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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第一次,什麽没经验,下手没轻没重,一结合他要负责,这件事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无渡拧眉看着他,从没想过自己不仅成功了,还会成功得有点过了。
只是想僞造他对自己上下其手,趁机讨点福利,结果却被理解成自己昨晚被他给……
当然理论上也算是成功了,就是这代价有点大了,误会也太大了。
一边是脸面,一边是岁岁,无渡犹豫一会儿,最后果断选择了后者。
无论如何还是先套路岁岁吧,至于脸面……暂时不要也不是不行。
“我并未怪岁岁什麽。”一旦想通了,无渡格局就彻底打开了,不仅不解释,还直接坐实了昨晚发生的事,“是我心甘情愿,岁岁是我道侣,想要如何都是理所应当。”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贤惠又善解人意,当场唤醒了江岁宁死去的良心。
“不是,那个……话也不能这麽说,昨晚我是醉了才……”
江岁宁很少有这麽尴尬的时候,他在三界除了胡作非为,最出名的就是不要脸,但此时此刻脸上是真热,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反正,反正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就当是我欠你……不不不,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他态度诚恳,无渡却不要他的道歉,“岁岁是我道侣,与我亲热合情合理,何来对不起一说,道侣之间,本就可以双修云雨。”
双、修、云、雨?
这种话是正道仙君可以说的吗?
江岁宁猛地擡头看过去,正对上一双目光极其坦蕩的凤眸。
他这麽大大方方的说,虽然有点不符合正人君子的作风,但江岁宁也没法怀疑什麽,若真是有什麽不对劲,怎麽也不该眼神那麽坦蕩,还说的字正腔圆吧?
最后不仅没怀疑,还偷偷在心里感慨,不愧是正道仙君,心境就是不一样,这种事都能跟讲经论道似的说出来,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全是就事论事。
“莫非是岁岁觉得与我做那些事……很委屈?”
他不接茬,无渡就自己找借口逼他说,受害者的人设立的更稳了。
“当然不是了!”江岁宁想都没想就大声反驳,“昨晚是你吃亏,我怎麽会委屈。”
“岁岁喜欢便好。”
刚才说的是没觉得委屈,他却直接给曲解成喜欢,江岁宁想解释说不是喜欢,但又没法说出口,那也太像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人家吃亏了,不计较,说他喜欢就好,他要是这时候说根本不是喜欢,他得多不是人啊。
杀人放火可以,糟践人就有点天理难容了,这种事他真干不出来。
这是几个月来头一回,江岁宁觉得媚术也不是那麽好,控制得有点太彻底了,仙风道骨冷心冷情的正道仙君都变成贤惠舔狗了,多少有点造孽。
“那个,夫君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起来再……哎?”
突然被抱住亲了一口,江岁宁人都傻了,在他怀里僵硬得跟块木头似的,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麽。
感受到他的异常,无渡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笑。
果然牺牲是有回报的,岁岁终于不再无所谓我的亲近了。
之前无论怎麽抱,怎麽姿势暧昧,江岁宁都把无渡当工具人,但经历了昨晚的事,他就是个傻子也没办法再那麽大大咧咧了。
费尽心机赖上的工具人道侣和有过肌肤之亲的道侣,抱在一起时区别还是挺大的。
“夫……夫君啊,你看你衣服……是吧,是不是得先换一下?”
愣了半天终于让江岁宁回神找到借口了,无渡却不打算就这麽放过他,把他抱的更紧了些,“昨晚被岁岁撕坏了。”
江岁宁:???
不是,我没让你说那衣服是怎麽碎的啊!我自己知道!案发现场那不是明摆着吗!
“岁岁还咬了我,若是岁岁喜欢,日后随时都可以咬,摸也可以。”
江岁宁:??!
狗东西怎麽回事?他不觉得这话烫嘴吗!
不不不,不对,应该是媚术怎麽回事,怎麽让一个正人君子能说出这些烫嘴的话了啊!
“啊……我知道了,夫君我饿了,我们先别说了行吗?还是先放开我让我下去吧。”
你快闭嘴吧,这话让我平时瞎叭叭还行,在这种情况下我都说不出来!
这是无渡头一回见到他害臊,更是头一回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岁宁会怕几句调情的话,怕到努力找借口要躲。
若是如此,那以后或许可以多说一说,话本上这种话有很多。
无渡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丝毫不显,从善如流的放开他,自己先下榻换了身衣服,见他平複好心情要下来,动作自然的蹲下去给他穿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