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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媚术就是好用,再这麽下去就离把死对头迷成智障不远了,早晚能让他对我言听计从。
江岁宁美滋滋的窝在死对头怀里,这回连夫君都懒得叫了,反正死对头已经被媚术控制住了,那他没必要继续浪费口舌。
他不说话,无渡却数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岁岁可知妖族喝了修士的血会如何?”
“不就是被正道追杀吗?夫君是正道仙君,你护着我谁敢追杀我。”
江岁宁完全是无所谓的语气,无渡确认了,他就是不知道喝血带来的后果。
妖族喝血被追杀,是因为大多数妖都会一次将修士吸食致死,若那修士不死,便会与妖有了羁绊,成了饲主,没有妖愿意平白多个饲主。
喝一次就离不开饲主,需要饲主血液供养,变相受制于人,哪个妖会这麽傻?
偏偏如今他怀里这个就做了傻子,根本不了解妖族的习性的情况下,先顺从本能喝了一口他的血。
“岁岁喜欢喝麽?”
“喜欢啊。”江岁宁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他下次还準备喝,所以回答的很痛快,“挺好喝的,比烤鱼味道还好。”
“嗯。”
无渡没告诉他真相,也没告诉他自己有办法不做他的饲主,不让他对自己的血上瘾。
说不清是为什麽,总之不想说,所以就不说了。
左右死对头也是要赖上他,大概还想在这一直作威作福白吃白喝,甚至把他当狗使唤,那他隐瞒一点无伤大雅的事,也不算违背正道礼法。
当然,就算以后江岁宁想走也走不了了,因为离不开他的血。
没来由的,无渡突然心情很好,明明前些日子还想赶死对头走,如今却因为死对头走不了了而发自内心的愉悦。
江岁宁一点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把自己卖了,他只知道从这一日开始,无渡对他更好了。
不仅搬回主殿每日抱着他睡,随便他什麽时候往脖子上咬去喝血,还会主动给他烤鱼吃,满山的灵植也让他随便啃。
待遇好到他每日都要感叹好几回媚术的伟大。
该说不说,看昔日互砍的死对头现在忙前忙后伺候自己,那种感觉实在太爽了。
“夫君,脚湿了,没法穿鞋怎麽办啊?”
又是一日坐在池边啃灵植,江岁宁玩水玩够了,习惯性的让死对头来给他擦脚上的水。
一道清洁术法下去就什麽都解决了,但他偏不这麽干,就喜欢使唤死对头,表面笑的娇媚,眼底全是恶劣的笑意。
无渡原本在给他整理那些胭脂水粉,听到喊声瞬移过来,动作熟练的给他擦脚,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脚踝,把那在阳光下白的晃眼的脚塞进罗袜。
分明很小心很温柔,却被往身上踢了一脚,不重,只是玩闹似的力气。
圆润的脚趾透着些粉嫩,就这麽踩在男人胸口,江岁宁没忍住笑出了声。
打架总是平手,没能把死对头踩在脚下,现在他不用打架就有机会了,踩上去死对头还不敢训他,只能乖乖被他欺负。
他是魔,从来都不是好人,就喜欢做坏人。
无渡做好人,所以要吃亏伺候他,他做坏人可以理直气壮使唤无渡,他乐意,他高兴。
做鹹鱼嘛,图的就是开心,不能顺他的心他还摆烂干什麽?
还不如他杀回去做魔尊呢,累是累了点,至少还剩下威风啊。
这麽想着,江岁宁坏起来更肆无忌惮了,“宗门里有女弟子吧,夫君找两个最美的帮我穿衣服梳发髻好不好?我自己弄太累了。”
除了累,还因为他不会,女子衣裙繁琐,一层一层的,他不会穿,发髻更难了,打死他也不想学。
“貌美的女弟子?”
无渡帮他穿好了鞋袜,起身的动作一顿,很快便恢複如常,“不合规矩,弟子们入门为的是修炼,怎可如婢女一般伺候人。”
“不是吧,我那日下山看见别的峰都有小弟子可以使唤,就我们忘尘峰没人伺候。”
陆终南来时刚好听到这句话,好心接茬,“江师叔可是要女弟子来伺候?我即刻吩咐……”
“不必。”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陆终南觉得师叔的声音好像比平常冷了些,但他认死理,还试图劝说。
“师叔习惯事事亲力亲为,但江师叔是女子,女子总是要娇养些,寻常长老的道侣尚且有女弟子侍奉左右,江师叔是师叔的道侣,按规矩至少要有十六名女弟子跟随。”
“十六个美人伺候我吗?!”
江岁宁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做魔尊忙着开疆拓土,琐事上不拘小节,身边别说美人了,连个婢女都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