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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他等待妖气遮掩魔族气息时,江十四就已经去妖界找时溟主动谈下次合作一起斗无渡了。
“岁岁?”
无渡又叫了他一声,走过来直接牵起他的手,把他从空间裂痕里硬生生拉出去了,十指相扣,一点不给他再退回去跑路的机会。
五十六、登徒子都没你孟浪
“我……额……”
江岁宁跑又跑不了,答又答不出,被问得头皮发麻,最后直接已读乱回,“黄泉主说你强迫我,以为我不是自愿,非要放我走,我也不想走的,但拗不过她,只能先离开了,但我一有机会就马上跑回来找你了。”
他边说边扑进无渡怀里,“夫君我舍不得你,怎麽会离开你呢,分开这麽久人家好想你啊~”
这山路十八弯的尾音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解释不通就撒娇,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撒娇才会更认真,一点不敷衍,能生生将人骨头听酥了。
无渡伸手揽住他的腰,安抚的在他背上拍了拍,虽然享受,却还是继续追问,“岁岁,黄泉主如何暂且不论,你方才为何……”
“我说我想你!我舍不得你!”
江岁宁压根不让他说完,在他怀里捶了他两下,满身都是理,“你就这麽对我?你还质问我?”
“我……”
“你什麽你?我还没问你为什麽去了这麽久,天都黑了!我害怕!你是不是想把我扔在这不管了!”
不讲理这方面江岁宁自认无人能敌,越说越有底气,一点不怕他再问刚才的事了,还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外面有别的小妖精了就直说,不就是不要我了,我走!给你腾地方!”
说是要走,但他气呼呼的走的一点不快,眼神还往后偷瞄,就等着有人来拦他。
无渡觉得自己在他的背影上看到了四个大字:愿者上鈎。
明摆着是钓谁的,可自己这个被钓的鱼没办法不咬鈎,还是清醒着,自己求着哄着去咬鈎。
有些人虽然情爱一事上单纯好骗,但旁的方面比谁都聪明。
“岁岁。”
胳膊被拉住的那一刻,江岁宁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狗东西,跟老子斗?
当老子媚术是白学的?轻松拿捏!
然而无渡下一句话一说,他就支楞不起来了。
“我今日遇到了江余,为他正名又送他回魔界,所以才晚了些。”
提到自己,江岁宁很难不心虚,刚才故意装的无理取闹也闹不起来了,最后只嘟嘟囔囔抱怨,“管他干什麽,一个祸害死了又跟你有什麽关系,还让人送,他是没长眼睛吗?”
他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无渡却听不得,“岁岁,江余很好,他并非祸害,从前的恶名皆是旁人有意为之。”
那种别扭的感觉又来了,不只是因为他当着自己的面为自己说好话,更多的还是因为在他心里的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是祸害,一直是个很好的人。
江岁宁脑子有点乱。
死对头不把他当死对头,还把他当好人,这太奇怪了。
“你……你在我面前替江余说话,到底谁是你道侣?”
为了掩饰心里那种奇怪的别扭,江岁宁胡话张嘴就来,“你那麽向着他,那你找他当道侣去吧!”
他以为无渡会立刻反省,或者因为媚术的控制来哄他,但这两者都没有,无渡只是看着他,有一瞬间他甚至看不懂男人的眼神,暗得像是诱人沉沦的深渊。
“岁岁。”无渡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他,“你真的希望我去与江余做道侣麽?”
江岁宁愣住了,感觉自己好像听不懂他的意思了。
是生气吗?因为被道侣推给别人生气?还是因为我太无理取闹了?
又或者他根本没生气,他问这句话……那他这麽问是什麽意思?
四目相对,在这短暂的沉默中,似乎有什麽东西在两人之间流淌,可江岁宁感觉不出来,他只是下意识想逃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
“家规第一条是什麽?”
无渡愣了愣,下意识回答,“岁岁永远是对的。”
“对,我永远是对的。”江岁宁重複了一遍,很快又笑出了声,“那现在夫君忘了刚才的事吧,我是对的,你要听我的。”
“好。”无渡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不仅是为了无条件遵守家规,更是因为他太了解江岁宁了,能胡说八道或者撒娇说好听的是完全不在乎,逃避才是在乎的表现。
岁岁在乎这件事,在乎那句话的答案,所以才选择逃避。
想到这里,无渡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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