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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今日若离开玄天宗半步,我便死在岁岁面前。”
“凡人尚且一日夫妻百日恩,岁岁与我做了一年道侣,即便是被我强逼就範,可你我之间……当真半分恩爱情分也无麽?”
又是天雷又是地动山摇的动静,衆人万万没想到,他们深夜闻声赶来,看到的却是无渡仙君求而不得的狗血戏码。
近日谣言四起,他们也只信了三分,毕竟仙君平日清冷淡漠,高高在上不问世事,谁能想到啊,他们不信那部分今日亲眼看见了!
以死相逼人家也没松口留下,这也太卑微了!
“无渡!”
江岁宁现在就是后悔,极其的后悔,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刚才为什麽要那麽欠,走之前非得帮忙斩心魔?直接跑了哪有现在这麽多事!
“岁岁……”不管他怎麽瞪,怎麽连踢带打,无渡始终不肯放手。
到最后江岁宁都无语了,明白这小打小闹不管用,直接召唤出本命剑準备跟他正经打一场。
今日必须得回魔界,再这麽纠缠下去就没完了,井水不犯河水才是他们最好的结果,不然又是剧情又是天命,回头他真死在无渡手里算谁的。
生死一事上江岁宁一向绝对清醒,假死可以,真死了可不行。
“此刻想与我打架脱身,岁岁,太晚了。”无渡突然笑着说了这麽一句,语气和声音都跟平日完全不一样,更低沉,还隐隐透着些邪气。
江岁宁一愣,眼看着他眸色逐渐加深,最后墨色中透着些许邪魔的红光。
“那是什麽?”
“无渡仙君身上怎麽有魔气啊?”
“仙君的眼睛也……天雷,天雷又来了!”
剎那间人群四散,退避三舍后看着空中快速彙聚的天雷,一个个全都面色凝重。
“不像是普通天雷,这怎麽像……堕魔的天罚啊……”
他们没猜错,这就是堕魔的天罚,江岁宁被无渡推开的那一刻人都傻了。
这个狗东西不让他帮忙斩心魔,直接自己主动堕魔了!
“你在干什麽!无渡你……”
“仙君堕魔了!无渡仙君堕魔了!”
衆人惊慌的喊声打断了他的话,原本是以为出了意外前来支援的修士们,此时各个执剑虎视眈眈的看着堕魔的无渡。
“堕魔一事非同小可,即便仙君昔日统领正道,但邪魔歪道,我等……实在难以姑息。”
有人带头表明态度,其余人也纷纷效仿。
“自古修士堕魔便人人得而诛之。”
“我等也是按规矩礼法行事……”
嘴上说着正义凛然之言,谨遵规矩礼法,可这些人里面露贪念的大有人在。
无渡统领正道,玄天宗有他在,永远都是正道第一大宗门,永远压所有人一头,无渡行事不同他师尊师伯,做不来蝇营狗茍之流,肃清正道杀伐果断。
这些都是今日这些人毫不犹豫準备人人得而诛之的原因。
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做尽为己谋利之事,这便是正道。
这才是江岁宁熟悉的正道,是两百年前无渡未曾掌权的正道。
江岁宁没觉得意外,他只是觉得无渡更疯了,站在不远处对着无渡嘲讽一笑,“狗东西,你今日死定了。”
头顶天罚不是闹着玩的,他要抵挡天罚,便注定难以挡住这些想要他命的正道修士。
“你我道侣一场,不知岁岁能否稍等片刻再走,为我……”无渡周身魔气萦绕,表情平静的看着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收尸。”
“疯子!”
江岁宁厉声怒骂,无渡也不反驳,只看着他笑。
天罚落下之时,一衆修士一拥而上,各路灵力齐聚无渡胸前,无渡也只管抵挡天罚,不曾分神去管,眼看那些灵力就要没入胸口,滔天魔气倾泻而出,将无渡整个人包裹其中。
“给老子滚!”
赤霄剑淩空而下,一剑打退无渡面前的所有人,江岁宁执剑背对无渡,严严实实将他挡在身后。
“滴答、滴答……”
剑尖鲜血滴落的声音在天雷落下的间隙响起,江岁宁今日一身淡青色的衣袍,衣襟不知染了谁的血上去,身后是天雷轰鸣,身前是正道围攻,红唇轻啓,嗓音淩厉。
“堕魔就是魔界中人,本尊在此,谁敢动老子的人!”
在他身后,无渡被天罚劈得吐了血,明明受了伤,却笑的身子都在颤。
以身家性命豪赌一场,赌来了心上人放弃一刀两断当衆出手相护,为两人的以后赌出一片前程似锦,他怎能不高兴。
分明刚才还不顾挽留闹着要走,如今却主动留下护住无渡,江岁宁这一手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人群中很快便传来一句句理论之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