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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堪忍受的扬起头,毛绒绒的脑袋在颈间乱蹭,简直就像是被黏糊的大狗狗缠住了。
得亏是下课时间,两人慢了一步,在楼梯间抱在一起,也没有人路过打扰。
符苓偏开头,藏在发丝下的耳朵红豔豔的,像是漂亮的小果子。
尼德那伽蠢蠢欲动,盯了两秒忍不住咬了一口。
被忍无可忍的符苓暴打狗头。
他面上不悦,兇巴巴的整了整衣服,一偏头“哒、哒”重重往外走,唯有通红的耳朵上还残留着未消退的牙印。
被抛下的大龙歪了下脑袋,乖乖捡起地上的书,巴巴的跟了上去。
他走到符苓身边,两人纠缠几下,最终男人用手勾住了符苓的胳膊,纠缠间手牵着手,符苓偏开脑袋,正正好的长袖遮不住两人十指相扣的紧密动作。
冬天时掉光的枝叶,在临近三月的日子里,逐渐生长出细嫩的嫩芽,绿色的春意伴随着北风的消散,逐渐在头顶绽放。
一路走出,春意乍现,暖意浓浓。
“都开学了,小卖部的货架居然还是空的,真是受不了,想喝可乐啊!”
两人在食堂吃了一顿饭回来,符苓一边抱怨着,一边跟着尼德那伽走进宿舍。
买不到可乐的他只好买了瓶矿泉水带回来,手捏着瓶盖一扭,仰头咕噜咕噜往下灌。
一口气干了半瓶矿泉水的符苓一屁股坐在床上,突然动作一顿,危险的眯起眼睛。
正在开暖气的尼德那伽对着吹热风的空调,突然感觉背后一凉,肩膀上赫然出现了一只手。
符苓捏着龙仔尾巴,把一条蹭灰的龙仔从床下拎了出来。
他皮笑肉不笑的按住尼德那伽的肩膀,眼神藏刀唰唰的往尼德那伽身上戳,隐约能看到黑化的黑气在身后灼灼燃烧。
“你干嘛把我的龙塞床底下?露着个大尾巴以为谁看不到?居然还不套袋子,髒死了!”
尼德那伽头一低,大高个一点都没有限制他的发挥,他麻溜的从对象手下逃脱,转身要跑,被生气的对象一把揽住肩膀。
符苓气得整个人都趴他背上,抱着他的脖子使劲晃。
“你给我!老!实!交!代!”
尼德那伽:“……”
心虚的大恶龙眼神发飘,偷偷的往旁边挪动。
当然免不了被生气的对象一顿暴打。
漂亮的烈烈龙被尼德那伽孩子气的塞进床底下,试图僞造它丢失的假象,但是实在藏得蹩脚,被对象当场抓获。
符苓骑在尼德那伽腰上,拎着枕头一顿哐哐乱砸。
尼德那伽躲了两下,符苓眼睛一瞪,气鼓鼓的拿枕头戳他:“混蛋!不许藏我的烈烈龙!”
尼德那伽委屈:“我才是你的龙!”
“符苓,不生气。”
男人发丝淩乱,狼狈的靠在墙上,深邃浓烈的眉眼阴郁凉薄,此刻却流露出淡淡的委屈,手掌扶着符苓的后腰,面露几分讨饶。
淩乱的衣服难免落魄,露出结实漂亮的锁骨,莫名感到几分性感的涩意。
男人很涩的,容貌气质看起来像是黑涩会大佬一样深沉又危险,紧绷的衣服遮不住性感的身体线条,靠近胸腔时那一声声震动的心跳声重得令人发颤,好似耳膜都跟着一起颤抖。
很笨拙,说什麽信什麽,惹人生气了只会笨笨的撒娇求饶,总是感觉脑子空空的,也不爱学习。
符苓一枕头拍在他的脸上,撇开突然发烫的脸,猝然心动的震跳像是在打鼓般,一声一声震响。
“总之,下次不许藏我的龙——至少也套个袋子吧!”
符苓匆匆忙忙略过话题,捉着尼德那伽给烈烈龙负责。
那麽大一条龙,蹭得髒兮兮的,除非送到洗衣店里,不然自己洗真的是这个灾难。
好在之前包装袋子没丢,装上拿去外面洗一下就好了。
符苓一拉开衣柜,一条眼熟的大龙倒了出来。
符苓:!!?
他困惑的捉着龙仔塞回自己床上,果然在枕头下边摸到了一条玉体横陈的扭扭龙,大宝龙靠垫被压在床尾的髒衣服下。
“……你藏得挺严实啊!”差一点他就找见了。
都是差不多时间出门的,这家伙怎麽藏起来的。
因为藏得太蹩脚了,符苓气着气着就觉得好笑,反而不觉得生气了。
他困惑的歪了下头,故意做出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攥着拳头在嘴边咳了咳,当作话筒递到尼德那伽嘴边一本正经的采访:“请问你是怎麽觉得我就发现不了的?”
符苓看似一本正经,但眉眼舒展,眼中带着笑意,看起来并不生气。
尼德那伽胆子大了点,他低头快速在对象嘴边啵了一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