连忙朝着地面吐了三口唾沫,又拍了拍裤子。
“路过宝地,无意打扰,我们马上就走。”
第575章 机智如安宁
我跟安宁都快把整个塘村给逛完了,但还是没找到那个祠堂。
那个祠堂有前院,可塘村的房屋格局都不带前院,只有后院。
我俩坐在树底下歇息,準备待会儿把没逛完的地方给逛完,要是还找不到祠堂,就只能先打道回府。
“我想不通,老沈那晚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什麽意思。”
趁着休息,我跟安宁交流了起来。
祠堂里面的灵牌我倒是能理解,从上往下,相当于一个等级划分。
由于每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有些地方是把辈分高的先人牌位放在最前面,有的是放在最上面。
而张乘风一家的牌位就放在最上面,包括张乘风未出世的儿子。
而张乘风本人的牌位,排在第二行。
光是这个顺序,就能说明那是张乘风自已排的。
在他心里面,他觉得愧对家人,所以他没把自已的牌位跟家人的牌位放在一起,而是放在家人的下面。
至于第三排和第四排,那些人应该是欺负过张乘风一家的村民,其中有那个混混的名字。
他们自然得排在下面,要低人一等。
这很符合张乘风的心态。
不过这张乘风心理多少有点不正常了,他明明还活着,却把自已的灵牌也做了出来。
我现在不理解的是,老沈后来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一幕,是什麽意思。
“可能就是在表演唱戏。”
安宁突然说道:“年轻人也不看戏曲,但是老年人喜欢看,也许是张乘风的父母喜欢看唱戏,他让这些人表演给他的父母看,他应该是把那些人的灵魂奴役了。”
奴役了……
我不由惊叹,让安宁继续往下说。
“他当年杀了那个混混一家人之后,一直没有离开这里,可能就是想陪他母亲吧。”
“他之后杀的人,应该也不是複仇,如果是複仇,这麽多年,他杀掉的人应该不止这些,我觉得可能是后来又有人欺负他母亲,他就把欺负他母亲的人又杀了。”
“再后来这个村子的人搬走,他就奴役了这里的阴魂,让这些阴魂变成他一家人的奴仆,他一直生活在这个荒村,可能就是……就是……”
安宁说着说着,估计是文化有限,一时想不到词彙来表达:“总之就是想当这里的老大吧。”
尽管安宁表达有限,但我还是听懂了。
安宁的意思是,张乘风想留在塘村陪伴死去的家人,正好这时候塘村的村民迁徙了,他就把那些死人的灵魂奴役了起来。
村子里有活人的时候,他在村里没什麽地位,还让自已一家人受到欺淩。活着的人他管不了,但当村子里只有死人的时候,那就得听他的指挥了,他可以在村子里作威作福。
所以老沈那天晚上看到的,就是死去的人在给张乘风一家表演节目。
不得不说,安宁这预言家的头衔,真不是白给的。
这种天赋,这种恐怖如斯的天赋,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这世间,竟有你这等聪慧的女子。”
“要是再配上几分才华,那还得了!”
我毫不吝啬自已的赞美之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