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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只能努力回想狐貍精教的各种绝技,还真让他想起一个合适的来,盯着男人俊美的脸看了看,张嘴就咬了上去。
一点没收着力气,硬是在男人右脸上咬出通红的牙印才放开。
“再提那个祸害我就咬死你!”
对对对,狐貍精就是这麽教的,该立规矩就得立规矩,男人不能惯着,最好是加个能表达很生气的动作。
江岁宁想了想,最后两手叉腰,觉得这个动作应该是显得很兇,狭长的狐貍眼轻眯,冷哼着给他立规矩,“记住了吗?”
狗东西,这还搞不定你?
如果是从前,两人互砍到全都浑身浴血,他这模样自然是威慑力十足,可他忽略了如今他自己穿着女装,坐在男人腿上,没戴面具露着一张美豔的脸。
这样叉腰根本显不出来兇,只有娇。
无渡脸上顶着个通红的牙印,头一回看到他这般娇里娇气的模样,脑子一片空白,忘了要压制胸口那种不受控的奇怪感觉,脱口而出,“岁岁,再咬一下。”
江岁宁:??!
二十六、开始变态
“你说什麽?”
江岁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甚至怀疑眼前的无渡都不太对劲,一个激灵从他腿上跳下去,眼睛瞪得溜圆,“你是谁?竟敢假扮我夫君!”
不怪他这麽怀疑,实在是无渡正人君子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在他眼里无渡再怎麽是狗东西,也不可能说那麽不成体统的话,只会被他的孟浪惊到,甚至会脸红耳朵红还差不多。
无渡自己也没想过会是这样。
可那就是他的心里话,方才愣住了,没能及时控制,所以直接说出去了。
很早之前他就开始不对劲了,从江岁宁回来要做他道侣起,江岁宁一次次缠上来与他亲昵,他明知道是假的,可身体却有很奇怪的感觉,心里的想法也越来越古怪。
往日他都有意压制着,维持正道仙君该有的礼数,今日却猝不及防的破功了。
道心不坚。
这四个字出现在脑海里,无渡并不觉得惊讶,因为这已经是事实了。
一个不一样的江岁宁,不跟他打架跟他撒娇,让他撑腰等他哄着宠着去娇养的江岁宁,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靠着满口谎话和虚假的甜言蜜语,乱他道心。
哪怕只乱了一丝一毫,也是乱。
“我以为……你会喜欢。”
有什麽东西在这一刻悄然改变,无渡心里清楚,但他不想理会,粉饰太平的话一旦说出第一句,之后就自然多了,被他说的和真话毫无区别。
一本正经,矜贵自持。
“我以为岁岁喜欢咬,所以让你再咬一次。”
本是逍遥魔尊的一场玩笑,却从此刻起,让这世上最是克己複礼的正道仙君,学会了和那魔尊一样满嘴谎话。
无渡学什麽都快,曾经修习术法一骑绝尘,如今学坏也是一样。
他知道江岁宁把他当傻子耍,一旦发现他不是那麽好骗,那麽好拿捏,就会觉得不好玩了,所以他开始照着江岁宁喜欢戏耍他的模样去僞装。
他说——“岁岁是我道侣,若岁岁喜欢,咬多少下都可。”
果然,性子顽劣的美人被他哄得眉眼弯弯,笑意里也是毫不掩饰的恶劣趣味,不再警惕他,而是重新坐回他腿上,用指尖戳戳他的下巴,招猫逗狗似的随口哄他一句。
“夫君真好,听话的夫君最好了。”
“嗯。”
无渡把他的假话照单全收,不动声色揽住他纤细的腰身,就这样面对面抱着他,多日来所有古怪的感觉都有了宣洩口。
两个死对头以最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却都在互相骗对方,一个是觉得好玩,另一个却悄无声息的,心甘情愿被拉进凡尘。
那些古怪的感觉应该叫初识情爱,或者叫欲望,无渡从前不曾接触过,但并不影响他此时此刻全都认清。
他甚至不需要深究,只要知道自己想做什麽就够了。
想留下江岁宁,想真的拥有这个道侣,这是世上唯一一个可以让他乱了道心的人,合该留在他身边,永远陪着他。
如画的眉眼下,过于强烈的占有欲悄然滋生,最不该出现在正道仙君身上的偏执,尽数掩盖在不染纤尘的白衣之下,那种隐秘又平静的疯狂,一如当年出关后知晓江余被封印蛮境之时。
“啪嗒!”
远在主峰的陆终南看着隐隐泛起黑雾的魂灯,吓得笔都掉了。
那丝丝缕缕的黑雾是魔气,时隔两百年竟然又出现在了无渡的魂灯周围,瞬间让他想起当年玄天宗的尸山血海。
师叔又……又走火入魔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