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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仁看了一眼:“行吧,过来一起看,”他把报告摊开放在桌面上。
第一名死者,李强,珙县人,三十二岁,初中毕业就辍学打工,但因为学历太低没有被条件好一点的用人单位招聘。
后来在父母的帮助下当了一个工厂的保安,但因为喝酒闹事被辞退,连转了几个地方都因为暴躁的脾气被辞退,最后去了一架地下赌场当打手。
第二名死者,张明,杞县人,三十四岁,从小父亲就去世了,母亲养他到十六岁后改嫁去了另一个省份,张明也跟着母亲改嫁过去,不过两年后张明却独自一人回了老家。
同村人问起也只说怕父亲一个人在这边孤独,所以回来给父亲守墓,而村里人也发现张明的母亲再也没回来过,也没回来看过张明。
后来听村里打工回来的人说,他曾在张明母亲改嫁的省份打工时曾听过,张明是因为试图强奸他继父的女儿,然后被他们一家赶出来的。
自从张明回来后,先是给父亲的坟墓修整了一番,然后就收拾简陋的行李出去打工,同样因为没学历辗转了很多个地方,最后去了李强所在的地下赌场当打手。
所以两人应该也是在那里认识的,后来地下赌场被当地派出所抓捕后,两人就一直当无业游民,至今都没听说有工作。
但他俩曾经都各自回过老家,那次回去明显气派了许多有了很多钱,村里人问起工作,两人都不肯透露,只说在外面当保安挣了点钱。
“看来两人应该去了同一个地方上班,我有直觉,那个地方肯定和兇手也有关系,”陈永仁肯定道。
“你看这里,李强也有曾因为猥亵女员工被辞退的记录,”冷溶指着一处:“而张明也试图强奸继妹,两人都有类似的犯罪经历。”
“难怪兇手把他们打扮成女性,兇手是在帮她们报仇,想让他们也尝尝那些被他们祸患的滋味?”
冷溶闻言眉头一跳,心里涌现一个荒谬的想法,兇手把他们打扮成女性更多的可能是对死者的羞辱。
“等等,会不会是继妹,或者那个女员工雇的杀人来报仇啊?”陈永仁灵光一现,拍了拍手掌。
“不会,”冷溶直接否决,没有一丝的犹豫。
“为什麽啊,怎麽不会,”陈永仁不服。
“这种可能性太小了,要报仇早就报了,等现在?”冷溶直接击败陈永仁的幻想。
陈永仁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现在的重点就是两人到底去了什麽地方上班,根据他们的消费水平,明显不可能是保安。”
“查了他们的银行卡交易记录,也没有发生什麽异常,看来他们,或者这个公司很谨慎,”冷溶一思考就习惯性扣桌子。
这麽谨慎,这个公司肯定也见不光。
“哼!偷偷摸摸的,估计这公司也不是什麽好地方,肯定干的都是违法犯纪的事,”陈永仁咬牙切齿。
只是这公司藏这麽深,要怎麽查?冷溶扣着桌面的手指一顿,然后翻开通许录找到了一个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他还暂时不想和省厅的人联系,他怕‘判官’会找到他。
现在还不敢冒这个险,犹豫再三,他还是把手机放回包里。
“把李强和张明的照片发到各位同事手里,去走访一下街边的群衆,看没有见死者的,可能会有一些线索,”
到了第二日下午,发出去的照片迟迟没有消息,陈永仁早就按捺不住了,最后决定自己找,他正要拉着冷溶一起出去。
刑警队里负责走访民衆信息的老陈带回来一个重大的消息,有了‘目击者。’
“什麽!”陈永仁蹭一下站起来,两步迈到老陈面前,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老陈,快告诉我目击者在哪儿?”
连一向淡定的冷溶此刻心里也有点小激动。
“在会议室坐着,陈队,你别高兴太早,目击者也只是说10号大概在七点左右看到过李强和一名女子在发生争吵,但那女人一直埋着头,他也没看清人长什麽样。”
“争吵内容听清了吗?”冷溶追问。
“说是依稀听到几句,”老陈道。
“带我们去找他,”冷溶起身就走,示意老陈跟上。
三人脚步匆忙,迫不及待想立马见到目击者,到了会议室后,陈永仁长腿一迈坐到到目击者面前。
目击者老大爷被陈永仁的气势吓了一跳,拉着凳子往后挪了挪,被冷溶制止。
陈永仁被冷溶看过来的眼神弄的一虚,他也意识到他好像吓着老大爷了。
“大爷,对不起,我就是问问你几个问题,”陈永仁尽量克制激动的语气,温和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