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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父子对得起所有人,独善其身之余,甚至还能拉深陷泥潭中的棋子一把,也很知足。
“江余……哦不,岁宁。”
这是第一次,时溟改了对他的称呼,不再叫他江余,而是叫了他的新名字,“这个名字好,平安喜乐,岁岁安宁,多好,何必总争来争去,我又不跟你争,无渡现在也归你管,既然觉得危险,就别去了。”
看似随口嘱咐,实际字字句句都别有深意,是在劝江岁宁不要意气用事,知道了真相就回去安稳度日,什麽飞升什麽机缘都别想了。
江岁宁听得懂,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用力抱了他一下,“谢了,兄长。”
这声兄长时溟担得起,如果没有他为自己铺路,千方百计布局告知真相,江岁宁敢肯定,自己和无渡贸然入了那秘境,无论开不开天门都是必死无疑。
幕后之人不会留他们性命。
“自家兄弟,说的这麽客气干什麽。”时溟笑着在他背上拍了拍,“行了,招魂什麽的也别强求了,父尊好不容易安息,你给招回来反而打扰他。”
他在告诉江岁宁别查了,什麽都别查,江岁宁点点头,放开他退后一步,“那就让爹清静些,我跟无渡先回魔界了。”
“回去吧。”时溟摆摆手,目送他们离开,一回头却看到江十四还站在自己身后,“你怎麽不走?”
“不知道,主子传音让我先在这住下。”江十四满眼不解,却严格执行主子的命令,“还说让我住在你的偏殿,与你和谐相处,日后魔界事务会有人送来给我处理。”
“你确定是你主子说的?”
时溟觉得不太对劲,这根本不像江岁宁能给下的命令,倒像是无渡在閑着没事瞎撮合。
另一边,刚出了妖界江岁宁就去问无渡了,“为什麽把十四留下?不是说要感谢时溟吗?”
“把他留下就是最好的感谢。”
江岁宁没听懂,“什麽意思?留下十四就是感谢时溟?”
“岁岁没看出来麽?”当事人还没想通,无渡就先把这事给挑明了,“他看十四的眼神不清白。”
“啊?”
江岁宁一脸懵,“时溟,看十四,不清白?他看上十四了?!他不是男的吗!”
无渡:“……”
“不是,时溟跟十四都是男人啊!”江岁宁越说越激动,转身就要回去,“不行不行,俩男人看上什麽,我得把十四带回……”
“岁岁。”无渡无奈的拉住他,看看他又指指自己,“你我也是两个男人。”
这句话一出来,世界都安静了。
江岁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呆呆的点点头,“对啊,我们俩也是两个男人,那对,那是能看上,男人跟男人也能……额……真他娘的离谱啊。”
不久之前还拉着自己说要先双修一个月,如今又在这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离谱,无渡真不知道该说他什麽好,觉得他有点呆有点可爱,但更多的还是惆怅。
事到如今,岁岁竟然还没适应与男子做道侣。
“那岁岁还要回去双修麽?”
“修!”这回江岁宁答应的痛快极了,“必须修啊,这可是正经事,现在没有任何事能比双修更重要。”
与其说是双修重要,不如说是气运重要,只有分来了足够多的气运,他才能应对背后的下棋之人,不然他这块磨刀石,什麽时候碎成灰都不知道。
两人回了魔界直奔寝殿,江岁宁一点不遮掩,直接让婢女和那些魔卫都退开寝殿周围,还设下好几道结界。
有人偷偷看他,他还豪放的指指无渡,“本尊要宠幸他,谁也别打扰,有事都找十四,懂了吗?”
“是,尊主!”
这就算是全交待完了,江岁宁把寝殿门一关,人还没走到榻前,外袍就先扔地上了,“来来来,赶紧脱,这回没人打扰了,别浪费时间。”
本来是挺暧昧挺有氛围的事,让他这麽一嚷嚷,什麽气氛都给沖淡了。
无渡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这哪像要双修,简直跟要切磋论道一样,明明脱了衣服,却让人想不到一点旖旎春情。
“你倒是脱啊。”江岁宁穿着里衣坐在榻上,一个劲招呼他,“别不好意思,又不是没睡过,好歹也是个正道仙君,大大方方的,一个大男人扭捏什麽,你身上哪我没摸过。”
本来说的挺离谱的,但他歪打正着,最后一句话说出了一点让人浮想联翩的东西,无渡单手解开衣带,扯开衣襟走近。
“岁岁确定哪里都摸过麽?”
“废话,老子都不止摸过一次了,你忘了?”江岁宁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伸手就扒了他的外袍,直接把手往他身上放,“这胸肌,我捏过吧?还有这腹肌,我摸得还少吗?老子还咬过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