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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义的、充满爱意的……或是很多很多不同的含义。
符苓曾称之为偷懒不肯说中语,但于更习惯用兽形的恶龙来说,某种重複且无法被外人辨识的发音,更符合他的语言习惯。
于是自顾自的,像是某种本就发着“符苓”发音的怪物。
尼德那伽眼眸发紧,因为敛起眼睑的动作,因为牵起愉悦的弧度,细微的神态变化,本就阴郁深沉的眉眼似乎也绽开了笑意。
他低头轻轻啄吻符苓的下巴,低声重複:“符苓。”
符苓被闹得双眼发红,不自觉的呼吸急促,半晌才含糊的答应一声:“嗯……”
他主动踢开身边占位的龙仔,一翻身揽着男人的肩膀,低头咬在男人的脖子上。
“不许再叫了。”
符苓羞得浑身发烫,面上湿漉漉的绯红一片,这麽冷的天气,在空调房里,硬是醺出了汗意。
晶莹剔透的小汗珠挂在鼻尖,像是从绯红的眼尾滚下来的,睫羽湿漉漉的黏在一起,显得狼狈又羞赧。
他眼眸微垂,羞得脚趾蜷缩,跪坐在男人面前,半晌才瓮声瓮气的控诉:“……我的龙掉下去了。”
“符苓自己踢下去的。”尼德那伽憋气。
他吃味的抱住符苓的腰,闷声闷气的反驳:“我才是你的龙!”
他才是对象的龙龙!
那些假龙不是!
对象果然还是更喜欢东方龙怎麽办?在线等,挺急的!
符苓捂着脸,半晌都没动作。
直到某些反应下去了,才抽了口气,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尼德那伽身上。
“热死了,别抱着我,我要去洗澡。”
他口中嫌弃,却更像是承受不住逃跑般,急匆匆的沖进浴室。
他根本就没拿衣服!
尼德那伽贴心的给他找好睡衣和小裤子。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不住的流,将两人的声音变得模糊,漫漫热气中,似乎连反应都变得迟钝。
尼德那伽一连说了几次,符苓跟才反应过来般,含糊的开口:“……你放门口。”
他站在花洒下,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身躯,精瘦的身躯此刻在淅沥沥的水珠下不住发颤不堪忍受般弯下弧度,漂亮的蝴蝶骨抖动间展翅欲飞。
符苓捂着嘴急促呼吸几下,将将止住了逐渐湿润的泪意,却难免觉得难熬羞耻。
啊啊啊!
怎麽就……
年轻人也太容易激动了点吧!
明明之前都——
难道是恋爱后激素泛滥?荷尔蒙分泌旺盛?
符苓脑子乱糟糟的。
这澡洗得脑子发晕,热得晕头转向,踉踉跄跄从里面走出来,符苓满脸绯红,一头栽在男人怀里。
尼德那伽鼻尖微动,锐利的金眸转动着瞥向热气腾腾的浴室,旋即他低下头,额头对额头贴了贴对象的额头,再蹭蹭软乎乎的腮肉。
符苓不明所以的任由他动作,被推上了床。
尼德那伽老老实实的给他盖好被子,安抚般把龙仔塞进对象怀里,坐在旁边笨拙的轻拍被子。
符苓有点明白了:“……我没有生病啊喂!”
他脚趾扣地,说不清楚自己为什麽浑身发烫,支支吾吾两声,尼德那伽就翻了上来。
“没生病。”尼德那伽附和。
他隔着被子将符苓抱住,像是热乎乎的暖炉,火气旺盛的隔着被子传递到符苓的感知。
符苓一面觉得压人,一面又觉得尼德那伽小题大做了。
可躺着躺着,他莫名感觉到困倦,慢慢闭上眼睛。
符苓不知道,他睡着之后,一条金灿灿的龙尾巴迫不及待的从尾椎骨的末端冒出,他浑身滚烫,不适的踢蹬着被子,艰难的翻过身。
莫名浮现的生长感在一瞬间不适到了极点,尼德那伽习以为常,像是做过很多次般,将被子从下面撩起,把睡衣的裤管往上一撸,露出的肌肤上,一丛一丛的金鳞连篇般浮现。
尼德那伽手指勾勒,在皮肤上画着法阵,喉间细微的龙语几乎不可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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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魔法波动在屋内蕩漾而出,魔法层层扩散,化作无形的流萤流窜全身,无形中将符苓包裹,最终落下一个转瞬即逝的烙印。
旋即他低下头,安抚般轻轻舔过浮现的金鳞。
新生的金鳞璀璨夺目,有种舔金子的感觉,令尼德那伽格外满足,动作间,对象不适的踢踹蹬到身上都可以忽略不计。
但他并不贪多,轻轻吮了吮漂亮金鳞,旋即转移了位置,细心安抚因为生长鳞片而不适的对象。
龙族在安全情况下的成年期,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漫长而持久。
先是身体趋于成熟,之后逐步的更换结实的鳞片、更加健壮的龙角、逐渐锋利的龙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