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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渡捂着肩膀落地,暗地里逼出更多血从嘴角流下,看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受伤,“是我自愿以血喂养岁岁,岁岁不必自责。”
哪有什麽自责,他要是不说这句话,江岁宁压根想不到会是他被喝了血的缘故。
其实本来两者之间也没关系,挨打是他故意的,这句话也是他故意说的,至于效果……那就是愿者上鈎的事了。
若江岁宁真的铁石心肠,别说是他嘴角带血,就是他死在此处,江岁宁都不会信他半个字。
但……
江岁宁信了,深信不疑,执剑的手都顿住了。
“你……既然是你自愿的事,跟老子有个屁关系!”
动作迟疑了,嘴上却半点不饶人,还在骂骂咧咧,“狗东西你他娘的就是活该!敢耍老子骗老子,你说,到底什麽时候认出来的!”
终于有机会解释了,无渡立刻回答,“那**穿嫁衣来找我,我便知道你是……”
“无、渡!!!”
万万想不到会是那麽早之前,江岁宁彻底破防了,根本不等他说完,沖下去淩空又是一剑。
“轰!”
剑气和灵力撞上无渡撑起的结界,飞扬的尘土散去后,咔嚓一声,结界碎裂,无渡后退数步,撞上玄天宗的宗门结界。
在场衆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傻眼了。
他们看到了什麽?无渡仙君竟然不敌江余那个祸害,败了半招?!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们不知道都是无渡的套路,故意败半招让江岁宁高兴,好听他解释,他们只以为其中有阴险手段。
“江余他竟然暗算仙君!”
“这祸害胜之不武,我等齐心协力,助仙君铲除祸害!”
他们出发点是好的,都是为无渡仙君打抱不平,但无渡本人希望他们先别出发。
“不必,本座……”
“好啊。”江岁宁从空中落下,打断了无渡的话,“老子倒是要看看,是你们铲除老子,还是老子灭了你们!”
时隔两百年,魔尊江余一如既往的嚣张,但此时已经无人评判他的态度了。
方才他是背对着衆人跟无渡打,如今转身面向结界,结界外短暂的寂静一瞬,很快便响起一阵阵抽气声。
“他……他不是仙君的……这……”
正道修士一个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看看江岁宁再看看无渡,目光在两人身上不停打转,最后全都一脸迷茫和不可置信。
仙君的道侣怎麽会是江余啊!
不是说魔尊江余丑陋至极,能吓哭孩童吗?怎麽会是仙君那美貌无人能及的狐妖道侣!
“此事日后再议,诸位请回。”
无渡没有给他们解释,他现在急着跟江岁宁解释,最后连今日这场惊天动地的打架也只用一句话给遮掩过去,“本座只是与道侣切磋一番,并非岁岁在玄天宗大开杀戒。”
“放屁!老子就是奔着杀……”
“岁岁说过会与我负责的。”
江岁宁还想骂,却被无渡一句话给堵了回去,“那晚的事,岁岁第二日睡醒说过会与我负责。”
这话说的暧昧极了,用词虽然隐晦,并无半点露骨,却十分引人遐想。
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短短一刻钟,衆人被震惊了数不清多少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炸裂。
江余竟敢在玄天宗跟仙君打架。
仙君的道侣竟然是江余那个祸害。
仙君和江余那晚好像……嘶……怎麽感觉江余像个负心汉,要始乱终弃啊?
何止是他们这麽认为,连江岁宁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抛弃道侣的负心汉,现在正当衆被质问了。
“负责……负……那日……额……”
尴尬压倒了怒气,江岁宁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这话没法接,他总不能真对死对头负责吧?
但是……也不能说自己不负责吧?
他就是再怎麽坏事做尽,再怎麽欺负死对头,可从来没想过在这方面欺负,那晚他把死对头给弄得……那一身痕迹可是相当惨啊。
趁着他晃神的功夫,无渡直接拉着他回了忘尘峰。
有些戏要当衆唱,有些戏却只能唱给岁岁一个人听,所谓厚积薄发,他看了那本多话本,今日终于到了靠着这些日子恶补的学问力挽狂澜,再次把岁岁骗住了。
六十一、岁岁心中有我
“放开!”
“狗东西你他娘的放开老子!”
再次被死对头抱住,江岁宁浑身上下都觉得别扭急了,以前有马甲无所谓,现在知道身份早就被识破,他莫名有一种没穿衣服的感觉。
他挣扎得太剧烈,还眼看又要动手了,无渡没办法,只能把他放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