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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那伽歪头,满脸无辜:“雪停了。”
“怎麽可能!”符苓判定尼德那伽是故意使坏,他得意的走到阳台, 一把拉开窗子想狠狠打脸。
挑起的唇角还没展露,窗外几乎能将人困死的暴雪居然真的停了。
符苓惊讶的探出头,只见屋外一片银装素裹, 一眼望去,只见白雪皑皑压倒枝头,雪地白茫茫一片,见不到一点绿色。
“居然还真停了!”
符苓奇了, 他几乎都要探出半个身子了, 唯有目光一直定定的看着窗外。
下一秒,被人捞着腰一把从窗子捞回来。
他像是一只被捞回房间的小猫,脚尖在地面艰难划拉, 半抱着被男人一把抱在怀里。
男人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愉悦的挑起唇角, 将暖和的针织帽给他戴上:“我们出去看。”
两人在屋里待了一天多,吹着暖气衣服穿得十分单薄,一到要出去,看着这天就觉得很冷的符苓里三层外三层的套了保暖内搭、毛衣、绒裤、大袄子……
长到膝盖的白色长袄穿在身上,几乎分不清是他肤白还是衣白,脖子上围着一条亮眼的青绿山水的围巾,看起来修长俊朗,帅气极了。
他怎麽保暖怎麽来,尼德那伽完全相反,套着毛衣长裤,再穿一件宽松的绒大衣,帅得跟去走T台似的。
符苓撇嘴:“要风度不要温度。”
尼德那伽歪头:“不冷。”
他伸手想圈符苓的腰,一揽软绵绵的,像是蓬松起来的雪媚娘,手臂陷入了软软的衣服里。
嗯……胖了一圈,全是衣服。
虚胖。
把自己裹成雪媚娘的对象森*晚*整*理一到楼下,兴沖沖的就沖到了雪地里,他一脚深一脚浅的踩进雪里,艰难的把腿拔出来,腿上沾满了白花花的细雪。
符苓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麽,突然转头抿唇一笑,招呼尼德那伽过去。
小龙笑得非常漂亮,在雪停后白茫茫的一片亮色天光中,他于雪色中屹立,眉眼舒展,溶光明媚,俨然是世间第三种绝色。
尼德那伽不假思索就过去了。
他巴巴的过去想讨个亲亲,下一秒,对象探头过来,一团雪直接抹到了他脖子上,符苓笑得狡黠,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狐貍。
完全不怕冷的大恶龙思考了一下,随手捞了一把雪就要往符苓衣服里塞。
符苓自然不肯,左闪右闪,刚才看起来完全走不动道这会不装了,拔腿猛猛往外跑。
跑出没两步,被恶虎扑食般一下子压倒在地上,尼德那伽几乎将他罩在身下,宽大的手掌强硬的攥着肩膀,按着他翻过来。
天光顺着肩膀落在符苓面上,符苓睫毛微颤,眼前落下一片要脱不开的阴影。
符苓却不觉得恐惧,他笑得不停,一边摇头一边呼吸不过来般急促发笑。
“别、别……”
尼德那伽恶狠狠的扒拉开他的围巾,低头猛猛的在脖子上啵啵两口。
紧接着他手一松,符苓忙不叠翻身从雪地里爬了起来,他踉跄跑了几步,迅速从地上捏起一个雪团,仓促的丢了过去。
尼德那伽有样学样,机敏的躲开的同时伸手也捏了个雪团。
两人你来我往,两个完全没怎麽玩过雪的家伙随便捏的雪团到一半就散开了,胡乱扑了对方一身碎雪。
最后尼德那伽一个饿虎扑食,直接将在雪地里乱跑的对象扑到身下。
两人在雪地里滚了滚,滚了一身雪。
符苓被压在雪里,笑得几乎喘不过气,仰着头伸手揽着尼德那伽的肩膀,分辨不清是要推还是要迎。
“犯规,犯规,我不和你玩了,我不和你玩了……”
符苓抿唇憋笑,双颊泛着健康的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含笑望着上面的人,像是有万千星辰碎在眼中。
他发丝淩乱,没有一点小少爷的架子,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身雪。
被对象用这麽轻柔的语气骂,尼德那伽充耳不闻,他低头看着对象漂亮的眼睛、带笑的表情……情难自禁的低头,轻轻咬在他的腮边。
符苓一下子就熄了声息,他呼吸微窒,圈着尼德那伽肩膀的手一下子攥了起来,他手指发紧,艰涩的扬起头。
“唔……不要在外面……”
他不自觉双颊滚烫,被咬过的腮肉似乎发着疼,热度一下子烫到了心底。
尼德那伽眉眼低垂,他的身上似乎裹挟着来自北欧的风雪,夹杂着硝烟的意味,巨大的阴影将人笼罩身下如同枷锁般无法逃脱。
他是夺取公主的恶龙,肆意的将人圈在怀中,却又像细嗅蔷薇的猛虎,动作轻柔到生怕损伤半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