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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九和谢晚烛越狱后,一路往北赶了半日的路程,皇子谋害皇帝是丑闻,所以此事被压了下去,即便是谢晚烛越狱,皇帝也没大张旗鼓的张贴画像缉拿人,只是派人秘密的追。
路上零零碎碎有官兵追蹤,好在非九武艺高超,带谢晚烛都躲了过去。
逃得累了,两人便在破败的一处小屋落脚。
非九想脱掉自己的外衣给谢晚烛垫在身下,却被对方制止了,“都什麽时候了,不必讲究这些。”
席地而坐后,谢晚烛回想一路的惊险,有几分茫然的抓着非九的手臂,语气低落道,“小九,你说我要是去投靠阿昭,父皇怪罪下来,会不会连累他,我不想连累阿昭……”
谢晚烛目露担忧,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倘若不投靠林昭言,他还能去哪里呢?
非九眸光一闪,里面划过挣扎,良久,他才道,“林将军与殿下情谊深厚,倘若殿下去了军营,即便不连累将军,将军怕是也心系殿下,无心战争。”
听到前半句话,谢晚烛耳根红了下,而后他无措的看向非九,“小九,那你说,我该怎麽办呢?”
017 计谋
非九垂眸,目光落到谢晚烛抓着自己手臂的苍白的指尖上,眼睫却垂的更低了,良久,他听见自己压抑沙哑的声音,“殿下,我们远离这一切,去个偏远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吧……”
谢晚烛摇着头,“可是……到时阿昭不知我的下落,会更担心的……”
非九眸色轻变,旋即他柔声劝道,“殿下,待我们安定下来,再派人去给林将军传信也不迟啊,再者,皇上压下了此事,不许声张,在战争结束之前,此事想必也传不到前线,必不会叫将军忧心的。”
心里是想去找林昭言的,可谢晚烛又怕拖累对方,最后到底还是听了非九的意见,两人先去寻个地方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可非九带谢晚烛去的地方不是找的好去处,而是南风馆。
等谢晚烛察觉到不对劲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被几个大汉按住的谢晚烛不可置信的擡头,脸色苍白如纸,“为什麽……小九,为什麽?!”
非九先是别过头去,待心中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强迫自己直视谢晚烛,他走上前去蹲下身,擡起了谢晚烛的下巴冷嘲道,“母亲是个爬床的宫婢,卑贱至此,你也就这张脸能看了。”
说着,他收回手,嫌弃的拿起手帕擦了擦,脸上漾起满是恶意的笑,“不过也多亏了你这张脸,才能卖个好价钱,为我后半辈子搏个荣华富贵。”
不去看谢晚烛脸上的受伤与惊慌,非九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下,闭上眼,声线暗哑,“殿下,人不能有软肋,更不能相信任何人,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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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烛来不及思索非九的背叛,就被压着洗了澡换了衣服,準备接.客。
看着油光满面朝他走过来的男人,谢晚烛有些绝望,他一边后退,一边颤抖着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大不了就是一死。
男人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小美人,你的一夜可是花了我百两黄金呢……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谢晚烛脸色惨白,他戒备的盯着人。
如果男人扑过来,他会毫不客气的给男人一刀。
可谢晚烛体弱,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让男人手臂受了皮外伤。
被划伤了,男人愤怒的神情让那张丑陋的脸更加狰狞,嘴里不断吐露出下.流的话语。
从小没见过这种场面的谢晚烛脸色被吓的更白,就在匕首被夺走时,房门被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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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个恶心的男人连碰都没有碰到过谢晚烛一下,可他还是后怕的缩在柳鹤衍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柳鹤衍自责的抱着人,眸中满是心疼,语气温柔的几乎能溺出水来,“殿下,抱歉,是臣来迟了。”
谢晚烛死死的抓着柳鹤衍的衣角,神情崩溃又脆弱,“右相,我、我好怕,为、为什麽我会遇到这种事情……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害过父皇……”
柳鹤衍擡手轻轻顺着怀中人的后背,眼神渐渐幽深,“臣相信不是殿下所为,已经在暗中调查了,殿下先在臣这住下,待找到证据,臣一定会为殿下洗清冤屈。”
两天之内遇到这麽多事情,谢晚烛心里的那根弦紧绷,他很怕一闭眼又被信任之人抛弃,或者是又要面对恶心的男人。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谢晚烛红着眼哀求道,“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