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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溟正事上还是挺靠谱的,回头去找江岁宁喝酒时真一个字都没透露,两人把酒言欢之际,江岁宁还一反常态特意把无渡给找来了。
“你找他干什麽?他又不跟我们一起喝。”
“你懂个屁。”江岁宁白了他一眼,“他马上是老子魔后了,老子跟你喝酒不带他合适吗?”
时溟:???
“不对啊,你是谁啊?”时溟见鬼了似的看着他,“江岁宁能这麽细心?还会在意这种细节?”
成亲了再喝酒不带无渡,那就有点把无渡当外人的意思了,毕竟无渡又不是女子,不用跟他这个兄长避嫌。
这道理时溟都是现在才想起来,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江岁宁能想到的事。
无渡也有些怔愣,但短暂的怔愣很快就被幸福又满足的笑容取代。
岁岁如此顾及他的感受,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麽?
“我与岁岁敬兄长一杯。”
他高兴了那礼数可就周到起来了,不仅心情好到叫时溟兄长,还带着江岁宁一起去敬他酒。
这声兄长叫的让时溟也乐了,三人喝了不少,若不是明日还要举办合籍大典,恐怕都要喝一个通宵了。
无渡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今日喝了这麽多酒,又人逢喜事,抱着江岁宁沉沉睡去之时,破天荒的做起了梦。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那不是梦,而是他被封印的记忆了,因为他看到了他的两个爹和小时候的他自己。
两个爹一人白衣墨发,一人红衣白发,他却管那白衣的叫娘,而且跟他这个娘好像还不太熟,感觉像后娘,因为他一靠近他爹,他娘就想方设法把他往外赶。
不是让他去背书,就是让他去抓紧修炼,周围还有很多人在笑,男女都有,但他却记不起来那些人都和他什麽关系了。
他爹很美,不同于岁岁的过分妖豔,是更符合正道审美的美,但行事风格似乎跟岁岁有点像,尤其是不靠谱的时候挺像。
要是他没看错,其中一个画面好像是他爹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他放风筝,差点连他带风筝一起放飞了。
不太熟的娘好像稍微靠谱点,但也只有一点而已,他才两三岁,话还不会说,就让他背心法和修炼。
如果非让他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和爹娘的关系,那大概就是爹娘很恩爱,他能平安长大全靠天道垂爱。
“辞渊,儿子呢?你又把儿子送谁那去了?今日儿子要陪我玩!”
“清棠消消气……”
这个回忆的梦在爹闹脾气等他陪着玩和娘的讨好轻哄声中结束,无渡睁开眼时还觉得难以置信。
这真的是爹娘麽?他娘看着不像个好人,光是回忆起来他都有跟着打一架的沖动,防他跟防贼似的,生怕他分走一点跟爹独处的时间,至于他爹……
回忆里简直倒反天罡,全是他陪着爹玩和各种照顾爹,他爹要偷跑出去玩还得他一边劝一边帮忙打掩护。
童年的回忆让无渡两眼一黑,倒不是爹娘对他不好或者,而是太不靠谱了。
以爹娘的不靠谱程度,这麽多年过去不会已经忘了他是谁了吧?
江岁宁睡醒看到的便是他望着屋顶发呆,一副神游天外回不来的表情,索性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什麽情况啊?要悔婚了?”
无渡刚回神就被他逗笑了,抱着他亲了一口,“怎麽会,该是我怕岁岁反悔才对。”
“我可不是那种人。”江岁宁顺手往他腹肌上摸了一把,然后才起身伸了个懒腰,“头一回成亲,还真有点激动,估计下回就好了。”
他刚睡醒还没怎麽清醒,没过脑子随口一说,把无渡给听的脑子嗡嗡的,一个机灵坐起身从身后抱住他,“下回?”
江岁宁一愣,突然感觉身后的人语气不太对,像是又要发疯的前兆,赶紧回头亲了一口,“你听错了,今日成亲你可别发疯啊,老子可不想一边成亲一边帮你压制心魔。”
“下回岁岁想跟谁成亲?”无渡对他亲一口这套有点免疫了,眼底的暗色并未完全褪去,扣着他的腰依旧语气偏执。
“跟你跟你。”
无渡扣着他腰的手紧了紧,显然是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跟你也不行?”江岁宁一脸懵,思索一番才试探着回答道:“那是……没有下回?就跟你这一回?”
话音还没落,要发疯的某人的脸色瞬间雷暴转晴,笑得温柔又宠溺,“嗯,岁岁只有我一人。”
江岁宁:“……”你这变脸是真快啊,要不怎麽说你是疯子呢。
刚经历说错话差点引得他发疯,江岁宁一下就彻底清醒了,正準备让婢女进来梳洗更衣準备好今日的各种流程,不曾想无渡根本不让婢女动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