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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无渡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她拿着。
看似高深莫测,实际上背地里传音已经到她耳边了,“你是聪明人,日后我与岁岁交好时若有需要你的地方,你知道该如何做。”
他直接叫了岁岁,算是明示自己知道江余和江岁宁是同一个人了,红芜听得双眼放光,“知道知道,仙君放心!”
这是带薪助攻啊!我可以!
我为我的cp助力,我的cp必须是真的!
仙君加油!沖啊!
五十四、谁家死对头会偷偷摸手啊
无渡的示好实在太明显了,江岁宁这麽神经大条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若是两人单独说倒还好,可此时相当于当着整个正道的面。
他也是做过魔尊的人,而且信奉面子大过天的道理,以己度人,要是让他这麽在手下面前跟死对头示好,那还不如杀了他。
做无渡的道侣他可以肆无忌惮压榨无渡,但做魔尊江余他只能跟无渡互砍,根本受不了这种温情攻势。
以前没经历过这种事,这一刻江岁宁才觉得自己做魔尊其实没有那麽合格,他死去的良心总是反複诈尸,这真是太不应该了。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本尊便带红芜走了。”
“等等。”
他从树上跳下来要走,无渡却伸手把他拉住了,就这般大庭广衆之下,不是隔着衣袍拉胳膊,而是拉着手腕,肌肤相贴。
江岁宁低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个动作以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太合适,无渡却没给他机会细想,“其余几个作恶的魂魄也会让人去查,此事你不必再烦忧,从前你未曾做过之事,今日起也一一派人查明真相,肃清冤错。”
无渡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江余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不屑解释,我来替他正名。”
从前江岁宁不在意,他便也跟着不在意,如今开窍了才知道,就是因为岁岁不在意,他才更应该在意。
岁岁被冤枉了不屑解释,被泼髒水也只骂一句正道就那个鬼样,一心想着称霸三界的宏图大业,太过不拘小节,可恰恰是这不拘小节才让岁岁吃了亏。
若没有祸害的恶名在,岁岁当年怎麽会被那些人肆无忌惮的封印。
江岁宁没出声,只觉得这个世道真的好癫。
他看不懂无渡这狗东西到底在做什麽,就算是愧疚,做到这个份上也有些过了,给他肃清冤错,澄清他没做过却被正道硬扣在头上的恶事,那跟公然欺师灭祖有什麽区别?
为一个魔头找正道那些前辈的茬,后世撰写史籍,正道会怎麽写无渡?
“仙君!仙君三思啊!”
这回正道那些宗主全都坐不住了,除了陆终南,其余人全都行了大礼劝说,“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自古正邪不两立,难保魔族会从中作梗,让我们正道自相残杀啊!”
“正道自查往事,魔族如何从中作梗?”无渡紧紧拉着江岁宁,不等那些人说完便语气平静的问了一句。
从前他都只管对陆终南发号施令,由陆终南去传他的令,算起来还是他第一次出面与这些人打交道,心中诸多不耐,口中的话却字字珠玑。
“尔等便这般担忧魔族会渗入我正道行事?还是说有人知晓正道中究竟何人与魔族深交,被其收买为其办事?”
最后一个字落下,威压席卷而去,衆人本就行着大礼,一时间连头都擡不起,膝盖下方更是隐隐有了要在地上跪出形状的意思。
无渡仙君动怒了。
这时候衆人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方才不该阻拦,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资格阻拦,无渡仙君想做什麽,只要未曾违背正道道义,那便是令行禁止,一言九鼎。
统领正道的仙君不是平日与他们打交道的陆终南,仙君行事,从不需旁人置喙,既是统领正道,更是庇护正道,若正道没有无渡仙君,还如何抵挡妖魔两族大举进犯。
“师叔……”关键时刻还得是陆终南敢说话,低着头在一旁提醒,“诸位宗主长老也是一时心急,并非有意冒犯师叔与魔尊,师叔不如手下留情再给一次机会,毕竟……”
陆终南深吸一口气,“毕竟都杀了再一次选出这麽多宗主也很难办啊,各宗门弟子争夺宗主之位,怕是要引起人界动蕩。”
他什麽话都敢说,性格使然,说的全是大实话,听得一衆宗主心都凉了。
仙君他是真会动手杀的一个不剩?!
无渡做了仙君之后就开始深居简出,不断尝试把江岁宁从蛮荒捞出来,以至于许多人都忘了他是如何坐上仙君之位的,如今被陆终南这麽一提醒,他们终于想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