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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燕晚棠突然看向木独山，下巴擡了擡，“他算是怎麽回事？哪一伙的？”
不管是在上一个副本，还是从进入这个副本到现在，这个人似乎都非常没有存在感。没人注意到他时，他会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虽然他多数时候不说话也不参与，但不像是胆小怕事的样子，遇到危险和变故时也不见有多慌乱——像是习惯了做一个旁观者。即使他自己也已经身处危险中，眼看着要没命，他的神态依然像在旁观着什麽。
这个人镇定，冷淡，或者说，很麻木。
不，也不是完全如此。燕晚棠回忆着上一个副本，虽然不明显，但木独山对金曜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
木独山笑了笑：“我哪一伙都不是，只是个普通玩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也不在意，我只想快点通关，离开这里。”
“哦？我以为你跟金曜很熟。”燕晚棠说。
木独山没说话，金曜的目光在他脸上悄悄划过，回答燕晚棠道：“我们以前认识，他是我朋友。不过他似乎忘了之前的事，你放心，他不会害我们。”
周大威看着木独山，挑眉道：“早就听说会有「赝品」，没想到还真能让我遇见。”
金曜猛地擡眼，追问道：“什麽意思？”
周大威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麽了，急了？不是，你这消息怎麽时灵时不灵的？”
金曜没说话，但眼神却在示意他别废话，赶紧说。
周大威卖起了关子：“字面意思呗。不是我不愿意说，我就是一个小弟，给人干活的，像那种真相啊秘密啊，我哪有资格知道？”
金曜的心凉了半截，他看向木独山，木独山客气地笑笑，没有反驳。
“你问他也没用，他什麽都不知道。”周大威说，“之前有人在副本里遇见过他，认出来了，当场就跪拜祈祷，最后发现屁用没用。他根本就不是神殿里那位，把他当吉祥物就行。”
他走到木独山面前，逗小孩似的挥挥手：“山哥？认得我不，回个话？”
木独山一把把他的手拍开，无奈道：“你差不多得了，我又不是失了智。别纠结我的问题了，想想副本怎麽过吧。”
周大威嘶了一声，抽回被拍红的手，龇牙咧嘴地说：“行吧，题外话就说到这。咱进副本都不是自愿的，稍不注意就容易送命。况且这种高星副本很需要合作，遇到线索你们可别藏着掖着。还是那句话，出来混的要拎得清。有仇有怨咱们出去找对人再报，别在副本里意气用事，别连累其他人。谁反对？”
教室里鸦雀无声。
“得嘞，那就这样说定了。”
口头上的合作达成了，但这些人心里都知道，这只是表面和平。十个人各怀心思，但不管是什麽样的心思，此时都要先给找通关线索让路了。
燕晚棠幅度不大地深呼吸了几次，收敛了情绪，走回圆桌旁坐下：“现在我们得知的信息还太少。从进副本到现在，比较明显的线索除了天上有座仙城，我们是修仙弟子外，就只有还没开始的炼丹术教学，以及这个副本有丧尸。”
金曜点头：“所以目前看来，我们的目标可能有两个方向。一是完成修炼任务飞升到天上 ，解锁新地图。二是在这座城里打丧尸。两个方向可能二选一，也可能都有。”
正说着，教室外传来脚步声。海师兄正步履匆匆地赶回来。
衆人停止了讨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与此同时，室内广播响起：“各位弟子，管理员已将完成妖魔的驱除和超度工作，危险解除，可以自由活动了。”
海师兄喘着粗气推开门，沖教室里的弟子们招招手：“走吧，理论的东西咱们刚才讲得差不多了。时间来不及了，我等会儿有急事，咱们现在去炼丹房实操。”
炼丹房在顶层。大家离开教室前往电梯的途中，能看见其他几间教室里正在上课。讲台上的老道士慷慨激昂地挥舞着桃木剑，讲解着练气知识。
金曜留心多看了几眼，发现其中一间教室里的授课老师跟广告屏上的“修炼名师”很像。
于是他问道：“海师兄，这些同学……师兄师姐们，是在上补习班吗？”
海师兄头也不回地说：“对啊，修仙这麽难，有时候光靠个人是很难坚持的。你们可以先试试，不行的话就也去报个班，咱毕竟是半只脚踏进仙门的人了，主打的就是一个自学能力。主动报班也算自学嘛。”
金曜又看了眼教室里的大屏幕，上面展示的内容跟刚才海师兄讲的课大同小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