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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透明的门望向屋外, 屋外风雪阵阵,白絮般的飞雪裹挟在风中,化作看不透的雪雾, 遮挡着人的视线。
尼德那伽眼眸微眯,鎏金色的眸子似乎能穿透模糊飞雪,看到中间若隐若现的人影。
人影裙摆撩撩,立于雪中一动不动。
尼德那伽嗅到了风雪的气息, 这场雪似乎永不停歇。
但与恶龙无关。
下雪, 就可以和对象留在屋子里贴贴。
他动了动脑袋,换了个姿势,用下巴在符苓脑袋上蹭蹭, 身体力行的寻求贴贴。
扎好的头发蹭得乱七八糟,符苓抗议:“不要压我头!雪都被你蹭化了, 冷死了!”
他擡起头,尼德那伽的头上早就落满了雪,根根黑发下夹杂着白雪,显得格外滑稽。
尼德那伽似乎没有注意,或者说毫不在意,他低下头,亲昵得凑近符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
他歪了下脑袋,轻轻啄了符苓的脖子一下。
符苓当即一惊,下意识的捂住脖子,脖子一偏惊慌的扫过四周,推搡着他赶紧走。
手上一边帮他拍身上的雪一边催促:“快走快走,快扒拉一下你的头发,等下雪化了冻死你。”
尼德那伽伸手,从发丝间撚下一片细雪,细雪在指尖化成水。
他全然不觉,随便甩了甩脑袋,扒拉两下就算了。
这种态度,如果感冒了完全是自找的。
不过对自己无所谓,对符苓又是另一种态度。
他耐心的帮符苓从发丝上摘雪,白花花的絮雪藏在发间,像是白了头,染了一根一根黑发。
尼德那伽一根一根捉出来,一边捉一边心满意足的想,白发的符苓,也很漂亮。
是他的漂亮小龙。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也是满头白苍苍。
符苓完全没有注意到尼德那伽那些自豪的小心思,好不容易从屋外到了屋内,被暖风一吹,他冷得一哆嗦。
“我先去洗澡洗头,你等我洗完也赶紧去洗,冻死了。”
他冷得直跺脚,利索的把身上的厚衣服都脱了。
他背对着尼德那伽把头发散下,发丝顺着肩膀散落在后背,被灰蓝色的毛衣一带,触电般贴在保暖衣上,印出薄薄的肩胛骨。
尼德那伽眼眸一定,手在虚空抚摸一瞬,似乎隔空抚摸到了符苓的后背,单薄的身躯能印出脊骨的模样,显得珠圆玉润,十分漂亮。
他像是没听到符苓的话,跟着他钻进了浴室。
符苓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推:“你进来干嘛……唔!”
他被亲个正着。
癡迷亲亲的西方恶龙一把将对象的腿捞起,托着屁股送到了洗手台上,因为这个动作,两人暂且分开一瞬,松开的嘴唇又很快被人急切的捕获。
粗/粝的掌心抚摸过背脊,带来触电般酥酥麻麻的触感,符苓眼眸微眯,舒适的仰起头,不住的吞咽呼吸。
他下意识的圈住男人的肩膀,任由下唇被人含进嘴里不住的碾/弄/舔/舐,勾着舌头交织,闹得水光潋滟,舌根发紧。
符苓被亲得呼吸急促,近乎窒息般踢了踢腿,非但没有把人踢开,反而被人得寸进尺。
尼德那伽抵着他,将他抵在洗手台上纠缠。
单薄的衣服隔不开镜子的冷意,但比起那一点点冷,从身体里窜起的暖又能顺理成章的叫人忽略这一点不适。
被放开时,符苓嘴巴红肿,呆呆的倚在台面上仰着脸不住深深呼吸。
湿漉漉的口水淌了下巴,被人为细致舔去。
符苓看着眼前拱来拱去的毛脑袋,手指陷入发丝中,本能攥紧了手指,他小声抱怨:“跟狗一样,坏狗。”
被抓着头发骂了,尼德那伽充耳不闻,他愉悦的舔去对象嘴角最后一点水珠,含着漂亮的唇珠吮了吮。
他与符苓双臂纠缠,胳膊圈住青年的腰肢,亲昵得与对象侧脸贴着侧脸,一双凉薄的鎏金色眸子在此刻流漾着万般温暖的情愫,如一池潋滟生辉的春水蕩漾。
符苓被亲得缺氧似的脑子发晕,被人脱下上衣时他下意识的擡手,紧接着一脚踢在尼德那伽腿上。
他居高临下,不高兴的使唤:“出去!”
“一起洗。”尼德那伽低头,讨好般在他颈间蹭蹭,手臂圈在符苓腰上,像是某只不肯与主人分开的大型犬。
“不要——”符苓拖长语气,一口否决。
“快点出去。”
尼德那伽只当自己听不懂中文,装傻充愣。
气得符苓一下子跳下洗手台,又羞又恼得推着他肩膀出去:“给我出去!”
“不许进来!”
他气呼呼的指着尼德那伽警告,一把关上大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