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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连琦瑶估摸着窗户打开的宽度,而后双手一撑,跳上窗台,试探着把腿伸进去。果然,窗户打开的这条缝隙对于成年人来说太小,但对她来说刚好。金曜发现了她的动作,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像猫一样轻巧地钻进这道狭小的缝隙。
“没事的,”连琦瑶落地后,打量了一圈屋子,张嘴无声地说,“没人,我去给你们开门。”
不一会儿,门被从里头打开了。门口的衆人迅速进屋,锁门。
门锁好的同时,那两人走进了院子。大家蹲在门后,认真听着外头的动静。
那两人越走越近,走到门前停了一会儿,扬声唤了句:“掌门,您醒了吗?”
自然是没人理他的。
那俩人等了片刻,没忍住,聊了起来:“看吧,我就说掌门没醒。”
“那刚才的动静哪儿来的?不行,我不太放心,海奚师兄吩咐过,师父闭关期间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有情况要及时彙报给他的。”
“那去旁边检查一下?”
两个人的脚步在附近响起。他们一边紧张兮兮地嘟囔着,一边在旁边找了好几圈,没发现有人,便终于放松下来。
閑聊了几句后,他俩留了一个人在这守着,换另一个人出去吃饭了。
几分钟后,从脚步声来判断,值守的人回到了旁边的小房间里。又过了一会儿,院落里响起了呼噜声。这道童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呼噜声倒是不小。
“这里是掌门的房间?”薛鹤竹无声地问。虽然是问句,但答案已经很明显。
这间房是院子里最大的一间,从外头看上去会误以为它顶多是不过四五十平的开间,但进了屋子就会发现里头十分宽敞,足有将近一百平,是一个二居室。进门便是客厅处,有一张木制圆桌和两个圆凳。套房内的两个房间都敞开着门,内里无人,其中一间明显是卧室,另一间次卧则放了几排架子,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那个他们熟悉的匣子就在客厅的圆桌上。
一行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桌上的匣子吸引。
他们围在桌前,周大威首先伸手,在匣子上方挥了挥,压低声音说:“这里也不像上次一样有感应激活的东西,咋钻进匣子里?”
“那就是钻不了的意思,脑子长了就要用。”燕晚棠说,“估计就是一个普通匣子。”
说着,她打开了匣子。
匣子是空的,底部有一些黏糊糊的黑褐色残渣。一股味道扑面而来,有腥味,草药味,还有一点焦糊味。
“似乎是放丹药的盒子。”
“完全没用啊,走不?”
“来都来了,再找找吧。”金曜小声说,“我总感觉这个掌门应该是关键人物。”
木独山点头,打量着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长老给我们重要道具,那两道人影又费这麽大力气把我们引到这里,而且还特意引开了值守的人。这里可能有线索。我们找找吧,尽量不要惊扰到外头看守的人,否则不知道会有什麽麻烦。”
大家分头寻找起来。这间屋子的家具很少,九个人分开来,每个人盯着一小块角落,很快就发现了房间内的小机关——次卧的架子上有一个空匣子,底部似乎是黏在木板上的,拿不下来,但可以转动。转到一定角度后,卧室的床底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木板摩擦的声音。
离床比较近的金曜小心地靠近,蹲下,掀开垂下的床单。
床底露出一个缺口,借着室内的光,他看到洞口里有一段狭窄的下行阶梯。
“有地下室,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木独山说。
燕晚棠凑过来:“我也去。不过底下似乎空间不大,其他人留在外头接应吧。”
宜树卿递过来几只火折子:“刚才在那边的架上发现的,你们拿着,下面太黑了。”
燕晚棠接过火折子,沖她眨眨眼:“走啦。”
三个人消失在黑暗的洞口中,火折子的一点光亮逐渐变弱。
起初,狭长的通道内会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回声传来,渐渐地,这些细碎的声响消失了,那一点点微弱的光亮也完全被黑暗吞噬。床底像是有一个将身体隐藏在地下的巨型怪物,它仰着脖子,张着口露在外头,悄无声息地将每一个好奇的人吞入腹中。
不知过了多久,底下依然没有半点动静。午休的那个道童似乎已经醒来,他拖着步子走出旁边的小房间。这里的门窗都是镶了雕花木框的磨砂玻璃,门上原本的一片暖黄色里出现了一道黑影,黑影伸出两个细条,细条晃动着,交叉着——这道童似乎在伸懒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