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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四点,符苓就逛累了,他后知后觉感觉到困倦,困得直打哈欠,眼角的生理盐水挤出泪珠,从眼角滑落。
“走吗?”他问。
尼德那伽一点头,他们收拾了东西往回走。
之前在会场附近定好的酒店有了用处,两人刷卡进了房间,符苓翻出卸妆的东西,招呼尼德过来卸妆。
卸妆膏在脸上泛起泡泡,符苓用水洗掉,一擡头,镜子里的自己身后多了个高大的“女人”。
尼德那伽从后抱着他,沙哑慵懒的女声总算换成了正常的声音,他摩挲着青年的细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符苓被抱到了洗手台上坐着,他脚下没着落的空晃两下,手下意识的攥紧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带妆的脸凑到面前,黏黏糊糊的开口:“帮我洗。”
“自己弄啦。”符苓口中嫌弃,把厚厚的卸妆膏抹他脸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装饰都没脱下,符苓被他抱着,也只能被迫按着他的肩膀,局促的坐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他指挥着尼德那伽洗脸,又拿卸妆膏去卸他胸前的月轮,银色的颜料化在手上,符苓越擦越乱,逐渐就擦进了衣服里。
不等他开口,尼德那伽抓着他的手伸进了衣服,柔韧的胸肌因为施力越发鼓胀。
符苓呼吸一急,慌乱的擡起眼,眼见男人越靠越近,他下意识唇一抿,立刻就被亲了一下。
他像是被吓到般,惊惶无措的颤抖着睫毛,眼前近在咫尺的脸轻轻靠近,在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尼德那伽歪头深深吻他,不住的吮吸/舔/弄,他神态亲昵,用手抓着符苓来到自己胸口,扑通扑通挑动的心髒好似能把震动传递给恋人。
符苓含糊发声,不自觉的收紧了手指,胡乱的在男人身上摸索。
他腿微动,蹭到了男人身上的金属配件,男人分明穿着女装,鱼尾裙拖拽在地,他却像是从海中走出的美人鱼,长发如同丝网将符苓裹挟。
因为动作,符苓身上的外衣被剥了下来,尼德那伽也好不到哪去,里面的里衣被揪得发皱,本就松垮的领口更是春光尽洩。
他面上还带着没洗尽的残妆,深邃阴郁的眉眼并不显得女气,因为符苓拽着衣角直直下扯的动作,宽松的衣服在身为绷得紧实,若隐若现的呈现出结实的肌肉。
胸前被抹开的颜料,恍若暗示般将人牵引至衣服里。
符苓的手情不自禁,从衣领里钻进衣服,摸索着鼓起的肌肉,硬邦邦的肌肉搁在手中,越发叫人爱不释手。
他的手指摩挲着每一根深深的肌肉线条,凹陷下去的马甲线被束缚的鱼尾裙卡得死死的,隐晦的限制了下一步的动作。
尼德那伽往后一退,终于被松开的符苓哀羞的往后一倒,他呼吸急促,嘴角牵连的银丝断在唇边,他眼神迷离,眼眶里尽是晃漾的泪意。
“呜……”符苓忍不住羞怯,把脸埋进掌心里,闹得双颊绯红,睫毛纤长湿润。
他像是羞过头了,任凭怎麽扒拉,都不肯擡头。
直到,尼德那伽一把把他抱起,他才慌乱的擡起头,局促不安的攥着男人的肩膀。
尼德那伽把他抱进浴室,伸手将对象的衣服脱下,碍事的鱼尾裙丢在地上,要掉不掉的外衣披在身上,几乎遮不住什麽。
他打开水,擡步迈进浴缸里。
符苓心中一突,伸手推搡他:“等、等等,不行的……”
他慌得不行,心里还没品出什麽滋味,只下意识的拒绝,被一把抱进怀里时,他愣了一下,脸贴在柔韧的胸膛,一下子就没了声息。
尼德那伽安静的顺了顺他的头发,银丝般的假发在水中飘飘摇摇,像是将一池净水都染得蓝白。
符苓眨巴着眼睛,眼尾泛着一抹淡淡的豔色,他安静的被男人抱在怀中,呼吸间温暖的水漫了上来。
“唔?”符苓困惑。
还以为男人要做什麽的符苓,没想到他只是单纯抱着自己不动。
为什麽?
尼德那伽顿了顿,他捧起符苓的脸,鎏金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嗓音低沉。
“等一下。”
等?等什——
符苓突然反应过来,他瞪圆了眼睛,被按着肩膀一下子压进了水里,热水没过口鼻,符苓还没体会窒息的感觉,突然被人衔住了唇。
空气顺着唇齿渡过,洩出的呼吸化作气泡咕噜咕噜的往上飘。
符苓呼吸急促,逐渐升温的温度几乎过载,他被捧出水面时,恍若得到了救赎,仰头深深呼吸之余,眼尾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颗颗滑落。
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胸膛,勾勒出单薄的影子,恶龙眼神直白,直勾勾的盯着对象满脸羞/红的漂亮模样,伸手抹去滴落的泪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