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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真的是什麽气运之子,那江岁宁与他的这种羁绊,确实可以算作分走了他的气运。
飞升,开天门,气运之子,被封印的记忆,两个爹……这些日子太多从前未曾听说过的事出现在视线中,无渡也没什麽头绪,趁着江岁宁熟睡,他一个人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记忆最重要。
若两个爹都在上界,那便是开天门后的世界,修为必然在修真界所有人之上,上界之人若愿意帮忙,一切困境便可迎刃而解。
至于如何联系自己那两个亲爹,答案应当就在被封印的记忆中。
“旁的事也就算了,如今有了儿媳,难道不应该来看一看麽?”
无渡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两个爹似乎都不太靠谱,他在千辛万苦追道侣,稍有不慎就要被踢走,两个爹也不知道帮帮他。
有没有性命之忧不重要,他的命先不用管,先帮他把婚事给操办了不行麽?
他太想恢複记忆了,江岁宁睡醒都已经是第二日了,一睁眼看见的便是他在床边入定,眉心似有光芒闪烁,明显是在识海中用神魂做什麽。
“你折腾神魂干什麽?”
这一个月的经历让江岁宁长记性了,第一反应就是他想动用神魂与自己神交,吓得就差把防备写在脸上了。
肉身都扛不住,神交还不得直接死了?不可能!老子绝对不可能答应!
“岁岁?”无渡回神后看到他正要把自己踢下去,满眼不解,但也没躲,还调整了姿势方便他踢,“岁岁莫要动作太大,小心……不舒服。”
本来江岁宁没想用力,被他这麽一说,想到自己为什麽不舒服,究竟哪里不舒服,脚上直接裹上灵力给他踢出去了。
“砰!”
这一脚结结实实,无渡被踢飞出寝殿,堪堪落在一衆守卫身前站稳,面不改色的迈步往寝殿里面走,仿佛刚才被踢出来的不是他一样。
“岁岁,可要喝些……”
“滚!”
刚进门绕过屏风,枕头就迎面砸来,无渡伸手接住,走到榻前小心的把枕头送回去,柔声安慰,“我已经用灵力为岁岁消除了旁的不适,如今的不舒服只是元阳还未完全炼化,过些时候彻底炼化便好了。”
这话他都能说的一本正经,江岁宁简直不敢想象他的脸皮有多厚。
为什麽元阳到现在还没完全炼化?还不是他不做人,撑得肚子都要破了还不肯停!
这也就是江岁宁如今修为距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但凡再低两个境界,他毫不怀疑这一个月无渡能靠双修让他突破。
有些人看着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个禽兽!禽兽不如!
“下次换老子折腾你。”
江岁宁已经懒得骂他了,最后只强硬的通知了这麽一句。
没道理这种事总是一个人遭罪,是时候风水轮流转了,等他折腾无渡的时候,他一定让无渡也体验一下肚子被弄得鼓起来是多麽可怕的感觉!
“好。”无渡答应的相当痛快。
毕竟这种事不是答应就能成的,真到了那个时候,看得可不是谁重诺,而是谁不要脸。
可惜江岁宁不知道他的盘算,看他答应了,态度还这麽诚恳,最后甚至都没跟他算后账,又休息两日直接拉着他往正道跑。
“既然暂时不飞升,那就干点正事去,当日围攻老子的那些老王八,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人心险恶了。”
无渡没拦着,任由他带自己一起去正道闹。
不能飞升,知道是身在骗局中的棋子,下棋的人十有八九出自正道,这些条件叠加在一起,江岁宁的暴脾气要是不去正道闹,那才是有问题。
玄天宗内,陆终南今日一大早眼皮就开始跳,跳了好几个时辰,等他忙完回到书房,看到房中占了他的椅子,靠着椅背双脚交叠搭在他书案上的人,他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师叔。”他都没去跟那最放肆的人说什麽,直接转头跟无渡说,“你们如今……怎可这般出现在宗门内啊?若是被人知晓,再次引起正道围攻,那……”
“少说废话。”江岁宁没耐心听他讲大道理,“来都来了,你要是看不惯你就去昭告天下亲自带人围攻。”
陆终南:“……”
他被噎得都不知道该说什麽,憋了半天最后朝江岁宁行了一礼,“江师叔安好。”
“确实挺好,至少比你好。”江岁宁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块玉简,看着那上面的事务差点笑出声,“玄天宗弟子被别的宗门欺负?你这宗主真出息啊,听说第一大宗门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少了无渡坐镇,玄天宗没了靠山,又做了这麽多年的衆矢之的,自然要被群起而攻之,陆终南有苦说不出,张了张嘴,最后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