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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他以后还要不要继续欺负死对头啊?
他都已经男扮女装给死对头做道侣了,还昭告三界了,现在让他收手也太残忍了吧。
装女人,当狐妖,学媚术,他这麽努力的不要脸,他的面子不是面子吗?
真他娘的糟心……
心中郁结,再加上喝了那麽多酒,没一会儿无渡就发现他醉了,眼神都开始迷离了。
无渡起身拿走他手里的酒坛,顺势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醉了的人。
江岁宁宿醉后是记不住发生了什麽的,在旁人面前从不曾喝醉,只在他面前不设防,这些年醉过许多次。
这是他回来之后无渡才知道的,多亏他用了无渡给起的表字暴露了这件事,不然无渡现在也不敢这样故意灌醉他。
“岁岁。”无渡俯身凑近,近到能触及他的呼吸,轻声问他,“当年为何要只身闯玄天宗?”
江岁宁醉得迷迷糊糊,两百年没喝醉过了,看人都看不清,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就回答了,“救人啊,那狗东西……啧……”
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可这只言片语却让无渡愣住了。
救人……狗东西……
“是被骗来……救我?”
没人能给他答案,江岁宁已经彻底醉了,拿着桌上的酒杯还想喝酒,一杯酒撒了一大半。
透明的酒滴从殷红的嘴唇滴落,流过精致的下巴,缓缓划过白嫩的脖子,无渡原本有些怔愣的目光逐渐幽深。
才学坏不到一日的正道仙君被这活色生香的景色迷了眼,突然想尝尝让江岁宁这麽喜欢喝的酒,究竟有多好喝。
仗着他睡醒什麽都不会记得,无渡循着与酒滴落下相反的方向,自下而上,一寸寸将那上好的梨花白吞入唇间……
二十九、女装大佬掉马
无渡向来滴酒不沾,从未喝过酒自然不知道不同的酒有不同的口感,他此时尝出的只有甜,和那日指尖沾染的口脂一样的甜。
口脂是甜的,酒也是甜的,他就算再不懂,此时也想明白了,根本就不是这些东西本身甜。
口脂要沾了江岁宁的唇才是甜的,这酒自然也是因为不在杯中,在江岁宁身上喝才能尝出甜。
只是……为何会如此?
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学,无渡也想不出答案,把落下的酒滴舔舐干净便退开了,原本一片雪白的脖颈多了星星点点的痕迹,红梅落雪一般,煞是好看。
“岁岁。”
不知道这时候叫江岁宁是想做什麽,但无渡知道自己想,所以便说了,还不止一声,隔了片刻又唤了一声,“岁岁。”
声音越来越轻,带着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温柔缱绻之意。
“嗯?”其实江岁宁根本没听清他叫自己什麽,只是单纯的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是他,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一脚,“狗东西你离这麽近干什麽!”
别看他喝醉了说话说不利索,现在耍起酒疯就不一样了,不仅能把话说完整了,踢人还踢得贼準,一脚就把无渡踢开了。
踢完了还不算,他还要指着无渡的鼻子骂,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男扮女装的狐妖,更不记得什麽道侣,还把自己当昔日的魔尊江余,骂起死对头来那叫一个痛快又过瘾。
“狗东西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早晚砍死你!”
“你们正道最他娘的不是东西,一群王八犊子,尤其是你这个狗东西……”
这些话他每次喝醉了耍酒疯都要骂一遍,无渡早就听习惯了,站在旁边耐心的等他骂完,没想到这次竟然有了不一样的地方,他还没骂完就停下了。
“狗东西你……嘶……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江岁宁边说边往怀里摸,摸了两下发现手感不对,没明白自己的衣服怎麽变样了,更分不出身上的是男子衣袍还是女子衣裙,摸到肚兜就把手收回来了。
皱眉想想,又转去储物戒里找,好一会儿才找到,手里捏着块玉佩朝他得意的笑,“看这个,我娘给我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自己炫耀得了好东西,以前得了什麽稀奇法器或是天材地宝也会这样炫耀,但这却是最让无渡迷惑的一次。
因为那玉佩怎麽看怎麽眼熟,特别像之前他给江岁宁的那块。
果然,江岁宁手腕一转,露出了另一面刻着的两个字——岁宁。
“看到没有,岁宁,我娘给我的玉佩,还给我起了表字。”江岁宁眼睛都笑弯了,声音满足又欢喜,说完还拿着玉佩十分宝贝的亲了一口。
无渡僵住了,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娘给你的?”
难怪当年没提过这件事,原来他以为是他娘给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