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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几下,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奇怪?陈永仁疑惑,于是加大了力度又敲了几下:“冷溶,你在里面吗?”
房门内依旧没有声音,不过门随着他的力度被推开了一点缝隙。
陈永仁一点也不见外,见门没有锁,直接推开门进去。
屋内并没有开灯,只是桌上亮着一台台灯,暖色灯光下,冷溶趴在桌上睡着了。
陈永仁脚步放轻,轻手轻脚来到桌前,安静地看着冷溶,冰冷的目光下藏着许许深情。
墙上的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安静的房间内,出现一声叹息声。
陈永仁蹲在冷溶身边,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冷溶,却又在即将触碰到时猛地收了回来。
“瘦了,”陈永仁眸光在冷溶身上扫了一圈道,“我不在,你就不能好好照顾你自己?”
“你就吃準我不能打你是不是?”陈永仁忿忿道。
他站起身脱下外套轻轻盖在冷溶身上,喃喃道:“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
陈永仁最后看了一眼冷溶,随后要出去时,余光瞥见冷溶放在桌面上的案宗。
他大体扫了几眼,微微皱起眉头,曹前辈的案子?冷溶还在查?
等拿到钥匙回到家后,陈永仁躺在床上,脑海一遍遍地回想刚才的案子。
他记得曹前辈的案子是一起入室抢劫案,但看冷溶的样子,并不接受最后的结果。
他知道冷溶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性子,即使曹前辈是冷溶的师傅。
整整一年,冷溶都还在查这起案子,难道这起案子另有隐情?
冷溶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脑子里一片混沌,几分钟后他才慢慢清醒过来。
冷溶坐直身体,伸展伸展筋骨,扑通一声,身上的外套掉在地面发出声响。
看着地面上陌生的外套,他眼里全是疑惑,有谁进过他的办公室吗?
难道是阿旭?
冷溶捡起外套研究了一会,外套的尺寸挺大,局里没几个人会穿这麽大的尺寸。
想到这儿,冷溶心猛地一跳,脸颊也滚烫起来,不会是......他不敢相信。
陈永仁都快要讨厌死自己了,这外套真的是他的?
冷溶不敢包有侥幸心理,但心底深处却又抑制不住的期待。
他拍了拍外套上并没有存在的灰尘,然后认认真真地把外套叠起来放进柜子里。
得找个机会问问才行,但陈永仁肯定不会承认的,一联想到陈永仁到时候嘴硬的模样,冷溶脸上的笑容就控制不住扬起来。
第二日,刚上班陈永仁就踏进档案室,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陈副队你好,你是.....来档案室做什麽?”工作人员笑着询问。
陈副队拍了拍外衣,道:“去年曹仁岳前辈的案子,给我看看。”
工作人员皱着一张脸:“哎呦,不巧,这份卷宗一直被冷队拿着,你找他拿吧。”
废话,要是我能找他,我还到这里来!陈永仁心里默默吐槽。
“没有多余的备份?”他不死心道。
工作人员摇摇头:“去年曹前辈出事没多久,冷队就接手了这起案子,直到现在他还在查案,冷队不肯把原始案件给我们,我们也没存有备份。”
陈永仁也没办法,但他又找不到什麽理由去找冷溶问。
他失败而归,一脸低沉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就在沖水时,脑袋瓜子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靠,我怎麽就把她给忘了。
陈永仁赶忙系好裤腰带,脚步匆匆地去往省厅不远处的一家奶茶店。
求人办事,不给点好处怎麽得了,他注意到好几次了,铃娇下班时爱点这家的奶茶。
“铃娇,”陈永仁把买来的奶茶放在铃娇桌前,一脸笑意。
铃娇看着陈永仁脸上的笑容,顿感不妙,她往后退了一下,满脸警惕:“副队,你找我有事?”
“请你喝奶茶,”陈永仁把奶茶往前推了推。
白要百白不要,铃娇插上吸管,道:“副队,你给冷队买了吗?”
陈永仁拧着眉摇摇头:“你队长胃不好怎麽能喝这些?”
铃娇歪着头打量他,一脸调侃:“哦~?”
陈永仁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眼眸里透着戏谑,忍不住咳了一声:“那什麽,我找你有事问问。”
铃娇吸了一大口奶茶,道:“我就知道。”
陈永仁降低了音量:“曹仁岳前辈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铃娇听后收起了戏谑的表情,脸色变得沉重:“陈副队,你打听这个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帮帮冷溶赶紧把案子破了,免得再这样下去,冷溶都快瘦成肉干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