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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说的对。”江岁宁拍着他的肩膀一通豪爽假笑,“哪来的怨啊,分明是青梅竹马。”
不就是颠倒黑白加装傻吗?老子也会!
装呗,大家一起装,别再闹着要什麽道侣名分和要当魔后就行。
无渡薄唇轻勾,笑而不语,两人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却默契的心照不宣。
江十四看着这诡异的场面有点后背发凉。
主子去正道待了一年,似乎变了许多,学会了正道那些虚僞的糟粕,还……不不不,并非虚僞糟粕,这一定是主子的计谋。
江十四没看懂,但他什麽都没问,坚信主子做事自然有主子的道理,很快就出去给无渡安排住处了。
寝殿里再次剩下两人单独相处,江岁宁脸上虚僞的笑有点装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开始说正事,“那什麽,你这伤得不轻,先坐下吧,我给你疗伤,既然来了魔界我也不能亏待你。”
“好。”
“那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就行。”江岁宁从储物戒中取出些丹药快速捣碎,手上一边动作一边念叨,“给你疗完伤我还得处理一下我那个侄子,把他从魔尊的位置上换下去,总得有个说……”
“你干什麽?!”一擡头发现他把衣服给脱了,上身都是赤·裸的,江岁宁惊得差点把丹药扔了。
“不是疗伤麽?”无渡一脸无辜,“既是要耗费灵力疗伤,自然是脱了衣袍效果更好。”
“那……不是,疗伤效果就差这两层衣服?”江岁宁无语到直翻白眼,“老子的修为都是摆设吗?还穿不透两层衣服?!”
“只是想让岁岁少耗费些灵力罢了。”
无渡说的一本正经,但这说辞根本站不住脚,江岁宁用头发丝想都知道他是故意的,压根不想理他。
脱就脱呗,老子又不在乎,摸都摸过多少回了,老子还咬过呢,不穿衣服就能让老子露怯?笑话!
“也行,那就这麽疗伤。”
见他同意,无渡姿态自然的坐下,两人很快便面对面打坐调息,半臂的距离不远不近,江岁宁把掌心贴在他胸前,闭着眼心无旁骛的为他输送灵力。
无渡全程睁眼看着他,一寸寸从他额头开始仔细打量,感受着属于他的灵力在体内游走梳理经脉,突然开口道:“岁岁可曾想过飞升上界?”
贴在他身上的手一僵,江岁宁猛地睁眼,“你什麽意思?”
其实是寻过飞升之法的,哪个修炼过的人能不梦想飞升成神,但江岁宁对谁都没透露过。
因为如今的修真界早已不讲究什麽飞升,曾经有人为了飞升试图献祭所有人的性命去开天门,从那以后飞升一事便成了修真界的大忌。
怕的便是再有人为了飞升不择手段,屠戮苍生。
“无事,只是随口一问。”无渡若无其事的摇摇头,似乎真的只是随便说说。
但江岁宁知道他绝不是会随便说这种话的人,他也知道江岁宁方才的反应意味着那句话的答案是什麽。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再出声,直到无渡疗伤结束,被江十四带走去安排好的住处,江岁宁才垮了一直云淡风轻的表情,皱眉盯着他的背影出神。
狗东西那麽问,是找到什麽飞升的门路了?
谈情说爱他或许缺根筋,但你要跟他说修炼说飞升,江岁宁比谁都积极,心里不停琢磨无渡到底知不知道该怎麽飞升,想得抓心挠肝。
无渡就是知道他会一直惦记才说的,明知道他在身后盯着自己也没回头,不遗余力的吊胃口。
既然岁岁不通情爱,也不愿感兴趣,那他便找个岁岁感兴趣的事让岁岁惦记着。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无论是惦记飞升还是惦记旁的什麽,总归想的是他,梦里有他便好。
“仙君,这边请。”
虽然无渡堕魔了,但修为还摆在那,仙君这个名头不是正道能给废了的,他自己没说不能这麽叫,江十四便还叫着这个尊称。
毕竟直呼名讳不合适,别的名分他又没在主子那争取到,也不好称呼他为主子的至交好友啊。
“嗯。”无渡颔首当做回应,却并未按他指的路走,而是停下脚步问他,“魔后一般住在何处?”
“按规矩应该入主中宫,朝露宫。”江十四如实回答了,但不代表不防着他又出什麽幺蛾子,特意多说了一句,“如今上任魔尊的魔后便住在里面。”
“那是其他魔尊的规矩,我问的是岁岁的魔后该住在何处。”
江十四一愣,“主子未曾娶魔后回来,自然是还未……”
“江护法。”无渡打断他的话,意味深长道:“本座觉得,岁岁的魔后应当住在离魔尊寝殿最近的宫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