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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谁?”冷溶起身道。
“是岳宏的妻子,杨淑华,人正在法医中心。”
冷溶和陈永仁刚到停尸房门外,一道刺耳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冷溶进去后目光落在正俯首在岳宏尸体上的妇女身上,微微地皱眉。
只见岳宏的妻子杨淑华不停捶打床沿,紧紧抓着白色被单,嘴里哭喊着岳宏的名字。
可不管她怎麽喊,岳宏只是冰冷冷地躺在床上,无法在回应。
“杨女士请你节哀,”梵文手捧着尸检报告,面无表情站在一边冷声安慰道。
见到了陈永仁和冷溶来了后,将尸检报告递给陈永仁,点点头:“来了,交给你们了。”说完直接出去了。
等杨淑华的情绪安定后,陈永仁将她带到门外走廊上坐着。
“杨女士你好,我是负责你丈夫案件的警察,我姓陈,”陈永仁递了一张纸巾给她,“我身边这位也是负责案件的警察,姓冷。”
“嗯嗯,两位警察同志辛苦你们了,”杨淑华一脸疲惫,声音也带有一丝沙哑.
“杨女士请你节哀,但你丈夫的死并不是意外,现在警方怀疑是仇杀,麻烦你配合我们,争取早日抓到兇手。”
杨淑华擦着眼泪的手一顿,原本盈满悲伤的眸底突然闪过一丝幽暗。
她擡头迟疑道:“陈警官,你,你这是什麽意思,岳宏他,不,我老公他不是被火烧死的?”
陈永仁将尸检报告翻开指着致死原因给杨淑华解释。
“在火灾之前你的丈夫已经死了,是被人捅破了脾,导致大出血死亡。”
“因为家里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我们警方怀疑是熟人作案,所以请你来是想问问你丈夫平时有没有和谁结怨,或者最近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杨淑华似乎还没有从丈夫意外死亡的噩耗中反应过来,木讷着脸神色晦暗不明。
“杨女士,”陈永仁挥手晃了晃。
杨淑华回过神,身体微微晃动一下,五指瞬间抓紧,眼帘低垂。
“没有的警官,我,我老公他人很好的,从来就没有别人发生过矛盾。
陈永仁眉头紧锁,显然不满意杨淑华的回答。
“那他最近也没有异常的地方,有没有见过一些你不认识的人。”
杨淑华依旧答道:“没有,都没有,我,我老公最近除了上课就待在家里。”
陈永仁面色微怒,因为他不管怎麽问,杨淑华都说不知道。
这时候一旁观察的冷溶终于开口了:“杨女士,我听说你女儿也在现场,她现在好些了吗?”
“什麽?”冷溶突如其起的问题让杨淑华微楞了一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刚下车就来了这里,还没来到及去医院。”
说到这里,杨淑华突然着急的起身沖到陈永仁身边着急道:“陈警官,那个兇手有没有伤到我女儿啊?”
陈永仁挣开,轻轻拍抚道:“杨女士你放心,你女儿没事,兇手没有伤害她,只是火势兇猛,你女儿昏迷在厕所不小心吸入了浓烟,已经送往医院了,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那就好,”杨淑华哽咽道。
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击垮了她的脊梁,陈永仁终究不忍心在刺激她,只能让她先回去。
“唉,可怜这一家人,人死了,房子也烧没了,”
陈永仁不知道杨淑华是否能接受得了这一系列的打击。
冷溶望着陈永仁的眼神複杂难辨,嘴角浮现一抹略带讽刺的笑。
“杨淑华走到时候有提过把自己的丈夫尸身带走吗?”
陈永仁思考了一会:“是没提,但死者尸身现在还不能让家属带走,她就算提了也不能带走啊。”
“带不带走是一回事,提不提又是另一回事,”冷溶眉梢冷了几分。
“什麽意思吗,你是怀疑杨淑华吗?”
“嗯,她太不对劲了,我来之前问过给她打电话的老张,从她接到电话到来到这里总共花了32个小时,而省城到这里有高铁,只需要八个小时,其余时间她去了哪里?”
“而且我注意到她的衣服很平整干净,没有一点奔波的皱褶,一个刚刚得知丈夫噩耗的女人,又从外地赶高铁回来,她说她一到县城就来到了这里,怎麽可能有功夫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最重要的一点,除掉坐高铁的八小时,剩余的时间,我本以为她先去医院看望自己的女儿,毕竟做母亲的担心女儿可以理解,但她没有去,甚至等我们提起了她的女儿,她才反应过来关心,你觉得这是一个做为母亲得知女儿刚脱离危险的行为吗?”
陈永仁顿住了,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