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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作什麽都没看到一样,依旧把卫生打扫完。
打扫完后,我妈也做好了饭。
今天晚上,只有我们两个吃这顿饭。
我吃得津津有味,吃得恋恋不舍。
“怎麽样,还是以前的味道吗?”
我妈看我吃得这麽狼吞虎咽,笑了起来:“小的时候,你吃饭就跟抢似的,我说了你多少次,你就是记不住,现在都成大人了,怎麽还跟小时候一样。”
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无奈道:“可能人的秉性,一辈子都改不了吧。”
“妈。”
我喊了她一声。
她愣了一下,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妈。”
“妈妈。”
喊完这最后一声妈妈,我满脸杀气,拔出腰间的刀,猛地向我妈刺去。
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要麽被我吓得僵在原地,要麽被我吓得尖叫,要麽本能地摔倒在地上。
可她,却以极快的速度和反应能力,迅速控制了我的右手,将我脑袋死死按在桌面上。
我握着刀的那只手,直接被她反扣住了关节。
那把刀,已经被她夺了过去。
整个过程,也就一秒之间。
我笑了起来,笑了好几声,满脸泪水地看着她:“您身手真好,好得让我佩服,让我佩服……”
她的表情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也没有想要辩解的意思。
很快,她松开了我,把那把刀收了起来。
我顾不得疼痛,坐了回去,伸长了脖子夸她:“这麽多年不见,您变化真大,竟然变得这麽厉害,厉害到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是把我生出来的那个人。”
她也坐了回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麽。
沉默了片刻后,她幽幽地说道:“你要是不查这麽紧,我们还能好好相处一段时间。”
“相处什麽?”我反问道:“等你把该杀的人都杀了,等华文峰那边害死了满满七个人,然后你再跟我撕破脸,让我先体验几天母爱,再撕破脸,是吗?”
“都是假的。”
我又哭又笑,哽咽道:“都是假的,什麽抑郁症,什麽想不开,都是在演给我看。”
“你故意让华文峰在记录本的后面写下你的信息,就是想误导我,想误导我你是受害者。”
“你以为我怎麽都不可能知道是你催眠了华文峰。”
“可是这麽多年了,你离开了我十六年,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小孩吗。”
“我这一年经历的事情,比我前二十几年经历的事情都丰富多彩。”
“你怎麽就这麽不小心呢?”
“怎麽就这麽快让我知道了真相?”
十六年的分别,我就换来了三次见面,现在梦醒了。
二十七年的梦醒了。
七爷今天的推测,是对的,我对面这个女人,一直都是组织的成员。
“我有我的使命要完成。”
她擡起头望着我,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要说有,那就是理直气壮。
“这是家里的命令,我必须要完成。”
“家里?”
我仿佛听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话。
她把组织比喻成家里?
“原来那才是你的家啊。”
我擦了擦眼泪,笑道:“那你的家人呢?”
她皱起眉头,突然愤慨起来:“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公,他在很多年前就死了,那时候我只有几岁,他是被人杀死的。”
“杀死你外公的人,叫赵乾坤。”
七爷?
赵乾坤是七爷的真名。
难怪她要害死那几位老前辈,因为七爷当年杀死了她爸,所以她也要杀死七爷的几个兄弟,让七爷崩溃。
“你外公遇害后,你外婆带着我,跟随家中的其他兄弟姐妹逃亡到了国外。”
“我们在国外,过的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为了能在国外站稳跟脚,家中比我年长的那些兄弟姐妹和长辈们,每天抛头颅洒热血,好不容易打拼出了名头,站稳了跟脚,你外婆却过世了。”
“这一切,都是赵乾坤害的!”
她看着我,叹了口气,有些失望:“你不该跟他走在一起,他是你的仇人。”
当双方观念背道而驰的时候,争论根本没有意义。
七爷说得没错,组织的成员,已经被洗脑洗得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思想了。
他们的思想是扭曲的,他们有自已的一套道德观念和行事风格。
而这些,其根本就是在违背人性。
我现在就算说破嘴,她也不会觉得她所谓的‘家里’,还有她所谓的‘家里人’,都是一群没有人性的人。
“所以不管我现在说什麽,你都不会回头了,是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