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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东方素来有蛇修炼成龙的传说,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是龙的符苓在少年叛逆期时,不开心就跑林子里溜条蛇出来自言自语。
——当然,不可避免被撞见后,他古古怪怪的传言也越来越广,更加没人敢和他玩了。(悲)
折腾这些蛇这麽几天,符苓今天下课淘了组学校实验室新生出来的小白鼠,打算去小树林喂一喂。
顺便抓上手盘一盘,解解馋。
毕竟只是玩玩偶什麽的,也太没有意思了
还是和龙相似的蛇麟摸起来有意思。
符苓往小林子一钻,眼尖得厉害,手一伸就捉出一条,掐着下颚骨看了看牙,撸了两把鳞片塞只幼鼠过去,就把它放走了。
突然被盘的小菜花懵懵懂懂,叼着鼠鼠呆立原地。
符苓今天来主打一个当活菩萨,盘了两把小蛇头刚起兴致,下意识往旁边一偏,没见着身边有人,突然感觉也没什麽意思,不如早点回宿舍。
他喂完了一组小白鼠拍拍手不留一点痕迹,转身两袖清风的走了。
符苓意趣懒散的回了宿舍,一进门就见尼德那伽背对着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麽。
他脚步一轻,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三两步一把扑上去,压在尼德那伽的肩膀上恶狠狠的探头探脑:“背着我干什麽呢!”
尼德那伽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他腰背挺直弯都没弯一下,他不知道为什麽那麽开心,一贯淡淡的脸上嘴角细微上扬。
他伸出手,掌心里是一块黑色的鳞片。
鳞片看起来平平无奇,在灯光下却会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泽。
鳞片看起来像是蛇麟,边缘圆润,只有四分之一巴掌大小,符苓拿走的时候,差点被边缘的锋利割到了手。
“这是什麽?哪来的?”他惊奇的来回打量,指腹轻轻搔弄过边缘,蹭到了一点血丝。
他顿时悚然,鸡皮疙瘩爬满了胳膊,一种莫名的恐惧流窜全身。
符苓手指微松,鳞片落在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硬拔下来的痛感,粘连着血液与肉/体。
下一秒,尼德那伽转过身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符苓茫然擡头,尼德那伽的嘴角似乎上挑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心满意足的低头轻蹭他的掌心。
那枚闪闪发亮的鳞片就夹在指尖与掌心之中,在符苓的掌心来回碾动。
符苓心神动摇,只觉得自己也像这枚鳞片,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只是他的错觉。(大概)
尼德那伽真的很像一只大型犬,他乖巧的低头蹭着符苓的掌心,把下巴垫在他的手上,就像是短视频火过一阵的萌宠视频那样。
似乎只要符苓一伸手,他就会乖乖过来。
尼德那伽睫毛轻颤,在那双深沉动蕩的鎏金色眸子里落下明灭的阴霾,他下巴轻蹭符苓的掌心,心满意足的发出细微的无法辨识的低吼声。
龙语?当然不。
只是某龙高兴到极点,发出的无意识的舒叹。
他心满意足的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来见你。”
“符苓。”他睁开眼,鎏金色的眸子里流动着犹如酒液般动蕩醉人的色彩,他眼眸微敛,牵动着眼尾弯起一个笑的弧度。
他说:“我能活很久很久,无论我们谁先死去,你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明亮。”
“以此物为证。”
西方恶龙是没有七寸这个说法的,他们的逆鳞在下颚,靠近喉结的位置,保卫着他们最脆弱的部位。
这当然不是逆鳞,事实上,除非他快死了,逆鳞都会稳如泰山。
在他快死的时候,他或许会把逆鳞拔下来送给符苓。
但现在,年轻力壮的黑龙没有这个资本,他只能选择拔下最漂亮的鳞片当作信物。
他志得意满,并且无师自通学会拉踩:“我也有鳞片,那些蛇,没我好看。”
来撸我吧来撸我吧。
尼德那伽的眼神中透露出这样的情绪。
被他话震到的符苓神情呆怔,愣愣的看着手中不知道哪里来的鳞片,再看看面露得色的尼德那伽。
这个该死的外国佬绝对!绝对!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麽。
“我都说你要好好学中文了啊!!”符苓一把捂住脸,闹得耳尖通红,双颊滚烫。
他猛猛把脸埋进掌心,死活不肯擡头。
任凭尼德那伽怎麽扒拉他,他也不擡起来。
被遮掩在无法被看见的角度,符苓双颊滚烫,双眸湿润,他不可抑制的深深呼吸,近乎窒息般心髒猛烈跳动着。
他不敢擡头,也不敢去看尼德那伽脸上的表情。
冷静点,冷静点,符苓!
这个热情似火,满嘴甜言蜜语的外国佬,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 ' ')