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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金曜没放在心上，换了话题, “这个游戏里好多人啊，还有外国人, 这要是进了一个副本里交流问题怎麽解决？”
“一般下副本时不会被分到一起的，只有在后天岛上的时候才会碰面。”薛鹤竹说, “而且这里有自动翻译，你们可以去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神殿巡游很快就结束了。街市上大家自发让出的小道上重新变得人来人往，薛鹤竹带着其他两人走了几步，来到一家小吃店门口。
店里有很多窗口，生意很火爆，窗口旁贴了价签，都是以后天币来结算的，一份盒饭约十元。打饭窗口内有机器手臂在勤劳工作，在盒饭区，机器手臂在打肉时总会手抖一下，抖掉一大块肉后才把饭勺往饭上盖。
“这就是机器的深度学习吗？竟恐怖如斯。”
“传统艺能？”
两个站在打饭窗口前的人在感叹。那两人不是亚洲人的长相，口型与说出的话也不匹配。通过看口型大致能发现他们说的是英语，但金曜薛鹤竹他们听到的确是地道的汉语，而且还是结合了时下热词的翻译，似乎是把原本语言里的梗对等地翻译成了汉语的梗，且没有扭曲原意。
“有点先进哎。”秦漫漫说，“如果现实里也能这样，以后大家都不用学外语考雅思了，真好啊。”
“醒醒，在这里是要拿命换方便的。”薛鹤竹说，“你可以看下app上的倒计时，超过一周不主动进副本就会被强制随机送进去的，而且一般来说，随机送进去的副本都很难，存活率不高。”
秦漫漫：“……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学外语吧。 ”
薛鹤竹像个导游一样，带着其他两个人在街市里逛了一会儿，然后把秦漫漫送到一家网吧门口。
金曜擡头看看网吧的大招牌：“这里设计真有意思，从网吧回到现实，就好像现实才是一场游戏。”
薛鹤竹点头：“确实，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也觉得可颠倒了，天天脑子里都是什麽‘缸中之脑’啦，‘黑客帝国’啦，对自己存在的真实性特别怀疑，老感觉自己就是一团数据，或者只是大脑里的一串电信号，而我的身体早已不知所蹤，一切都是大脑在欺骗我而创建出的东西。”
“那你现在不怀疑了？”
“不，现在其实更怀疑了。”薛鹤竹说，“我给你们变个魔术。”
说着，他从长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抡圆胳膊往外奋力一扔，手机被甩出一条抛物线，往人头攒动处落去。
“啊！你干什……”眼看着手机就要砸到人，秦漫漫惊叫道。
她话音还没落，薛鹤竹摊开手掌，手心上赫然就是他的手机。而街市上没有人被手机砸到，更没有手机落地时的响声。
“这是怎麽回事？”秦漫漫噎住的话拐了个弯，“魔术好厉害啊。”
“你扔你也行。”薛鹤竹笑笑，“因为手机跟人是绑定的，咱们胸口的徽章也是，凭外力是无法摆脱的。另外，最直观的一点是，如果以现实世界的逻辑思考这些，为什麽我们一下船身上的衣服就变了呢？”
“那我们现在真是你说的啥数据，或者脑内电信号之类的吗？”秦漫漫抱紧自己的双臂，怕怕地说。
“都是我瞎猜的，没有任何依据，别被我带跑偏啊。”薛鹤竹双手合十道，“我只是个被影视剧腌入味的无知男大学生，这里布满了未知，所有人都得靠自己探索，不要轻信别人，别人也没法替你思考替你负责。”
很久没说话的金曜点头：“挺好的，这样就不怕丢手机了。”
“……还挺有道理，”薛鹤竹指指网吧门口，“对了秦漫漫，你不是要赶紧回家吗，进去就行了。”
这家网吧同样是街市上的一家小店铺，门口挂了红灯笼，LED招牌上简简单单的写着“网吧”二字。里头是一排排电脑设备，跟现实里的网吧没什麽分别，只不过现在网吧里似乎没人，电脑设备区也没开灯，只有前台有和门面外亮着灯。
“从这里可以回到现实，不过要交网费，一天二十块后天币，提前回来不退钱。”薛鹤竹说。
“啥？！”秦漫漫险些破了音，“我一共才一百块，也就够五天啊？那后天币用完了怎麽办？”
“会立刻被强制送进副本继续赚币。”
秦漫漫掰着手指头数着：“就这麽一点后天币，回到现实要花钱，在这买食物要花钱，兑现愿望离开更要花钱……”
“花钱容易挣钱难。”薛鹤竹总结，“这里没有别的后天币交易途径，私人交易是被禁止的，只能下副本自己挣。那你现在还要回去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