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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你又要继续亲!当老子是傻子吗!
七十、禽兽不如
被捆着生活的第一日,江岁宁简直受尽了摧残。
不能说是无渡欺负他苛待他,无渡反而对他好得离谱,但问题就出在实在太离谱了。
谁家好人时时刻刻贴在一起啊!
他蕩秋千无渡抱着他蕩,吃东西无渡抱着他喂,走路无渡抱着他走,总之就没有一刻不是抱着的,搞得他都要以为自己跟这狗东西粘在一起分不开了。
就他娘的是双生子也没有这麽跟连体似的啊!
一整日下来江岁宁整个人都蔫了,这还不如被囚禁呢,囚禁好歹是给他关起来让他安静安静啊,现在这样他安静不了一点。
“无渡,你到底想怎麽样?”
夜里回到榻上睡觉又被抱的严严实实,江岁宁彻底扛不住了,生无可恋的想要跟他谈谈,“这日子老子过不了,你这麽疯下去老子也得被你逼疯,你要干什麽你直接说,万事好商量。”
“我想要的,岁岁如今给不了。”无渡撚了他一缕头发在掌中把玩,完全无视他不甚友好的态度,仿佛两人是一对恩爱道侣一般。
“你不说怎麽知道老子给不了!”
“当真要我说麽?”
江岁宁干脆点头,“你说!”
“我要岁岁这里……”无渡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左边的胸口,“有我,只有我。”
分明隔着里衣,那根手指并未触碰到皮肤,可不知是男人的眼神太炙热,还是体温太高,江岁宁没来由的觉得自己被烫了一下。
甚至分不清是眼睛被他的眼神烫到,还是胸口被他的指尖烫到。
“你……都这个时候了,我……老子真心跟你谈条件,你少来这套,说点正经的。”
“这便是真心话,最为正经。”无渡信誓旦旦,眸光坚定,反倒显得江岁宁气场落了下风,不太敢与他对视。
“你看,我与岁岁说了,岁岁又不肯给,方才却非要我说。”
他尴尬,无渡一点不尴尬,甚至颇为幽怨的叹了口气,指尖从他胸口缓缓上移,最终贴在他的嘴唇上,“岁岁嘴里,何时才能与我有一句真话?总是骗我,我如今是万万不敢再信了的。”
分明是自己被他骗苦了,现在人还被他捆住跑不了,他却反过来说自己没有一句真话,江岁宁算是长见识了。
原来真有人能装正人君子装得那麽像,颠倒黑白也一本正经,仿若与人讲经论道一般。
难怪他能被骗的这麽惨,光论骗术,这狗东西可是比他炉火纯青多了。
“算了,跟个变态疯子也没什麽好说的,就这样吧。”
江岁宁放弃沟通了,反正也沟通不明白,脑袋往他怀里一窝直接闭眼开睡。
他以为睡觉就没事了,可抱着他的男人却没睡,如有实质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最后手腕一紧,脚踝上也紧接着一阵冰凉。
“哎?”江岁宁睁眼看到手腕上多了两条锁链,低头果然看到脚上也是锁链,一脸懵,“你……这个也是红的?你那血是瀑布啊无穷无尽的?”
原本捆着他的绳子那麽长,肯定用了不少血,如今这四条锁链每条都有拇指粗,用的血绝对是那绳子的几倍。
该说不说,这狗东西是真疯啊,修为再高也扛不住这麽放血吧……
“这绳子捆得久了,岁岁会不舒服。”无渡收回原本捆着他的绳子,伸手拨弄了一下锁链,“况且今日岁岁未曾想跑,想来即便不捆得那麽严实,只锁住手脚也是一样。”
那自然的语气,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他捆人锁人都是什麽很正常的事一样,江岁宁都让他气笑了,“怎麽,老子还得谢谢你这麽细心体贴?”
“不必,我与岁岁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江岁宁:“……”这脸皮是真厚啊。
你他娘的真当老子跟你说好话呢!
他的怒目而视或是满眼嘲讽无渡早已习惯了,在他的怒瞪下拿起一根锁链把另一端锁在自己手腕上,锁好了还轻轻晃了晃,“红色,雕刻了一些好看的样式,炼制时融了梅花与梨花进去,香气清幽,岁岁可还喜欢?”
有那麽一瞬间江岁宁是真无语了。
没法回答,更没法评价,这人你说他疯吧,他干的没有一件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但你要是说他疯,哪个疯子能这麽细心,给锁链雕刻样式,还加花瓣调香。
江岁宁说不出话,默默给他竖起大拇指。
就……不愧是正道仙君吧,疯都疯得这麽与衆不同独树一帜鹤立鸡群。
“既然岁岁喜欢……”无渡轻轻抓住他伸出来的手,“为何没有奖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